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羽在蒙特雷呆了三天,全面考察了片場的建設工作,并與一眾工作人員討論和解決了一些問題,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紐約,他要陳浩然約了美國廣播公司ABC電視臺跨年演唱會的導演達科.本內特見面聊聊。
“罪惡王冠”的全英文專輯已經錄制完畢,就等一個合適時機推出,問題是“雨之聲”此時的宣傳資源還是比較少的,加上“罪惡王冠”是個全華裔樂團,雖然美國是個崇尚自由平對的國家,但實際上除了少數精英之外,大部分美國人對美國之外的世界一無所知。
這一點程曉羽的感受尤為深刻,雖然華夏是唯一能和美國抗衡的第二大超級強國,但實際上普通人對華夏基本不了解,除了能說出“kong.fu”或者“Chinese.food”之外,對華夏的了解基本為零,不過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們對其他任何國家的了解都基本是零。
這個國家是及其自大的,當然他們也有自大的資本,在程曉羽看來美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太泛濫,洗腦程度比華夏還高不止是一個段位。
當然這個國家和人們的優點也很明顯,自信心很強、為人直率不虛偽、熱情,不過這一點得單獨把紐約人排除開,注重工作效率非常有團隊精神......
但要說美國是天堂,那程曉羽就要“呵呵”了,起碼對于程曉羽來說曾經十六年多的美國生活算不上愉快,即使他是在美國出生的,說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語,但在讀書時,依舊會被白人同學排擠,并在欺負他的時候大聲的罵道:“滾回華夏去....你個黃皮豬。”
當然那是陳年舊事,校園凌霸也不分華夏美國,在華夏也一樣有地域歧視和校園凌霸,這個沒太多好說的。程曉羽十七歲之前可以說沒朋友,本來學校里華夏人就少,加上他小時候胖,根本沒人愿意和他玩。
不過他自身也有問題,性格比較內向,少言寡語習慣獨來獨往,這樣的性格很難不被排擠。
幸好母親是他的精神支柱,加上他活在鋼琴的世界里也算自得其樂,才沒有產生什么嚴重的心里問題。
在拉瓜迪亞機場降落之后,陳浩然并沒有過來接他,來接他的是許沁檸,雖然許沁檸在私底下是熱情、活潑甚至有些古靈精怪的女生,但在大眾面前,她卻完全不是這個形象,而是給人高貴典雅、落落大方的感覺。
程曉羽出了機場就看見許沁檸穿著一件湛藍色的卡其布軍裝風衣,打著一把傘站在一輛賓利凡爾賽65旁邊,四月的紐約遠遠不如西海岸的加州溫暖,更何況今天還下了點細雨,整個紐約都籠罩在陰云之下,但這幽暗的天色卻更顯得許沁檸華彩淡然,明媚不可方物。
遠遠看見程曉羽,許沁檸便走了過來,將這把透明的大傘遞給程曉羽道:“來!小羽子給本宮打傘....”
程曉羽溫柔的笑了一下道了聲:“遵旨”,便從許沁檸手中接過雨傘,接著一陣冷風吹過,程曉羽只穿了件黑色襯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沁檸見狀伸手挽住程曉羽,緊緊靠著他給了他很多溫暖。
兩人快步朝賓利走去,而程曉羽的保鏢則上了后面一輛奔馳,雨幕中兩輛車朝曼哈頓駛去。
雨點模糊了車窗外的視線,整個紐約淪陷在灰色之中,像是一副潑墨城市畫,車上的空調開的很大,許沁檸將風衣扣子解開,露出微微有些低胸的白色中袖T恤。
車廂里回蕩著輕柔的音樂聲。(BGM《等一下再走》——金鐘大)
她潔白晶瑩的小臂擱在沙發扶手上,身子稍稍前傾,好將衣服順利脫掉,這時秀麗的短發凌亂的散在她額前,光潤如玉的修長頸脖子與圓潤纖細的一角性感鎖骨構成了極具沖擊力的畫面。
雖然程曉羽并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許沁檸的美了,但依舊會被她無意識的放松動作沖擊到,她的性感是映射在骨子里的昂貴風姿,就算是喝杯水的動作,都能讓人銷魂。
程曉羽挪不開視線,被許沁檸的魅力所吸引,他鼻端還縈繞著許沁檸淡淡的體香以及香水味,不經意間,眼神還能滑進去一些,看到許沁檸柔軟豐挺的歐派以及內衣的紫色細肩帶。
風衣完全脫掉后就露出了條紋短裙,視線往下就是充滿罪惡的亮絲肉色絲襪,一雙渾圓修長的雙腿在車內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于是程曉羽不得不很硬很硬的表示尊敬。
許沁檸眨著眼睛對程曉羽說道:“好看么?”
