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早就決定給蔚瀾一定比例的萬盈股份,而且這個決定也是早就得到其他兩個股東同意過的。杭州19樓濃情小說 給蔚瀾股份,李牧有兩個考慮:一方面是作為對核心層管理人員的激勵,讓蔚瀾更好的為萬盈服務一方面也是因為俊成地產的事情最后讓自己賺了大頭,李牧心里對蔚瀾多少有些補償心理。
俊成地產現在已經徹底盤活,就等著什么時候判完什么時候交點罰款,做一點收尾工程之后就立刻開售了,如果案子真拖一兩年,搞不好這真賺幾十億回來,到時候蔚瀾自己只拿八個億,雖說白紙黑字寫在合同里,蔚瀾肯定不會說一個不字,但李牧也依舊覺得,不管蔚瀾怎么看,這件事自己都不能表現的太逐利。
于是,李牧玩笑般的對蔚瀾說:“股份的事情,是我們在你剛決定加入萬盈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過的,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壓力,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準備立刻給你。”
蔚瀾也懂李牧的心意,微微一笑,說:“反正我已經簽在萬盈了,以后怎么樣都是你說了算。”
李牧說:“我在萬盈沒有職位,你得聽從亮哥管理。”
蔚瀾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李牧,笑道:“簽給萬盈也依舊是你說了算,反正我只認你是我的老板,哪天你要是讓我去跟著你做互聯網,我也沒有意見,正好還能多學一點東西。”
李牧笑道:“商業地產以后會有很多跟互聯網結合的機會,你如果對互聯網感興趣,先把商業地產做好,以后有的是機會。”
李牧也希望蔚瀾將來能夠在自己的商業布局中擔任更加重要的角色,千金易得、一將難求,蔚瀾在李牧看來,將來絕對是能領導整個集團軍沖鋒陷陣的將才,能把她的心留住,未來在地產領域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隨后,李牧覺得正事聊的差不多了,便叫來服務員開始點餐,等點餐之后,蔚瀾才忍不住問他:“現在萬盈有這么多住宅地產的地皮和項目,怎么你一點也不關心這些地皮后續怎么開發呢?”
因為對商業地產有著格外強烈的追求,李牧對住宅地產項目確實顯得有些不夠上心。
在蔚瀾看來,李牧現在手里有七塊價值極高的東三環路沿線地皮,不僅如此,俊成地產已經100被萬盈控股,也就相當于萬盈資產里又多了三個已經快要完工的樓盤,算下來,整整十個住宅地產項目,如果好好運作,至少也是好幾十億的利潤空間,為什么李牧對影子都還沒有的三里屯商業地產項目極度感興趣,偏偏對幾個住宅地產項目保持沉默,連提都懶得提?
李牧說:“七塊地皮,萬盈自己拿出三塊來做三個高端精品住宅小區,這是亮哥的強項,應該也是你的強項,至于剩下的四塊地皮,最好是能夠以地皮入股的形式去和其他地產公司合作開發,如此一來,七塊地很快就能利用起來,俊成地產那三個樓盤就更好解決了,法院只要解封,我們就立刻委托給房產銷售公司,盡快出手,讓現金回流。m.19louu手機19樓”
說著,李牧又道:“我個人不建議你在住宅地產上投入太大精力,也不建議萬盈在住宅地產方面繼續走下去,這七塊地皮開發完之后,住宅地產項目我就沒有興趣再觸碰了。”
蔚瀾說:“住宅地產未來的市場空間非常大我個人感覺眼下國內的住宅地產還根本沒有起飛,不過也就快了,未來十年肯定是住宅地產的黃金十年,正好萬盈手頭有七塊地皮,如果這個時候抓住機會,這七塊地皮絕對是在住宅地產領域站穩腳跟的好機會,這么早就放棄住宅地產的話,無形中錯過的市場太大了”
李牧笑道:“正因為大家都覺得住宅地產的春天來了,我們才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布局商業地產,住宅地產是種樹,栽一棵是一棵商業地產是挖井,挖一口井的水分能滋養一大片,而且井如果打的好,地下水會源源不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說到這兒,李牧稍稍頓了頓,又道:“下一階段的住宅地產項目,亮哥的把控能力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所以就以他為主、你輔助支撐,把重點精力集中到三里屯的項目上來,我下周組織個會,把老陳也叫過來討論一下,如果其他人沒有意見,我們就直接著手開發。”
蔚瀾嫣然一笑:“我明白了,你翻來覆去就是一個意思,就是想讓我把精力集中到商業地產上來,好好給你做商業地產,對不對?”
