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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九章 借我槍花安眾魂(2)

  臺上的聚光燈還沒有全部點亮,主持人卡森.瑞恩正在盡職盡責的說一些場面話,程曉羽并沒有多看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喬伊.庫克,他安然的站在已經換了一件黑色蕾絲吊帶裙帶著粉色發套os蝶祈的夏紗沫身邊,旁邊依次是王鷗、陳浩然以及第一次跟著“罪惡王冠”登臺的莫靈殊。.

  五個人站成了一個半弧形等候登臺,程曉羽扭頭笑了笑說道:“好久沒有上場了,你們緊張么?”

  身邊的王鷗搓了搓手說道:“不止是緊張,還有興奮,我苦練了那么久的貝斯,就是等著這一天。”

  莫靈殊抱著自己視如珍寶的電吉他一臉不屑的說道:“師傅,你看我的表情像是緊張嗎?雖然作為成員我是第一次登臺,但四五萬人的大場面我可是見多了我三歲的時候就被我爸帶著走穴,九歲登臺演出,說道演出你們經驗未必有我豐富!”

  程曉羽“哈哈”笑了一下說道:“喂喂!這可不一樣,今天是全球直播!剛才別人告訴我數據,全球有超過一億人在收看這場決賽”

  王鷗倒抽一口冷氣,乍舌道:“一億?”

  莫靈殊翻了個白眼說道:“反正我又看不見!”

  陳浩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懂緊張是什么。

  夏紗沫根本不需要回答,事實證明只要手中有麥克風,她什么也不怕,她一邊把助手遞給她的黑色皮質頸環帶上一邊說道:“其實我還蠻期待的,好久沒有和你們一起表演了!”

  程曉羽掃了一眼臺下密密麻麻的觀眾,感慨萬千,今天演唱的這一首歌曲,是他的記憶中的搖滾入坑作,他輕輕說道:“還記得09年的秋天,在學校后面的酒吧街,景隆哥那個叫做燈火森林的小酒吧,我們開始排練第一首歌,小小的地下室里全是殘留的尼古丁和啤酒味,35瓦的燈泡經常燒斷燈絲,自己拼湊的雙底鼓也被浩然敲散架了幾次,我們一起吃蓋澆飯,喝一揭開蓋子就會中獎的玻璃瓶可樂,喝到想吐。”

  “后面我們登上了音樂節,登上了雜志,登上了電視,出了唱片,不在用國產的arlsbro箱子,還有浩然辛辛苦苦淘來的ta,現在應該早就壞了謝謝你們幫我完成了我的夢想,這些和你們一起玩音樂的時光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接著程曉羽笑了一下,注視了夏紗沫那雙清澈的眼睛片刻之后,扭頭說道:“很抱歉把大家和我的人生捆綁起來,如果沒有我,也許你們能夠過的更精彩的”

  夏紗沫知道這句話,主要是對她說的,她沒有回答,只是在黑暗中緊緊抓住了程曉羽的手。

  王鷗其實是個很感性的人,紅著眼眶用肩膀撞了程曉羽一下說道:“馬德!又不是告別演出,你這個時候煽什么情?不是你我這輩子也許和音樂和電影都沒有什么關系,是你讓我找到了更精彩的人生才對!”

  陳浩然則平靜的說道:“哦!忘記告訴你,我哥和我嫂子也在臺下燈火森林還在,他還在等你回尚海,能夠再去燈火森林演出一次,他就覺得此生無憾了”

  程曉羽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怎么不早說?你哥來了不好好招待怎么能行?”

  陳浩然聳了聳肩膀道:“他不愿意我說啊!”

  程曉羽無奈的說道:“等下演出完了,我請你哥和你嫂子喝酒”

  陳浩然抽了抽鼻子低聲道:“等下再說吧!我現在都有點怕他了,一見面就要說你的好話然后吹自己當年多么慧眼識珠!他已認識你為榮,他為我們曾在那個小酒吧演出過為榮”

  程曉羽握著夏紗沫柔若無骨的手,心中悸動正待說話,一旁的現場導演已經招唿他們上臺做準備了。

  程曉羽這一場將擔任主音吉他,他拉著夏紗沫的手轉身第一個踏上臺階,然后突然又回頭問道:“記得第一次登臺我說的什么嗎?”

  夏紗沫牽著程曉羽的手,仰頭望著他溫柔的笑著說道:“當然記得,我們要讓他們感受不一樣的世界”

  此時聚光燈已經全部打開,主持人卡森.瑞恩拿著麥克風大聲的說道:“下面我們歡迎夏紗沫和她的罪惡王冠樂隊”

  時隔兩年多,程曉羽再一次登臺表演,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感受到掌聲的鼓舞了,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潮,有熒光棒和燈牌在揮舞,除了有人唿喊夏紗沫的名字,還有人唿喚他的名字。

  當程曉羽的特寫鏡頭出現在“s站”《美國好聲音》直播間的時候,彈幕頓時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的“為了王的誕生!鳴響禮炮!”字幕,一時間屏幕上除了這些字,什么都看不見。

  不過刷屏的也知道彈幕禮儀,只是刷了十多秒,就沒有在刷,程曉羽那張俊美的臉再次出現在屏幕。

  “壯哉!我大罪惡王冠!”

  “淚目!終于等到我大罪惡王冠登臺了,終于等到程老師再次出山了!”

  “打臉狂魔程曉羽,剛才還有人說,絕對不可能唱搖滾的”

  “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去到現場”

  “我女帝美如畫,我程老師也美如畫!我媽問我為什么抱著舔屏!”

  “好激動!終于等到程老師和夏紗沫合體了!”

  “合體這個詞用的有水平!”