程曉羽掙扎著挪開視線,假裝不以為意的說道:“嗯!還行。”接著又略帶不爽的說道:“你穿的這么性感,也得注意一下我的感受啊!”
“不喜歡嗎?還是吃醋了?”許沁檸偏過頭,俯下身子強行讓自己絕美的面容進入程曉羽的視線,見程曉羽不敢與她對視,又伸手捏住了程曉羽的下巴,款款的說道:“吃醋了啊?”
接著充滿無比魅惑的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這可是你的專屬福利哦.....”
程曉羽無奈將許沁檸的手掰開,手上一片溫軟滑膩,他心中一蕩,喉頭滾動著咽下了一口唾液說道:“我的大小姐,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可千萬不要引火燒身,勿謂言之不預也!”
程曉羽也是小瞧了許沁檸的野性,賓利凡爾賽65也屬于加長車型,車廂十分寬大,雖然兩人隔了一個沙發扶手,但許沁檸還是能夠輕易跨坐到程曉羽的腿上,她咬著嘴唇對程曉羽說道:“來啊!先上車再補票就是.....我要求不高,你送我個戒指當車票....”
程曉羽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忍耐這種東西是有限度的。
許沁檸抓著座椅兩邊的扶手,低下頭靠近程曉羽的臉頰,兩個的鼻息融合在一起,她在他的耳邊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你現在隨便撕個布條,在我手指上捆一個也行....”
濕潤又溫暖的氣息在程曉羽的耳郭縈繞,讓程曉羽渾身都燥熱起來,最叫他尷尬的是褲子里的小小羽,姿勢不正確,所以憋得十分難受,他又不好意思拿手去糾正一下小小羽的姿勢,跟有些怕許沁檸看到自己的丑態。
程曉羽盡量將身子收縮起來,勉強笑了下道:“那怎么能行?我要送你戒指,一定要送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要不然怎么能襯得起你的身份。”
許沁檸挺直身子,整個胸部對著正對著程曉羽臉,“切”了一聲,內心稍微刺痛了一下,卻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你這謊話說的也太沒水平了.....你就根本不想送!”
程曉羽意亂情迷之下并沒有注意那么多,他只覺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紫色的肩帶在那段漂亮的白色弧線上勒出了淺淺的痕跡,蕾絲花紋在高聳的丘壑間若隱若現,而許沁檸的每一次呼吸仿佛都有質感,帶動著山峰在顫動,程曉羽的心也跟著在顫抖。
但程曉羽并沒有被欲/望征服,他呼吸略微急促的說道:“大約惡魔都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是決計沒辦法誘惑人下地獄的.....”
許沁檸卻根本沒有在意程曉羽隱晦的贊美,女人在意的東西總和男人不一樣,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在你看來和我生活就是下地獄咯?”她有些生氣的從程曉羽身上起來,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移動的時候難免有更多的身體接觸,即使程曉羽已經盡量朝后靠了,許沁檸的腿還是觸碰到了程曉羽的隆起。
許沁檸瞬間就回憶起了自己和程曉羽在世博園的經歷,兩人頓時都有些面紅耳赤,許沁檸發現自己并不是毫無吸引力,那一點不快也煙消云散,她“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逃避到什么時候,反正兩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綁,我都要把你綁上床.....讓生米煮成熟飯!”
