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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你認識他們?”
蘇月華詫異的看著女兒,又指了指面前跪著的兩個比自己年紀還大的一男一女,搞不懂眼前到底是什么情況。
王欣然點點頭,表情憤怒的說道:“他們是電影學院的招生辦主任、表演系主任…”
王少華傻眼了,還真是電影學院的主任?這大半夜的,倆主任跑自家門口磕頭又是干什么?
徐、單二人也是被逼無奈,如果能讓李牧放自己一馬,這兩人愿意做任何事情,否則明天早晨的太陽,有可能就是他們最后一次在自由身狀態下看到太陽了,十年刑期是起步,最高可判無期徒刑,而李牧的媒體關系又那么強大,一想到這個,兩人就恐慌的幾乎崩潰。
王欣然把今晚吃飯時遇到的情況跟錯愕驚訝的父母大概說了一遍,等她說完,一向好脾氣的王少華也怒了。
原本以為女兒是因為成績不夠好,所以被關系戶優先擠下來,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隱情,女兒的成績原來是被這兩個無良之人偷摸改低了!
徐主任滿臉淚水哭訴:“我們也是一時疏忽,剛才連夜回學校把分數全部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藝考分數通知單,雙手遞給王少華,說:“王欣然同學這次藝考分數85.5分,您看一下,這是修正過后的成績單。”
王少華一把拿過成績單,仔細一看,上面顯示王欣然藝考專業分數是85.5專業排名是今年藝考第八名,相當了不起的分數,一想到女兒今天一整天委屈的樣子,王少華憤怒的恨不得大耳刮抽過去。
蘇月華也氣的無以附加,想明白這兩人上門,其實是害怕李牧向媒體舉報他二人的違法行為,心里非但一點不為兩人上門跪求原諒而心軟,反而更覺得這兩人惡心齷齪。
單主任這時候跪著朝屋里移了移位置,哭著說:“我們大晚上過來打擾,就是想求您一家人原諒我們的一時糊涂,看在我們積極改正的份上,給我們一次機會,求求您們了!”
說著,單主任又磕了個頭。
徐主任在一旁跟著磕頭,地中海發型越發狼狽,心里提醒著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牢獄之災、沒收所得的面前,磕頭下跪算個蛋?只要能息事寧人,把頭磕爛也值了。
蘇月華絲毫不買賬,怒喝:“你們拿我女兒的未來謀私利,這種行為我們是不絕對不會原諒的,你們走吧,這件事情法律自然會給我們一個公平的交代,不用你們來改正!”
單主任一聽這話,頓時嚎啕大哭:“求您消消氣,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倆也都有各自的家庭,我家兩個孩子還在國外讀書,如果我出什么事,他們可怎么辦…”
單主任算是不由自主的掏了心窩子話,沒想到把王少華徹底激怒:“你兩個孩子在國外讀書的錢是哪來的?還不如你犧牲了一個又一個孩子的未來換來的?”
徐主任見對方不為所動,使出殺手锏來,一邊雙手抽打自己的臉,一邊哭訴:“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連說六遍,六個耳光抽完,聲淚俱下的哀求:“我們都是一時糊涂犯了錯,可我們也該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求您幫幫忙,跟李牧同學說一聲,讓他別再追究了,我們愿意補償,補償多少錢您說個數…”
蘇月華義正言辭的說:“我不要你們補償,也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道歉求情,請你們離開我家,立刻馬上!”
單主任鍥而不舍,說:“求您高抬貴手,不然我們兩個家庭就都完了…”
蘇月華瞬間爆發,大聲喝斥道:“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了!”說罷,立刻轉身回房,拿著手機就要打110。
徐主任一看這副情形,便知求情沒用,萬一她真打電話報警就更麻煩了,萬般無奈的和單主任灰溜溜的起身離開。
兩人走后,蘇月華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王少華說:“以李牧的影響力,他們倆會是什么下場?”
王少華想了想:“事情鬧大了的話,到了法庭上,沒十五年都擋不住吧?”
