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側著身、并著腿才沒讓蘇映雪看到自己身體的異常,鉆進衛生間里,他連忙把自己脫了個干干凈凈,打開混水閥,溫熱的水便迅速傾瀉而下,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水的熱量傳遞到身體上,再加上體內血液里存在的酒精作用,反而讓自己更覺得燥熱難耐,李牧只能向右擰動混水閥,讓水溫稍稍涼了一點,涼了一點還不夠,李牧不斷地一點點把混水閥往右邊撥,直到最后沖刷在自己身體上的水已經幾近冰涼。
一個冷水澡出來,李牧那股火氣也只是稍稍被壓制了下去,從衛生間里出來,看見正坐在沙發上專心用毛巾揉搓頭發的蘇映雪,李牧頓時發現剛才那個冷水澡白洗了。
蘇映雪歪著腦袋,瀑布般的黑發垂在一側,和百年潤發那個經典電視廣告女主非常神似,李牧看得入神,蘇映雪一抬眼,再次看到李牧那火熱的眼神,不太自然的問他:“洗這么久,比我時間都長。”
李牧與她四目相對,忽然間覺得好像體內那股火氣忽然間轉化成了前所未有的勇氣,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映雪,邁步來到她的面前,蘇映雪指著茶幾上的手機,說道:“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了,姓陳…”
話沒說完,李牧忽然彎下腰去,雙手一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往臥室里走,蘇映雪啊了一聲,還沒顧得上說話,就已經被李牧扔在了床上,好在床墊足夠有彈性,蘇映雪被扔在床上,身體把厚厚的床墊壓下幾分,隨后便被床墊彈起,這時李牧一下子撲了上來,不由分說就將她抱住,略帶失控的強吻上去。
這也是李牧第一次在蘇映雪面前表現出雄性的強硬與野蠻,蘇映雪并未反抗,只是被李牧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她也喝了點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以往的矜持,已經被撬得有些許松動。
李牧抱著蘇映雪激吻,蘇映雪的回應也愈來愈熱烈,兩人身上滾燙,燙的李牧一把就將身上的t恤扯了下來,胸膛擠壓在蘇映雪身上,隔著蘇映雪那件薄薄的長袖打底t恤,撩的李牧眼都紅了,如剛剛掙脫囚籠的野獸。
李牧太懷念那種赤身相貼的觸感,不由自主的雙手伸到蘇映雪纖細的后腰,指尖捻住她t恤的兩側下擺,一使勁兒,就將衣擺直接掀到了玉峰之上,淡紫色的bra一下子暴露在李牧面前,被它緊緊拖住的那兩個冰肌玉脂的半圓也暴露在李牧的眼前。
蘇映雪沒想到李牧忽然來了這么一手,不由自主的扯過被子一角擋在胸前,臉紅如滴血般的嗔怪道:“不許使壞!”
雙巒美景一下被遮擋,李牧大失所望,但卻并不氣餒,捻著衣擺的雙手立刻向中間的峰巒游走,同時低聲在蘇映雪耳邊吐著熱氣:“我這不叫使壞,你上次說好要補償我,今天我就連本帶利都收了。”
蘇映雪聽了,嘴里說自己并不是要這么補償他,身體也如小蛇一般不停的扭動,借此來阻攔李牧不斷向峰巒推近的雙手。
不過蘇映雪怎么都不是李牧的對手,最終當李牧滾燙的手觸摸到被布料包裹的半球之后,蘇映雪再也無力回天了。
李牧一手剛得逞,另一只手便本能的開始繞后包抄,在蘇映雪背后的正中找到那關鍵的紐帶卡扣,嫻熟的按住紐帶兩端,輕輕一捏,咔的一聲,卡扣應聲解開。
后防線被攻破,原本緊繃著貼身防御的整條防線頓時失去作用,蘇映雪只覺得后背一松,下意識想伸手去補救,沒想到李牧前兵早就虎視眈眈等著這一刻,當內衣失去緊繃的那一剎那,大手沿著底部直接抄入內部,一下便將一側高地整個攻占。
蘇映雪的身體在這一刻幾乎僵硬,但出乎李牧預料的是,她并沒有激烈的反抗,只是不斷喘息著,深情而又幽怨的看著李牧說:“這下你滿意了吧?還不夠補償你嗎?”
李牧被手上傳來的完美觸感沖昏了頭腦,輕輕一捏,隨著蘇映雪一聲嬌哼,他俯下身在蘇映雪耳邊說:“不夠,不滿意!”