李牧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就這個意思。”
蔚瀾笑著說:“可以啊,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如果我能把商業地產這塊做好的話,你準備怎么獎勵我?”
李牧笑道:“這得看你做好的標準是什么。”
蔚瀾說:“你剛才說,十年一百家,十年太久了,要不我們分個階段吧。”
李牧點點頭:“好,你說怎么分階段?”
蔚瀾問他:“前三年的目標是多少家?”
李牧笑道:“前三年怎么也得做到十五家。19樓濃情小說”
蔚瀾便道:“那前三年我就爭取做到二十家。”
李牧笑道:“行,二十家,如果三年做到二十家,你想要什么獎勵?”
蔚瀾微微一笑:“這個我要好好想想,不過你要保證到時候不能食言。”
李牧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食言。”
蘇偉民沒能回家吃晚飯,他此時正在市局組織開會。
李牧乘坐的航班明天上午在金陵機場落地,市局早就制定了完善的安保流程,蘇偉民今晚要做最后的統籌安排,來確保明天不會出任何亂子。
保護李牧安全的整體流程大抵就是先接機,再一路平安護送到海州,李牧到海州的第一站就是市政府,所以蘇偉民只需要確保市局的人平安把李牧從機場護送到市政府,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任務很簡單,但是蘇偉民心里格外憋屈。
最憋屈是因為市委領導親口要求,明天接機護送,自己要親自到場。
按理說,李牧這種級別的成功企業家,自己去迎接、護送是完全應該的,可關鍵這李牧不是一般的成功企業家那么簡單。
自己曾經一直如防賊一般防著他、生怕他與自己女兒談了戀愛,誰料到一轉眼,這個自己當賊一樣防著的小子搖身一變就成了知名企業家,這簡直是沒地方說理去 最要命的是,晝防夜防,最終還是沒能防住、女孩還是成了他的女朋友,自己怎么說都是他的長輩、是他女朋友的爸爸、是他該上趕著巴結淘寶的對象,怎么就變成自己要親自帶隊去迎接他、還要全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了?
最讓蘇偉民無法接受的,是市委領導對自己的一個額外要求,市委領導要求自己,這次迎接與護送李牧回海州,一定要讓李牧感受到市政府對他的重視程度,這就首先求蘇偉民必須要跟李牧搭上話、闡述市委為了他的安全所做的努力,以及市委對他的重視程度。
這不就是讓自己代表市委去拍李牧馬屁嗎?就算是代表市委,可這馬屁還是得自己親手去拍啊!