蘇月華輕輕點了點頭,攥緊拳一臉激動的說:“好,真好!”說完,轉身對蘇映雪說:“映雪,你跟李牧說一聲,姑姑想請他吃頓飯,我們一家三口要當面謝謝他,問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
張嵐從回家之后就給遠在日本的老公打電話,電話里憤怒的把今天自己和女兒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通。
陳光華此時正在日本談一個重大合作項目,他本人是做塑料制品起家,十幾年前,他和老婆都是國營塑料廠的職工,后來國產改制,陳光華腦子活泛,走后門以極低的價格把塑料廠的生產線買了下來,開始自己單干。
后來,隨著國內汽車制造行業的發展,他的塑料廠開始尋找轉型、涉足汽車零配件制造,不過基本上都是造一些汽車內所需要的各種低標準低技術含量的塑料配件,眼下他的主要合作伙伴是幾個國產貨車品牌,而他本人一直都很想進入家用乘用車市場,但生產工藝的不足、品牌知名度以及乘用車渠道的匱乏使得他的產品在要求更高的乘用車市場很難站穩腳跟。
前段時間,陳光華得知一家日本大財團旗下的塑料配件制品分公司有意把生產線遷徙到國內,和國內的當地相關企業合資,借以搭上華夏家用車市場高速發展的快車,對21世紀初的國內制造企業來說,合資就意味著市場競爭力,陳光華很希望能夠促成這一合作,繼而讓自己的產業實現一個大步跨越。
接到電話的時候,陳光華剛和日本方面的代表吃過晚飯,幾天的接觸下來,對方對他企業的情況有了一定的認可,雙方已經訂好明天簽約,陳光華也等著拿下這個合作之后,凱旋歸國。
合資建廠,日本方面出技術和設備、專利,他出人、出力、出錢、出地方,除此之外,日本方面在建成投產后還會提供銷售渠道,其他的不敢說,幾家日本汽車企業現在都已經在國內成立了合資公司,塑料配件的需求量大,到時候產品根本不愁銷路。
回到酒店、意氣風發的陳光華聽到妻女的遭遇之后大為憤怒,立刻詢問李牧的來路,聽張嵐說完事情經過,陳光華怒道:“媽的,在教育系統里有點小名氣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明天我跟日本廠商簽完合同就回去,到時候一定替你們娘倆出這口惡氣!”
張嵐提醒道:“那小子跟李童關系不錯,李童在飯店當場把你的會員卡注銷了。”
“李童的朋友?”陳光華一下子愣住了,心里犯起了嘀咕。
李童家族在燕京能排進前二十,無論是財力還是人脈都非常強,反觀陳光華自己,白手起家,沒什么強大的家族關系,現如今身價過十億,年收入幾千萬,雖說也是標準大富豪,但量級跟李童比起來,還是要要差得遠了。
張嵐還說:“姓徐的和姓單的兩個好像挺怵他,剛才姓徐的老婆給我打電話要把我給他的錢送回來,我看他是不想幫咱們悅悅辦入學的事兒了,悅悅現在正鬧呢,說如果上學的事情有什么意外,她就死給咱們看。”
陳光華聽完這些,咂了咂嘴,一臉陰霾的對著電話說道:“這樣吧,等我回去再詳談這件事,李童牛逼咱不靠他賺一分錢,也沒必要怕他,等我明天拿下這份合同,以后做的可就是中日合資企業了,誰想找麻煩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李童整個晚上都很愧疚。
朋友在自己的飯店吃飯,被自己店里的客人激怒,偏偏自己沒在,這讓他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到位。
思量再三,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許嘉銘,許嘉銘聽說之后也相當氣憤,詢問對方來路,李童對自己店里的會員有一定了解,把陳光華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許嘉銘沒多說,立刻讓人去查陳光華的底細。
在法悅餐廳發生的事情,不光是在媒體傳播,在燕京的圈子里傳的也非常快,有人吃飯時就在現場,之后與朋友八卦閑聊,就把這件事情擴散開來,甚至傳到了陳澤耳朵里。
陳澤大半夜一個電話打給許嘉銘,開口便問:“李牧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許嘉銘嗯了一聲,說:“聽說了,李童給我打電話了。”
陳澤說:“李牧都通知所有媒體實名舉報了,看來這事兒沒少讓他動火。”
許嘉銘說:“是啊,他除了3321之外,其他事情都很低調,這次把事情鬧這么大,肯定是急眼了。”
陳澤說:“咱倆都是牧野科技的股東,平時不出人也不出力,他在外面遇上事了,就不能讓他心里有委屈,陳光華的情況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的廠子、生產線、庫房、物流全在燕京,燕京這邊的事兒我就攬下了,剩下的你看著來吧。”
許嘉銘笑道:“好,我也了解了一下,現在他正在日本跟一家日企聊合作呢,快簽約了,好巧不巧的,我們家跟那家日企的母公司合作十幾年了,說是在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不為過,所以他明天的合同肯定簽不下來。”
陳澤一聽這話,心里也就明白了,沒等自己開口,許嘉銘就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于是欣慰一笑,說:“咱倆把事情辦漂亮點,完事之后叫他出來一起吃頓飯,我正好有事找他。”
“好,要不要把李童叫上?”
陳澤略一琢磨:“叫上吧,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