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了溫蒂高柏,李牧便獨自留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王元朗三人被安排在了隔壁,而李紫薇則跟自己不在一層。
在李牧休息的這段時間里,整個goldberg莊園的客人們都在打聽李牧的房間位置,有人甚至主動前來尋找,但一進入goldberg家族自居住的區域內,就會被身穿黑色西裝、紳士無比而又不給任何余地的工作人員攔住。
外人想進去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有goldberg家族成員的邀請;第二,有居住在里面的客人的邀請。
在勸退了一大波人之后,其他躍躍欲試的客人們也都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將希望寄托在了稍后即將舉行的晚宴之上。
晚上七點,有人輕敲李牧的房門,李牧從床上起來,推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換了一身裝扮的溫蒂。
可能是為晚宴做準備的緣故,溫蒂換上了一身寶藍色的晚禮服,身材在晚禮服的包裹下,處處顯露出完美的曲線,金色的長發優雅的盤在腦后,白嫩如玉的脖頸處,佩戴著一串閃耀的鉆石項鏈,美麗而優雅。
許多男人看斯嘉麗約翰遜,會覺得這個女人容貌中上,但氣質獨特,渾身散發著一種野性的性感,容易讓男人產生原始沖動,但是,溫蒂高柏明顯是一個頂配版的斯嘉麗,她雖然與斯嘉麗有八分相似,但卻處處比她更加優秀,再加上身上那究竟培養的精英氣質,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溫蒂骨子里是一個極其自信的女人,這與她從小經受的貴族培養密不可分,這種自信并非體現在驕傲與自大,而是體現在她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以及任何人的面前展現出最完美的自己,相比之下,安妮海瑟薇雖然長相和氣質也不差于她,但是在她面前,或者在李牧面前,唯獨缺了這份堅定的自信心。
“李先生,晚宴快開始了,爺爺讓我來請你下去。”
李牧輕輕點了點頭,道:“稍等片刻,我去穿上西裝。”
溫蒂嫣然一笑,道:“好的,我在這里等你。”
李牧回到衣帽間換好衣服,依舊是今天那套基礎版的正裝,西裝、襯衣、領帶與皮鞋。
換好衣服走出來,李牧走到溫蒂面前,道:“溫蒂小姐,咱們走吧。”
溫蒂點點頭,但是卻沒有動身,而是從隨身的手包里掏出一張疊放整齊的手帕,雙手將它塞進了李牧西裝左前方的口袋里,并且整理出完美外露的邊。
“這樣就好多了。”溫蒂沖李牧眨了眨眼,道:“咱們走吧。”
兩人剛一出門,旁邊房間的門便輕輕打開,王元朗三人身穿正裝走了出來,并排靠墻站立,李牧與他們打了個招呼,三人便直接跟在他與溫蒂的身后向長廊外走去。
李紫薇此時也找了過來,見李牧與溫蒂并肩走,便沒有上來與他說話,而是拿著一個記事本,默默的跟在李牧身后。
goldberg家族的這次宴會,早已經籌備多時,一樓的宴會廳此刻已經熱鬧非凡,頂尖的黑人爵士樂團現場演奏著精湛的純器樂,給現場營造出了完美的音樂氛圍。
超過兩百位客人已經在宴會廳內集結,這些中最早的三天前就已經抵達,而且早已經為這場宴會準備了很久,他們一個個打扮的光鮮亮麗,極其隆重,據說法國與意大利的頂級服裝設計師,這一個月來幾乎都忙得不可開交,專門為這些人中的一些貴婦、小姐定制最合體也最優雅的服裝。
戴維森正端著紅酒杯,滿臉笑容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從goldberg的祖先開始,這個家族還從來沒有辦過如此盛大的宴會,整個歐洲的頂尖豪門幾乎全部到齊,這在之前的幾十上百年中,還沒有哪個家族能夠做到,唯一能做到的,還是英國女王的壽辰,畢竟英國王室在整個歐洲王室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及的。
此時,戴維森剛與迪拜王室的幾個王子結束短暫的寒暄,正準備去跟沙特王室的成員聊幾句,卻忽然被人叫住:“嘿,戴維森,你今天看起來是要把腿跑斷才罷休吧?”