讓自己去拍李牧的馬屁,這不更是沒處說理嗎?一想到這,蘇偉民就倍感頭痛。
可是,即便頭痛,他還是要全力把工作做好,于是,在市局的大會議室內,蘇偉民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同時跟自己的手下一遍又一遍的溝通著明天接機的具體細節。
明天李牧一家人落地后乘坐的車輛是由海州的萬盈地產提供的,據稱海州的萬盈地產為此專門添置了一輛價值近百萬的進口豐田考斯特,市局派了六輛未涂裝的警車跟隨,另有兩輛涂裝警車在金陵市郊等候,待車隊即將駛出金陵的時候,涂裝警車再一路開道。
涂裝警車之所以不在金陵開道的原因主要還是擔心金陵方面搶人,以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比如南蘇小城市好不容易從外地招商引資,忽悠來一個投資商,結果被金陵市政府得知,直接就在機場截胡,把人請到市政府,各種忽悠之后,直接在金陵投資了。
海州市委書記丁思成早幾年就在金陵市做招商引資方面的工作,截胡的事情他干的多了,所以也擔心李牧回海州的消息被金陵得知,所以才要求接機車隊一定要低調,不要驚動了金陵方面。
蘇偉民跟自己的手下反復確認了首選路線、備選路線、途中細節以及突發事件預案,到了晚上十點多、全部細節確定無誤之后,才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驅車回家。
到家時,老婆方敏和女兒蘇映雪都還沒睡,知道他開會在討論明天接李牧的事兒,這娘倆都很想知道具體細節。
蘇偉民一回到家,方敏便忍不住問他:“討論好了嗎,明天具體是怎么個流程?”
蘇偉民很是郁悶的說:“市委領導要求我明天親自去接,從機場接回來之后,一路護送到市政府。”
方敏點了點頭,說:“這種事肯定會要求你親自去的,畢竟李牧的身價和影響力在那擺著。”
蘇偉民有些煩躁的說道:“我親自去接,然后護送回來也就罷了,關鍵是還得替市政府拍馬屁,真是豈有此理!”
方敏一聽這話,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讓你代表市委領導說些歡迎的話?”
蘇偉民說:“不止,我得替丁書記闡述一下,他回海州讓市政府多么的受寵若驚,還要闡明市政府對他有多么重視,最后還得替丁書記解釋為什么沒有親自來接。”
方敏驚訝的問:“丁書記還想親自去接?”
蘇偉民說:“想呢,但是怕傳出去被人說閑話,好歹也是主政一方的市委書記,跑那么遠去省會接一個企業家,多少都有些說不過去可是不去吧,丁書記自己也怕怠慢,據說李牧有可能成華夏首富,這么大的身價,禮數自然得盡量周全一點。”
“華夏首富?”方敏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有這么邪門嗎?”
蘇偉民說:“我剛聽說的時候也很不敢相信,不過聽市委的人閑聊的時候說,李牧在幾家公司的持股比例據說都很高,以前還可以直接在工商系統里查到,不過人家現在已經把所有公司都做了離岸處理,國內的工商系統就已經查不到了。”
方敏問:“什么叫做離岸處理?”
蘇偉民聳聳肩:“我要懂這些,搞不好我也成首富了。”
一旁的蘇映雪忍俊不禁,笑道:“爸,懂離岸要是就能成首富,那我也成首富了。”
蘇偉民說:“忘了我閨女是學經濟的了,給你爸媽科普一下,離岸是什么意思?”
蘇映雪說:“離岸就是在離岸法域內注冊成立的公司。”
蘇偉民問:“什么是離岸法域?”
蘇映雪道:“就是海外的一些群島吧。”
蘇偉民又問:“有什么好處呢?”
蘇映雪道:“隱蔽性高,能降低稅務負擔、沒有外匯管制。”
蘇偉民皺了皺眉:“李牧這小子可真雞賊,剛賺點錢就立刻把公司弄到海外的群島上去,肯定是為了偷稅漏稅。”
蘇映雪說:“您可別亂說,我們的教授說過離岸公司的一些特點,國內大部分的大型互聯網公司,都是注冊在離岸法域,大多數都是離岸公司。”
頓了頓,蘇映雪又接著解釋道:“之所以互聯網公司很多注冊在離岸法域,主要不是為了降低稅收,而是為了資本操作,因為國內的互聯網公司大部分都拿海外資本投的錢,對海外資本方來說,投資一個離岸公司,比投資一個國內的公司流程上要簡單方便得多。”
蘇偉民愣了愣,隨即表情無奈的感嘆一聲:“映雪,爸心里感覺很欣慰,不管怎么樣,你在燕京這一年肯定沒把學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