“你…”蘇映雪神情有些慌亂,她喜歡跟李牧在一起,也喜歡他與自己親昵時的萬般寵愛,只是今晚自己已經拱手讓出了太多,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必須及時把他攔住了。
蘇映雪雙手抓住李牧放肆的右手,幽幽說:“每次跟你來這里你都得變了法的欺負我…”
李牧見她的表情好像有些驚慌,整個人的動作也稍微停滯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蘇映雪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
蘇映雪急忙坐了起來,對李牧說:“我去接電話。”
說完,匆忙把衣服拉下來,光著腳就跑了出去。
不過李牧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好飯不怕晚,反正她都已經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自己在那方面也不用太著急,急功近利怕是蘇映雪也難以適應,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也得學著體貼小姑娘。
蘇映雪拿起電話時,氣還沒喘勻實,一看電話是表妹王欣然打來的,急忙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接通電話。
王欣然在電話里說:“姐,你在哪呢?”
“我…在學校啊,怎么了?”
王欣然說:“我今天去燕京電影學院的培訓班上專業課來著,我媽說讓我找你一起回家,我現在剛坐上去你們學校的公交車。”
蘇映雪詫異的問她:“姑姑讓你找我回家?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蘇映雪平時一般只有周五、周六會在姑姑家過夜,因為她家離得有些遠,所以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后再從她家來學校有些不方便,今天周三,明天還得正常上課,她怎么忽然又讓自己去她家了?她也沒給自己打個電話,直接讓表妹找自己,有些說不通。
于是蘇映雪只好先跟王欣然說:“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明天第一節課是幾點的。”
王欣然笑嘻嘻的說:“別看啦,我媽說了,讓我一定把你帶回去,所以就辛苦你跟我走一趟啦!”
蘇映雪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肯定拒絕不了了,只能無奈答應:“那好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那你快點出來噢,我一共幾站地。”
蘇映雪掛斷電話的時候,李牧已經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問她:“誰打的電話?”
蘇映雪看了他一眼,見他身下鼓鼓囊囊的好不嚇人,急忙扭過臉去不敢看他,嘴里說:“我表妹,說是要來學校找我,一起回家。”
李牧詫異的問:“你姑又讓你去她家啊?”
蘇映雪點了點頭,依舊不看著李牧,說:“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拿起手機撥回寢室,室友接電話之后蘇映雪就問有沒有人打電話來找自己,果然,室友說一個女人剛才打電話問她在不在。
寢室里的座機簡直就是家長查寢無法突破的屏障。
蘇映雪就猜是小姑給寢室打過電話,可能是發現自己沒在寢室,就讓表妹給自己打電話,還非讓自己去她家里。
無奈之下,蘇映雪只好對李牧說:“我得走了,電影學院離這邊挺近的,我妹一會兒該到了。”
李牧躁動的心和身體都平靜下來,哭喪著臉說:“你姑是干偵探的吧?”
蘇映雪見他一臉不滿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漂亮的眼睛看著李牧,皺著鼻子說:“你還一臉委屈了,那我怎么辦?”
李牧急忙上去抱住她,一臉認真的說道:“寶貝,今天只能這樣了,下次我再好好補償你。”
蘇映雪氣結,在他背后輕拍兩下,哼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李牧一邊伸手去掀衣服,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走之前再讓我疼疼她倆…”
“誰倆?”蘇映雪一開始還詫異,隨著李牧的手再次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她瞬間無言以對,紅著臉急的直跺腳:“你怎么這么無恥…”
再無恥,李牧還是得乖乖穿好衣服送她出去,原本李牧是想干脆開車送她和她表妹回去的,但蘇映雪不敢答應,她怕表妹知道她和李牧的事情,表妹一向大嘴巴,過年肯定還要回海州去看爺爺奶奶,到時候要是當著家里人的面說漏了嘴,那自己這個年都不好過。
李牧一聽這原因,也就沒法再堅持,不過好在從人大門口有直接到她姑姑家的公交車,交通很方便。
李牧和蘇映雪一起走到學校門口,蘇映雪給她的表妹打電話時,她表妹說還有一站地,李牧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出現在她表妹的面前,便在校門口跟蘇映雪輕輕吻別,自己一個人索然無趣,干脆回了寢室。
人大東門往南一點有一家小書店,此時一個長相可愛的漂亮姑娘正裝作在書店門口的小攤上挑書,眼睛其實一直在盯著不遠處校門口燈光下站著的蘇映雪,這個女孩就是蘇映雪的表妹王欣然,其實從蘇映雪還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只是故意騙蘇映雪說自己還有一站地,隨后自己就找了這家書店貓了起來。
這家書店的位置很好,而且在這里挑書的學生還挺多,校門口人來人往的,能夠很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而這里視野又很開闊,可以看到整個人大門口以及馬路對面的情況,正因為如此,王欣然剛才驚訝的發現,她的表姐,竟然跟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手挽手從馬路對面的天橋上過來,最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那個男生在進校門前,還跟自己的表姐吻別了。
天吶!