戴維森停下腳步,循聲望去,看著說話那人無奈的搖頭一笑,迎上前去,道:“威廉,你說起話來還是那么刻薄。”
被稱作威廉的,是一個年齡與戴維森相仿的小老頭,他是麥克米倫家族的領導者,而麥克米倫家族,是英國一個政商結合的大家族,如果比凈資產,可能比不過goldberg家族,但如果比綜合實力,那麥克米倫家族和goldberg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麥克米倫家族這次一共來了四個直系成員,除了威廉麥克米倫之外,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以及家族長孫。
威廉麥克米倫在家族中掌權時間較長,幾十年來都沒有實際放權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但眼下自己年紀大了,他開始籌備直接將大權過渡給自己的長孫,與溫蒂高柏同樣從劍橋大學畢業的喬治麥克米倫。
巧的是,喬治麥克米倫對溫蒂高柏一直情有獨鐘,威廉麥克米倫也一心想讓自己最寵愛的長孫,能夠迎娶戴維森的長孫女,所以在幾年之前,威廉就開始與戴維森溝通這件事情。
隨著麥克米倫家族近些年在英國以及歐盟政壇上的不斷進步,戴維森也確實曾經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將麥克米倫家族視作溫蒂最好的歸宿,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麥克米倫家族確實很不錯,但是在李牧面前,幾乎沒有什么可比性。
威廉麥克米倫今天拿著望遠鏡全程看著戴維森在李牧面前的所有表現,心里早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此時的心情格外不爽。
戴維森哪知道自己今天的一舉一動,都被所有人暗中關注著,他此時還有些得意洋洋的對威廉說道:“哎呀,真的是沒想到,今年的聚會竟然會來這么多人,一下子搞得我焦頭爛額、筋疲力盡啊!”
威廉哼笑一聲,說:“筋疲力盡是假,心花怒放才是真吧,瞧你高興的那個樣子,嘴都合不攏。”
戴維森急忙摸了摸臉,笑道:“高興是肯定高興,但累也是真心話,要招待這么多人,我心里特別擔心有什么疏忽、怠慢了客人。”
威廉點點頭敷衍了一下,隨后對他說道:“對了戴維森,喬治馬上要過24歲生日了,溫蒂今年也22歲了,兩個孩子都到了適婚的年齡,依我看,等你忙完這一陣,咱們兩家不妨就開始籌備一下兩個孩子結婚的終身大事吧?”
戴維森聽完這話,表情一滯,隨即立刻恢復正常,笑著說道:“威廉,孩子們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太著急,溫蒂前段時間跟我說想去華夏讀研究生,如果她真過去的話,至少需要兩到三年時間。”
“去華夏讀研究生?”威廉鄙夷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年劍橋的全球排名是第五名,華夏最好的大學,全球也在200名開外吧?你讓一個全球第五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去全球200名開外的大學讀研究生?這簡直太荒謬了!”
戴維森無奈的笑著說道:“威廉,這是孩子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如果是我,我當然愿意她留在英國,去劍橋,或者去牛津,離家里都很近,經常能夠回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但是,溫蒂是我最疼愛的孫女,我不能干擾她的判斷,更不能左右她的選擇。”
戴維森話中有話,表面上說不能干涉溫蒂選擇哪所學校讀研究生,其實真正想說的,是溫蒂怎么選男朋友,或者怎么選擇自己的婚姻,也和他沒有關系。
其實誰心里都很明白,生在大家族的孩子,凡是成才的,無一例外全是被家族約束、被家族左右、努力做好家族傀儡的,那些從小就被賦予巨大自由的孩子,往往都是從小就被放棄與放逐的對象。
溫蒂是年青一代英國貴族子女中的佼佼者,不用想都知道她從小所受到的約束、干涉與管教一定如影隨形,戴維森絕對不可能在讀研究生這么大的事情上放任溫蒂自由選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溫蒂準備去華夏讀研究生的事情,其實是他在背后推波助瀾。
再一結合自己在望遠鏡里看到的、戴維森在李牧面前的諂媚樣子,威廉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他已經確定了戴維森的意圖,這貨現在是瞧不上自己的長孫喬治了!
戴維森看出威廉的眼神和表情有些變化,抬眼一看,剛好比爾蓋茨出現在宴會廳內,便急忙對麥克米倫一家說:“不好意思先生們,好朋友來了,我去招待一下。”
說完,沒等麥克米倫一家人反應過來,戴維森就已經腳底抹油,迅速溜開。
比爾蓋茨此刻剛剛走進宴會廳,作為當今的世界首富,他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關注,許多認識的、眼熟的或者壓根沒見過的人都主動上前與他打招呼,讓他一時間有些疲于招架。
戴維森快步來到比爾蓋茨面前,笑著說道:“比爾,怎么這么晚才下來?”
比爾蓋茨推了推眼鏡,笑道:“公司有點事情,馬上我們會上線一整套新產品,這套產品是我們公司下一階段的重中之重,意義非常大,好在公司的同事們都很出色、沒有出什么差池,否則我今晚恐怕就要在房間里守著電腦渡過了。”
戴維森因為與匯豐控股以及紅杉資本有很深的關系,而后兩家企業都是互聯網領域的知名資本,所以他對互聯網行業的了解,比一般的歐洲傳統富豪要多一些,所以他很詫異的問比爾蓋茨:“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要放在今天?何不晚幾天等你回去再上?”
比爾蓋茨表情閃過一絲興奮與激動,說:“這套產品,今天上架是最合適的時機。”
說罷,他四下看了看,好奇的問戴維森:“對了,李牧不是已經來了嗎?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