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對趙子秋的主動完全沒有抵抗力。
雖然幾分鐘前,自己還在為找不到完美的方法來解決三個女人的感情而惆悵,但趙子秋的一句話,便讓李牧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并且在慶功宴結束之后,直接乘坐王元朗開的車,前往燕大將她接回了紫云山莊。
李牧平時不回這里的原因,除了遠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一個人住實在太空曠,有趙子秋在,就完全不同。
有過與她在紫云山莊被她父母撞見的經歷,兩人心里對這個地方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一分是尷尬、一分是心有余悸,剩下八分,全是略帶刺激與快感的別樣體驗,如同十四五歲的叛逆少年,溜出家門偷偷去網吧時的感覺。
與趙子秋在一起,李牧總能最大限度的忘記二人世界之外的一切,什么工作、什么互聯網、什么億萬富翁,統統都可以拋到腦后,讓李牧真真正正成為一個沖動而又擁有無限精力的二十歲男生。
一夜纏綿,李牧也決定放縱一下,上午就不去任何一家公司了,睡到日上三竿,和趙子秋一起吃頓午飯,然后陪她去機場接她的父母。
上午,還在睡眠中的李牧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看著懷中依舊熟睡的趙子秋,李牧輕手輕腳的起身出門,到了臥室門外才接通電話,問了一句:“你好,請問哪位。”
“李總吧?我是顧江河。”
李牧一愣。
“顧局?”
“沒錯,是我。”顧江河哈哈一笑,隨后說:“李總,先祝你國慶節快樂!”
李牧一臉懵逼,但還是客氣的說:“顧局您也國慶節快樂,不知道您休假了沒?”
“我可不敢休假。”顧江河說:“每到逢年過節,燕京治安工作最繁忙的時候。”
李牧說:“那您真是為燕京治安鞠躬盡瘁了,我代表生活在燕京的兩千萬本地外地人,感謝您和都公安的辛苦付出。”
顧江河笑著說:“不敢當不敢當,這是都公安的職責使然。”
說著,顧江河把話題引入正題,道:“李總,我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提前通知你一下,蔚小姐的案子,我們已經按照規定通報給了部委,現在部委的意思是,要求我們近期召開一個新聞布會,把案情的具體情況公布給大眾以及媒體,所以我提前先給你打聲招呼。”
李牧一下子倒也沒多想,各地公安局破獲大案要案基本上都會召開新聞布會,這也是政務透明的一種,蔚瀾這個案子,雖然沒造成非常嚴重的后果及影響,但這案子的性質非常惡劣,贖金也破了近年燕京市的記錄,市局開個新聞布會也是合情合理。
不過,李牧出于為蔚瀾考慮的角度,對顧江河說:“顧局,開布會我個人沒有意見,也無權干涉,不過能不能提個要求,把我和蔚小姐的身份隱去,蔚小姐的父母人在美國,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無法回國,如果知道她在國內遭遇這么嚴重的危險,怕是會非常著急,另外這事情如果公開出去,對蔚小姐的聲譽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顧江河起初還擔心李牧會對布會本身有意見,聽他主動提出這個要求,心里頓時松了口氣,笑著說道:“李總放心,如果你和蔚小姐不愿意泄露個人信息,那我們到時候就對你們的身份模糊處理。”
李牧道:“那就行,辛苦顧局了。”
說著,李牧又問:“顧局,綁架蔚瀾的那幾個人,目前是什么情況?接下來會怎么處理?”
顧江河說:“那個主犯宋志磊剛接受完截肢手術,現在還在公安醫院恢復,其他疑犯已經全部刑事拘留了,現在正在審查階段。”
李牧驚訝的問道:“那個宋志磊截肢了?”
“對。”顧江河說:“昨天下午在公安醫院接受了右腿膝蓋以上三公分的截肢手術,我們的辦案人員跟醫生溝通過了,創面愈合之后就可以收監,最多一個月,宋志磊肯定會住進看守所。”
李牧感嘆一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顧局,這幾個人分別能判多久,能給我交個底嗎?”
顧江河微微一笑,說:“案件性質惡劣,涉案金額巨大而且涉槍,所以市局定的基調是從嚴從重,公訴的時候,兩名主犯會建議判決無期徒刑,其他幾人全部十年以上。”
說著,顧江河補充一句,道:“兩名主犯判決無期的可能性幾乎是十拿九穩,而且將來減刑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機會減刑,最少要在監獄里待個二十幾年。”
李牧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就放心了不少,主犯宋志磊被截肢,已經成了標準的殘疾人,再加上至少二十多年的刑期,這個懲罰已經足夠嚴苛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而且,將來宋志磊要拖著殘疾的身體在監獄里生活二十多年,所以也就不會對蔚瀾的安全造成任何威脅,倘若二十幾年之后他出獄了,也是一個五六十歲的殘疾老年人,更不會給蔚瀾帶來困擾,這樣的局面,李牧個人已經十分滿意。
隨即,李牧問他:“對了顧局,布會定在什么時候?”