  當鏡頭里出現夏紗沫站在話筒前面的時候,所有的彈幕都停止了,熟悉罪惡王冠的都知道這身造型,是罪惡王冠第一張專輯《罪惡王冠》的宣傳畫和d封面夏紗沫的造型。

  但不會有人知道夏紗沫是os的蝶祈。

夏紗沫稍微調正了一下麥克風然后說道:“一首《dont.ry》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bgdont.ry》orgnal版本,roses,這首歌有兩個版本,采用的是流傳更廣一個版本  程曉羽等夏紗沫說完之后,就輕輕的撥動了吉他,悠揚的電吉他聲開始在整個體育館回蕩,這首歌里面并沒有鍵盤,程曉羽除了擔任主音吉他之外,就是附帶著幫夏紗沫唱幾句和聲。

  在程曉羽看來這首槍花的《dont.ry》原版是不可超越,也不能模仿的,主唱al.rose滄桑哀婉低吟出一段令人蕩氣回腸的重金屬曲目,而其中表達出的無奈和失意也是憤怒的極至。

  但夏紗沫的演唱版本自然會改一個路數,和原版痛苦和失意不同,變成激昂的奮進,即使在絕境中也高喊著“不要哭泣”的吶喊,不過只是演唱風格略有不同,但震撼心靈是同樣的。

  并且夏紗沫在彩排中的表現非常叫程曉羽驚喜,原曲已經很高了,已經到了男聲高音極限和女聲差不多了,但是夏紗沫演唱的比這個還要高八度不說,那種忍著疼痛也要前行的激昂感覺也十分到位,這種演唱完全不輸給原曲。

  程曉羽一邊彈著吉他一邊看著站在他旁邊高高瘦瘦夏紗沫,隨著陳浩然的鼓聲響起,她也開始了淺吟:

u。輕輕地告訴我theres.你眼中有千言萬語dont.不要低頭悲傷  前奏剛一出來,就已經秒了無數人了,差不多兩萬人的體育館里此刻只有激越的電吉他、低沉的貝斯,昂揚的鼓點,和清清淡淡的鍵盤在為夏紗沫的歌聲做鋪陳。

  夏紗沫的歌聲讓所有人領悟到了:白晝之后雖然注定將是黑夜,但最在這漆黑的夜里,我們還有最美的月!

  接著一段間奏中的吉他solo,程曉羽第一次在全球觀眾們展現了他強悍的吉他彈奏實力,接著莫靈殊的節奏吉他切進來,師徒對飆琴技,這激昂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共鳴,像是跨越遠古洪荒震顫人心的悸動,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所有人都覺得,搖滾樂手的形象,是如此的令人神往,不需要語言,不需要華麗的裝束,不需要學,也不需要金錢,只要一把電吉他又或者一雙鼓棒一架鍵琴一支麥克風,就能放散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不知道多少電視機又或者電腦屏幕前的年輕人在心里此刻如有千萬只鼓槌和撥片飛過,他們在心里被這樣的音樂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只有一個心愿在心里吶喊:“我想要學吉他,我想要唱搖滾!”

  這一刻許沁檸站在包廂里,看著臺上的站在聚光燈下的程曉羽,第一次產生了一刻都不想在等,想要馬上嫁給他的沖動。

  她覺得程曉羽懷中抱著電吉他,站在麥克風前面唱歌的樣子實在太迷人了。

  同樣倍感心動的還有凱瑟琳.布蘭切特,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程曉羽,他在舞臺上彈吉他的這幅畫面,就如同墻上那幅油畫般,被釘在了她心中那面墻上,無法取下。

此時此刻,她無法形容心中的如浪潮一般翻涌奔騰的情緒,她只想牽著的他的手,在四下無人的荒野中奔跑;她只想在寂靜無人的深海,拉著他的手和他一起潛泳  凱瑟琳.布蘭切特感覺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她在問自己:“難道這就是愛情么?”

  ethernnglghtnobaby天將破曉了,寶貝.

  寶貝,天堂就在你頭上.

  不要再哭泣.

  夏紗沫漫長纏綿曲折的長吟,如同打開觀眾的淚腺,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明明是在吶喊著不要哭,不要哭,可為什么還是會流淚呢?

  她的聲音為什么如此輕易的撥動了所有人心里的那根弦,叫人能夠看到失去的悲傷,觸手可及的希望,有些人是命運的寵兒,有些又是命運的棄兒。

  她的聲音游蕩在每一個城市的上空,從洛杉磯到紐約,從倫敦到慕尼黑,從東京到漢城,從尚海到華京。

  從天空到海洋,他們用電吉他、架子鼓,用歌聲傳遞著這龐大的情感。

  此刻他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聽這首歌。

  他們什么都不想做。

  是的,什么都不做。

  除了聽歌。

  有程曉羽在身邊,夏紗沫覺得莫名的心安,此際她不需要閉上眼睛回憶昨天的模樣,只要抬起頭,抬起頭看觀眾席上的流光飛舞…

  剛才程曉羽說的那些往事在她心里閃回,所有的那些青春年少的笑靨,那些意氣風發白衣飄飄的歲月,那些一同經悲傷和歡樂的朋友。

  他們一起看過三月的櫻花,六月的丁香,十月的銀杏,那些四季開謝的花都是愛與友情的見證,那鋪滿凋落樹葉的大路和小徑,他們共同漫步而過。

  那些一起練歌的日子,那彈到手指流血的琴弦,那些放肆的歡笑,那些鐘情的眼淚,那些跨越過萬水千山,那些為了愛的執迷不悔…

  這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要噴薄欲出。

  這些他寫過的歌,她唱過的歌,統統都是他們青春劇本的注腳…

  她全力演唱,等待落幕之后能夠深情凝望他的眼睛。

  “他就站在聚光燈下,他就在我身邊…”

  致敬我最愛的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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