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資本來說,足夠的概念和前景,就等于足夠的價值,李牧經歷了互聯網行業飛速發展的十余年黃金期,對這個道理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
正是基于這種認識,他知道如何在資本家面前打造出多贏的局面,雙贏也好,三贏也罷,只要操盤者的格局夠大、眼光夠遠、控盤牢靠,統統都可以實現。
李牧送給谷歌的概念是:全球最大的搜索引擎、非中文搜索引擎之外,在任何語種領域內都是無可爭議的No.1,并且普天之下沒有對手,唯一有能力擊敗它的牧野科技也成了它的干爹,有了牧野科技作為后盾,無論是微軟,還是雅虎還是其他的任何企業,都不可能對谷歌的地位產生威脅,谷歌將在搜索引擎領域塑成不敗之身;
李牧送給百度的概念是: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同樣有牧野科技作為后盾,就連谷歌也不可能對它的核心業務造成實質性的沖擊,它將與谷歌二分天下,并且在牧野科技的協調之下和平共處,這將確保它在中文搜索引擎中的地位,相比之前,現在的前景一片大好,而且它平白擁有了谷歌3.33的股份,這對它本身市值的提升是一個巨大的補充,這么看來,百度雖然有可能失去未來的海外市場,但資本市場本來就沒指望它能從谷歌手里搶奪到海外市場資源,在資本市場看來,百度能守住中文搜索市場,就已經是最大的成功;
而李牧留給自己的概念是:牧野科技已經成為世界兩大搜索引擎的股東,提前鎖定了搜索引擎市場的紅利,谷歌和百度在將來的十幾二十年,相當一部分使命是要替牧野科技賺錢,而李牧為此并沒有付出任何實質性的代價,他只是把自己用戶本身就有的搜索需求,分別輸送給了谷歌和百度,這對李牧來說,不是資源的損耗,而是資源的深度開發;
三家不同的企業,三個完全不同卻又互不沖突,并且能形成互補的概念,這奠定了三家公司在資本市場形成三贏的基礎盤,對資本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很快,資本市場就對谷歌并購Muye&Baidu的舉動進行了深入的分析,他們對谷歌的前景預估,與李牧相差無幾,甚至比李牧還要樂觀,他們認為谷歌的估值在年底就能夠站到200億美元的高位,并且在次年實現翻倍,緊接著再進行IPO,絕對不會遇到任何阻力。
而他們對牧野科技的前景預估就更加樂觀了,原因是李牧現在的“教父”身份,已經開始在全球范圍內凸顯。
牧野科技擁有百度和谷歌兩家搜索引擎的股份,并且在源頭扼住了流量和粘度用戶,未來就算牧野科技自己不從事任何搜索引擎業務,這一塊的紅利也已經穩穩的吃進嘴里,以資本市場對搜索引擎市場前景的預估,未來牧野科技光靠這部分股份,就有可能創造千億美元的市值。
想一想簡直可怕。
自己擁有的業務先不去談,光自己持股的業務就有千億美元市值的潛力,牧野科技這樣的公司,簡直已經是互聯網行業的超級巨無霸。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認識,資本市場給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經突破了一千億美元,如果牧野科技決定現在進行新一輪融資的話,資本至少可以給到一千二百萬美元以上,如果李牧有明年就進行IPO的打算,只要公布,資本為了趕上最后的機會,一定會給予更高的溢價,一千五百億美元也不在話下。
不被李牧坑一把,谷歌的估值已經跌到了五十億區間以內,而且未來有可能持續走低;
被李牧坑了一把,谷歌的估值不但能重回一百億以上,還有可能在明年突破四百億,這個巨大的反差給了那些實干家與技術宅們巨大的刺激。
資本家對谷歌前景的重新看好,讓這些實干家與技術宅門恍然大悟,原來資本操作不是他們腦子里的做加法,而是李牧這種做乘法,原本這種看起來好像谷歌吃了大虧的事情,因為李牧的操盤,以至于真正放在資本市場上之后,谷歌卻獲得了極大的利益!