王欣然感覺自己抓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新聞,這比去年的911還要讓她震驚的多,自己那個聰慧漂亮、敏而好學的表姐,竟然談戀愛了!這比鐵樹開花還要讓她感到驚奇。
這兩天王欣然一直覺得爸媽有些不太對勁,老是背著自己嘀嘀咕咕的討論什么,當自己到跟前的時候,兩個人又裝作沒事人似的,一看就是有鬼,而她也故意想方設法的偷聽了一點,雖然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但卻捕捉到了表姐的名字,所以就猜出爸媽是在討論關于表姐的事情。
王欣然平時就古靈精怪的,雖然學習成績不好,但是腦子在其他事情上轉的特別快,今天媽媽反常的打來電話,囑咐自己一定要把表姐帶回家,王欣然就覺得這事出反常必有妖,故意騙了蘇映雪,提前到人大、躲在書店里一看,果然就被她發現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王欣然驚訝之余,也好奇起表姐那個男朋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搞定表姐這么一個愛無力的模范女生,她之前還一直堅定的認為,像表姐這種人,二十五歲之前肯定不會戀愛、三十歲之前肯定結不了婚,沒想到人家隱藏的竟然這么深,才剛上大一就已經找好了男朋友,最要命是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放得開,在校門口就和男朋友親吻,真的是太膽大了。
不過,如果王欣然知道李牧曾經是當著全校上萬人的面,奪走了蘇映雪的初吻,她可能也就理解,為什么蘇映雪根本不在意和李牧在校門口接吻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公交車開一站地所需要的光景,王欣然便從書店溜了出來,隨后混在人群里往人大校門走去,人大公交車站本來就在東門南邊,所以從這個方向走過去,她斷定表姐絕對不會生疑。
“姐!”
蘇映雪聽見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瞅就看見了人群中的王欣然,笑著走向她,說:“今天上課怎么上到這么晚?”
王欣然笑道:“這不是快藝考了嗎,所以這段時間就得苦練專業課。”
蘇映雪問:“藝考是下個月嗎?”
王欣然點點頭:“說是大年初九,2月20號。”
蘇映雪說:“那確實是沒多久了。”
王欣然問她:“你們放假到什么時候?”
蘇映雪說:“聽說是三月一號開學,但學校還沒正式下通知。”
王欣然急忙說道:“我不管,你2月20號得來陪我考試。”
蘇映雪說:“可是那時候還沒過十五呢,我怎么都得在家陪你舅舅舅媽、姥姥姥爺過完十五才能來燕京啊。”
王欣然搖晃著蘇映雪的胳膊,撒嬌道:“我不管,你就得來,你不陪我,我心里沒底,到時候要是考不上怎么辦,我文化課最多能考四百多分,考不上電影學院我就沒學上啦!”
蘇映雪今年是第一年出來上學,以前在家,春節和元宵節都是陪著家人過,除了爸媽之外,還有很多親戚長輩,尤其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還都在世,如果真的大年初九之前就要來燕京,正月十五就沒辦法陪家人了。
于是,蘇映雪試著跟王欣然協商:“你讓姑姑陪你不也一樣嗎,你外在條件這么好,表演上又有天賦,肯定能考得上。”
王欣然噘著嘴說:“我就不,我不要我媽陪我,就要你陪。”
“可是…”
王欣然見蘇映雪還不想答應自己,便立刻祭出剛剛才掌握的殺手锏:“你要是不陪我,我就跟我舅媽說你談男朋友了!”
蘇映雪覺得,姑姑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找自己談話聊天都刻意避開妹妹,而且也答應為自己保密,肯定不會跟妹妹說這種事情,所以便以為王欣然是在故意威脅自己,于是就笑著說道:“想用誣陷來威脅我?你去跟她說唄,看她信誰的。”
王欣然叉著腰哼哼道:“我可不是誣陷你,剛才我都看見了,你說,剛才親你的那個帥哥是誰?”
蘇映雪表情一下子呆住了,片刻后才氣呼呼的說道:“好啊你,臭丫頭竟然耍詐!你是不是早就到了?”
王欣然得意的說道:“也不算太早,就比你跟那個帥哥早了幾分鐘而已,不過幾分鐘也足夠了。”
說著,王欣然用一副談判的語氣道:“你要是答應我陪我參加藝考,我就保證不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怎么樣?”
蘇映雪對她簡直又愛又恨,但又只能妥協:“好好好,我陪你參加還不行嗎!”
王欣然立刻喜上眉梢,挽住蘇映雪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姐姐,走吧,咱們去對面坐車回家!”
蘇映雪對她真是無可奈何,唯有搖搖頭嘆口氣,和她一起回家。
晚上的公交車人不多,姐妹倆選擇最后面的角落里坐著,王欣然迫不及待的問她:“姐,那個帥哥是你同學嗎?”
蘇映雪點了點頭:“你不是看見他進學校了嗎,還問。”
“嘻嘻。”王欣然傻笑一聲,又問:“那他是大幾的?”
“大一。”
“哪兒的人?”
“你有完沒完了?”
“快說嘛,這是我最后一個問題了!”
“海州人。”
“哇塞!你老鄉啊!你倆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你不是說剛才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嗎?”
“這個才是,你快回答我。”
“不回答!”
“你倆是不是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你這早戀,戀的也太早了吧!”
“王欣然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