“三號。”
“ok。”李牧微微一笑,說:“那就祝市局的布會圓滿成功。”
顧江河爽朗笑道:“謝謝李總,那就先這么說,這是我的私人手機號,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這個號碼聯系我。”
李牧客氣的說:“好的顧局,您先忙,我這就把號碼存上。”
掛了顧江河的電話,李牧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不過為了不讓蔚瀾到時候被市局的新聞布會搞個措手不及,他便決定先給蔚瀾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然后告知她不會公布個人身份,好讓她放心。
蔚瀾此時早已經起床,因為李牧晚上要在紫云山莊搞個party,杜菲便拉著她早早出門逛街,說是要買身漂亮衣服,然后再找朋友拿些絕版的好酒。
蔚瀾本不想出門,但一想到晚上是李牧專門為自己搞的party,而且還貼心的把地點選在自己紫云山莊那套別墅,所以蔚瀾便也格外重視起來,不但要把自己打扮漂亮,還要通過考究的裝束來顯出足夠的重視。
兩人此刻正在王府井的奢侈品店里試衣服,接到李牧的電話,蔚瀾心里一喜,開口便問李牧:“李總,昨天慶功宴沒喝多吧?”
李牧笑道:“沒喝多,你呢,在干什么?”
蔚瀾說:“在跟杜菲一起逛街,她說第一次參加你組織的party,得拿出足夠的誠意出來才行,所以我倆就出來買衣服了。”
“哎呀,兩位美女這么給我面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牧一聽蔚瀾在逛街,當即放心不少,這么看,蔚瀾似乎已經逐漸從被綁架的陰影中緩過勁來。
蔚瀾笑道:“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哪能受得起。”
李牧道:“對了蔚瀾,市局的顧局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市局三號要針對你的案子搞一個新聞布會。”
“新聞布會?”蔚瀾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緊張的問道:“能不能跟他們說說,請他們別開什么布會了?”
李牧道:“顧局說這是公安部的意思,不過我跟他提了個要求,讓他在布會上隱去你和我的真實身份,應該不會有人聯想到你的頭上。”
電話那頭的蔚瀾松了口氣,說:“能隱藏身份就再好不過了,否則真不知道我爸媽知道之后會是什么感受…”
李牧說:“放心,市局既然能打電話過來跟我提前打招呼,說明他們對你的身份曝光與否的問題還是很重視的。”
“嗯。”蔚瀾輕輕應了一聲,說:“如果能隱藏身份,那我也就放心了。”
李牧當蔚瀾是默許了,便安慰她道:“你也別想太多,我就是跟你傳達一下、讓你放心。”
下午兩點半,當李牧正陪著趙子秋在機場等著接趙賢良與謝蕓夫婦的時候,李牧的私人助理李紫薇正在紫云山莊的別墅里,幫著李牧和法悅餐廳來的廚師以及服務人員做準備。
這次,法悅餐廳的老板李童對李牧這次別墅party格外重視,派了一個由三名法餐廚師,兩名調酒師、兩名西式燒烤師以及三位服務人員下午就開始在李牧的別墅里準備,規格極高。
至于趙子秋,今晚自然是沒機會跟李牧見面了,她父母要帶她赴約,所以李牧暫定明天請趙子秋一家吃飯,也盡一盡地主之宜。
兩點五十分,趙賢良與謝蕓乘坐的飛機開始緩緩下降,距離燕京機場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航程。
謝蕓看著窗外的景色,對趙賢良說:“對了,登機前閨女短信說李牧會陪她一起過來接機。”
趙賢良一愣,隨即問她:“是嗎,你怎么沒提前告訴我?”
謝蕓笑道:“我那不是怕你多想嘛,兩個小時的路程,不想萬一又弄得你心里不自在。”
“我有什么不自在的…”趙賢良擺擺手,心里知道老婆想說的是什么,她肯定是怕自己看到女兒和李牧一起來接機,本能往昨天晚上去聯想,于是便對她說道:“我現在已經完全看開了,孩子的事情,以后就隨她去吧。”
說罷,趙賢良感嘆一聲,道:“不過話說回來,子秋找的這個男朋友,可真是個萬中無一的妖孽啊!一個網站一天賣八十多個億,想想我就肝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