谷歌的“幸運經歷”讓不少公司都開始期待,期待能夠通過犧牲部分股權的方式,加入李牧的大生態,成為下一個谷歌。
繼YY以猛龍過江之勢登陸美國、天堂小鎮與植物大戰僵尸如狂風驟雨一般席卷全球、YYtunes讓全球音樂愛好者融為一體、蘋果公司被牧野科技收入囊中之后,李牧再一次震撼了整個硅谷與華爾街。
這一次,李牧用華夏老祖宗留下的陽謀,給硅谷和華爾街上演了一出無與倫比的資本騷操作。
資本市場每天聽多了收購、并購、投資、入股、拆分、合并等等常規的操作,也聽多了壟斷、惡意競爭、惡意并購的非常規操作,但是涉及金額極大的“惡意被并購”事件,在世界資本市場上還很少發生。
李牧讓谷歌最終接受以巨大的代價來收購Muye&,其實就是成功操盤了一次教科書級的“惡意被并購”案例。
硅谷和華爾街關于這次并購的報道幾乎鋪滿了所有頭版頭條,不過大家的看法卻存在嚴重的兩邊倒,一方覺得李牧的操作無與倫比也無可挑剔,甚至可以當做經典案例寫入金融領域教科書,另一方則覺得李牧這種操作實在是給資本市場開了一個不好的先河,今后,這樣的“惡意被并購”可能會層出不窮。
不過,華爾街日報的一篇報道,卻以另一種角度剖析了李牧的這種做法,這篇報道的作者署名為RuiLiu,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華人或者華裔,他在文章中這樣評論李牧的“惡意被并購”:
“西方人有自己的一套處世哲學,東方人也一樣,兩種文化差異巨大,這就注定了西方人很難學會東方人的謀略,而東方人也很難學會西方人的邏輯,東方人,尤其是華夏人,從老祖宗那一代起,就凡事講究謀而后動,這就讓華夏人做事情的套路要比西方人復雜得多,在西方人看來只有一兩種解決方案的事情,在華夏,會因為謀略,而產生許多種解決方案。”
“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債務的解決方案,在西方,債務解決的方案基本上只有兩種,要么還,要么不還,在西方人看來,這種事情也沒有第三種解決方案,但是在華夏,這種事情的解決方案有無數種,比如李牧這次對谷歌的“惡意被并購”,在西方并不常見,但是在華夏,尤其是在華夏民間,這樣的案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RuiLiu在文中給西方讀者舉了一個例子:“假設A和B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A欠了B五十萬元,但雙方依舊還有合作,而且合作金額以及產生的利潤遠大于五十萬的時候,B對這五十萬債務的訴求就會變得軟弱而缺乏底氣,不像西方人做生意,所有賬目梳理清楚,一碼歸一碼;”
“A雖然不至于直接賴掉這五十萬的債務,但心里會努力想出一個更適合自己的解決方案,這時候,他想到自己手里剛好有一輛開了五年的奧迪A6L,這輛車五年前在華夏購買的時候剛好五十萬,不過現在的市場價最多也就20萬,于是他就對B說:不好意思,最近手頭有點緊,那五十萬的債暫時不方便給你,不過我這輛A6L是五十萬提來的,要不你把這輛車開走,咱倆清帳。”
“A真正要釋放給B的意思其實是:你要么接受這輛車抵消五十萬債務,要么就無限期的等下去,有可能五十萬到頭來一分也拿不到。這樣的解決方案在西方人眼里是不可理解也不可接受的,但是在華夏,多數像B這樣的人會選擇接受這樁看起來明顯不合適的買賣,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不傷和氣的同時,又能盡可能挽回損失的最好解決辦法;”
“于是,這樁債務的最終實際的解決方案就是:A將一輛最多只值20來萬的車給了B,抵消了他與B的五十萬債務,看起來A好像非常無恥,但不得否認,這確實是一樁你情我愿的合法交易,從這一點來說,A是成功的,他成功的將五十萬債務,以二十萬的實際價值合法解決,這就是華夏老百姓間常見的‘惡意被并購’。”
這篇文章在硅谷與華爾街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許多人都在討論文章中提及的案例,討論這種東方式的謀略,并將其當做衡量李牧這次“惡意被并購”的標準,很多人驚訝的發現,李牧把Muye&Baidu賣給谷歌的方法,跟RuiLiu在文章中提到的以車抵債有一個非常大的相似點,他們都是用謀略去合理的耍無賴,用計謀而不是用暴力,去讓對方心甘情愿的接受一樁明顯不合理也不公平的合作。
但是RuiLiu的文章中還有一段話讓西方精英們非常認可,他說:“其實任何商業交易嚴格上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可口可樂一瓶的實際物料成本可能只有幾美分,但在美國要賣到差不多一美元,幾十倍的差距,公平嗎?中間商以1美元的價格從供應商手里收購某種商品,再以數美元的價格賣給用戶,公平嗎?”
“既然可口可樂能把半加侖的水和白砂糖以及其他添加劑混合出來的東西賣到三美元,那李牧為什么不能把價值1000萬美元的公司賣到幾十億美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