程曉羽此時已經發現了許沁檸內心的失落,他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只紅色的油性筆,平息了心中的欲念,然后拉過許沁檸的手,在她的右手中指上開始畫戒指。
許沁檸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優雅的放在程曉羽的手里,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程曉羽的溫柔的動作,這一瞬間居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幸福。
這種幸福感窒息了她的自尊,叫她拋棄了通用的愛情準則,忘掉了正常戀愛的標準模式。
窗外的雨點和車廂內的音樂交織在一起,程曉羽用一只油性筆就一層層的剝開了感官遲鈍的世俗之繭,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她看清自己的愛是赤裸裸的,脆弱且柔軟的。
緣起于蘇虞兮,終結于程曉羽,疼痛和快樂交織在一起,改變了天空的顏色和生命的形狀。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不會有故事的人,只能在小說里感受別人的浪漫,溫習別的筆下的情節,但這一刻她覺得她也有了自己的專屬記憶,讓她的生命不是只充斥著金錢與謊言。
程曉羽一邊畫戒指一邊輕輕的說道:“我是不是很不負責任?送你一只會消失的戒指?小檸,你我的世界都不是非對方不可,只是我們的人生沒有了對方肯定是殘缺的.....人生有你這樣的知己相伴真是妙不可言,真的,你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謝謝你俯下身來,朝著幽暗深處的我伸出手!”
沒有人知道程曉羽不可言說的黑色心事,只有許沁檸知道他真正喜歡著誰,并義無反顧的和他站在了同一個戰壕里,程曉羽清楚,也許真沒有人比許沁檸更適合做自己的妻子了。
程曉羽畫完,許沁檸抬起手來,在燈光下看著手指上那只紅色的并不太好看的戒指,嘟著嘴說了句:“會消失不是事,可真的好丑啊!可惜了我這么美的一雙手!”
程曉羽覺得自己煽情都是白搭的,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又抽了幾張紙巾,然后沒好氣的說道:“嫌丑還給我!”
許沁檸對著程曉羽做了一個鬼臉說道:“雖然丑,可這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想要回去沒門。”
程曉羽“哼”了一聲道:“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你還嫌棄。”
許沁檸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說道:“知道了大導演.....你把眼睛閉上,我也有禮物送你。”
程曉羽警惕的說道:“干嘛?想偷襲我占我便宜啊?”
許沁檸一臉嫌棄的說道:“切!美的你.....別廢話閉上眼睛。”
程曉羽有些狐疑的閉上眼睛,然后就感覺到自己的襯衣扣子被解開了......他連忙睜開眼睛,卻只聽見許沁檸“啊”的叫了一聲,然后被她伸手遮住,她還大聲的說道:“不許偷看.....”
程曉羽無奈只能再一次閉上眼睛,他不知道許沁檸解開他的衣服要做什么,心跳開始變的飛快,旖旎的幻想開始在腦海里發芽,汽車還在向著曼哈頓飛馳,時快時慢,但始終平穩。
閉上眼睛的程曉羽耳朵更加敏銳起來,他甚至能聽到輪胎和帶著雨水的地面摩擦的聲響以及扣子從扣眼里崩開的聲響。
一顆一顆,直到完全解開,連下擺都被許沁檸從褲子里扯了出來,接著程曉羽聽到了許沁檸打開她坤包的搭扣的聲音,然后她再一次許沁檸騎坐到了程曉羽的腿上。
許沁檸那叫人迷醉的氣息在意迫近過來,即使沒有睜開眼睛,程曉羽都知道那畫面應該是怎樣的,而這些幻想更加的放肆,讓他的身體都開始僵硬,許沁檸滑膩的手貼了上來,帶著灼熱的溫度。
接著一個有個東西在程曉羽的胸膛上滑動起來....
程曉羽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見許沁檸正拿著一只YSL圓管口紅在他的心口上寫下:這里是我的領地。
色號十二的紅,像火焰一樣在程曉羽的胸口燃燒。
(其實我也很喜歡許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