徐賢的小心思,大家一直都知道,畢竟王洛這種男人很難有女人能抗拒,但是這好像是忙內第一次表現的如此態度明確。
金孝淵楞了一下,然后自己出了會議室,也沒跟別人打招呼。
“你今天吃錯什么藥了?”黃美英抱著胸,臉色有些難看。
“選擇題難吧。”王洛咧嘴笑道。
“難。”崔秀英點點頭,目光復雜的看著王洛“我倒是沒想到,第一次分歧,就是這么大的問題。”
“有問題是好事。”王洛笑了笑。
“既然這樣,那你在給我解釋下,李智恩是怎么回事。”崔秀英也笑了起來。
“怎么解釋?一時失誤?”王洛笑著搖搖頭“葬禮前一晚的事情。”
崔世恩的死,對于王洛的意義有多大她們自然知道,而且那個時候,她們也沒有太多的對王洛關心,或者說,她們對于王洛,很少關心,因為她們對王洛有著那種崇拜的錯覺,竟然忘記王洛也是個人。
一股莫名的愧疚讓崔秀英嘴唇發顫。
“華夏有句老話,叫做愛之深責之切,我是真的不太希望你們受到傷害,尤其在我能力之外的事情。”王洛起身笑了笑,向著門外走去,拉開門的時候輕笑出聲。
“而且我特別不想說那句話,我是為了你們好。”
王洛出了會議之后,黃美英坐在椅子上抓著頭發滿臉糾結“怎么會這樣?”
“他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李順圭眉頭舒展,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他又不是完美的人,我們是他的軟肋。”
“他那句話,你們有答案嗎?”。從頭到尾從未說話的徐賢突然開口問道,語氣平淡,像是問晚上吃什么一樣隨意。
崔秀英眨了眨眼“三十歲之前,我選少女時代。”
“我,也差不多。”黃美英滿臉糾結。
“我一直都沒什么選擇。”李順圭咧嘴笑道。
徐賢微微瞇起眼,語氣帶著一絲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他害怕的啊。”
是的,王洛真正害怕的就是這個,會不會有一天,當面對外界的不可抗拒的壓力時,崔秀英她們的選擇,會暫時放棄自己。
人生總有取舍,愛情和面包怎么能兼得?
為了實現自我價值,不被別人說是靠著王洛上位,放棄自己,不是不會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問題的根源,還是在王洛自己身上,第一本身就是因為缺愛而太過在意她們,迷失自己。
王洛做的所有付出,都是為了她們,要不然,他為什么放著自己全球前一百位富豪的逍遙神仙日子不去,跑來娛樂圈這個被大眾消費的地方當公眾人物?
他是個混社團起來的,身上背著至少幾百條人命,無數案子,這種男人,會是想要出風頭當公眾人物的人嗎?
都是為了她們而已。
王洛不在意任何世俗的煩擾,只在乎她們。
回到華夏,一切都是不可控的,稍微有點意外,萬劫不復的不止是他。
其實金泰妍的事情沒那么嚴重,王洛有很多辦法解決,只是這件事情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
她們好像被他寵壞了,萬一自己不在了,她們怎么辦?
在上次出車禍意識到真正的敵人浮出水面的時候,王洛潛意識里就有了這些想法,直到昨天才被激發出來,以前王洛在韓國橫行無阻時,真正的敵人都被消滅殆盡了,所以他才會把她們寵的像是個小公主。
但是現在王洛覺得,應該換個方法了,至少自己不在了,也不用擔心她們過不好了。
“怎么?要跳樓謝罪?”一個輕佻的笑聲打亂了王洛的沉思。
王洛皺起眉轉身,看著一身西裝人模狗樣的李赫本“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被粉絲活剝,我看已經有人聯名要弄死你呢。”李赫本走過來嘲笑道。
“呵呵。”王洛笑了笑“相信那些包養傳聞的,本身就是對他們偶像和自己智商的一種侮辱。”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腦子。”李赫本也笑了笑“你怎么辦?”
“發個聲明,然后開始一個持久戰。”王洛咧嘴笑了笑。
“什么意思?”李赫本饒有興致的挑挑眉。
“所有散播,傳播不實新聞的人,全都抓出來,送到派出所教育一番。”王洛咧嘴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你這個是要跟廣大網民做斗爭啊。”李赫本啞然失笑。
“沒辦法,既然你們不想整頓網絡風氣,那只能我來了,誰讓我千多呢。”王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這話說的真欠打。”李赫本嫌棄的撇撇嘴。
“我準備做點更欠打的事情,出資2億美金,成立個專門的律師團隊,專門針對輝漢集團的網絡案件,怎么樣,為國家律師行業解決不少就業問題吧。”王洛咧嘴笑道。
“你怎么突然這么有錢了?”李赫本疑神疑鬼的看著王洛。
“中彩票了,暴發戶。”王洛自嘲的笑了笑。
“我這次來,有任務在身,今年電影界會有一次大動作,王部長想讓你去做個演講。”李赫本說道。
“你們外交部會不會管的太多了?”王洛一怔。
“外交部管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李赫本搖搖頭“反正不急,等你有時間給我個回應。”
“輝漢公司要批的幾個地皮,走個后門?”王洛笑著問道。
“地皮生意,都是跟直接利益掛鉤的。”李赫本笑了笑“如果你的‘韓國好萊塢’真的成功了,不用走后門,有很多人會想給你投資。”
“我喜歡用實力打臉。”王洛點點頭“有煙嗎?”。
李赫本一怔,有些奇怪的看著王洛“你會抽煙?”
“不抽,不代表不會。”王洛笑了笑。
“看來,你最近確實挺郁悶的。”李赫本笑呵呵的掏出煙盒遞給王洛打趣道“也是,被人罵成狗,能不郁悶才怪。”
“被罵兩句又掉不了肉。”王洛抽出里面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灼烈的煙草順著氣管在腹腔里溜過出吐出,像是將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