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之物,龍鵲將其視若珍寶,他卻沒有絲毫的興趣。他不愿他唯一的嗜好也玷污了血腥,否則他與別人有什么不同呢。
“哎呀,暴殄天物!”
龍鵲惋惜不已。
夫道子卻伸手撫須,由衷贊道:“先生行功,隨心所欲,修為境界之高,令人仰止!”
無咎搖了搖頭,問道:“夫兄,你當年前往玉神殿,也必然途經青龍郡,是否熟知各地的狀況?”
夫道子如實分說道:“我與龍兄前往玉神殿,均由天宇城的傳送陣,傳送至玉神海的玉軒閣,故而對于青龍郡所知不多。”
玉軒閣,位于玉神海邊,乃是玉虛子召見長老、祭司的一處所在。
“哦…”
無咎沉吟不語。
龍鵲擺了擺手,提議道:“何不前往天宇城,借助傳送陣…”
夫道子打斷道:“玉神界動蕩至今,只怕玉軒閣的傳送陣早已關閉。”
“而凌霄城守不住啊!”
“龍兄,無先生他自有計較。”
“還能有何計較,無非殺出重圍,強闖玉神殿,卻怕惹得尊者動怒啊…”
說來說去,離不開一條求生之路,也避不開玉神殿,以及玉神尊者。而兄弟倆身為祭司,對于那位高人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敬畏。
無咎轉而眺望遠方,他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憂色。
他雖然得到原界家族的信賴,成為了發號施令者,卻并非他的修為蓋世,而是數十萬條性命所換來的代價。
便如龍鵲所說,玉神殿之行決不能半途而廢。而強闖玉神殿,又怕途中遭遇伏擊。尚未弄清各方狀況之前,他不免有些遲疑彷徨。
而他之所以走到今日,自有過人之處。他擅長于亂象之中,尋找時機。
時機,何在呢…
轉瞬之間,兩日過去。
凌霄城的護城大陣的穹頂之上,多了數十道人影。樸采子、沐天元等天仙、飛仙高人盡數來到城外,以便隨時應對不測。
遠處的雪原之上,人數更多。
足有三、四百萬的神族弟子,蔓延至千里方圓,使得凌霄城便如一座孤懸之島,而陷入重重的圍困之中。
這日的黃昏時分,遠處突然傳來陣陣的喧囂聲,彷如海潮乍起、或是萬獸奔騰,隨之風勢加劇而氣機凌亂。
“無咎老弟…”
“無先生…”
凌霄城外的陣法云霧中,無咎站起身來。萬圣子、鬼赤、樸采子、沐天元等高人,已聚到他的身旁,各自神情凝重,紛紛舉手示意——
“神族攻城了!”
“此番攻勢,足有十萬眾…”
“你我就此迎戰,還是據城堅守…”
“諸位稍安勿躁,請無咎老弟下令…”
各家高人也算是且久經戰陣,面對神族的強大攻勢,各自并未慌亂,反倒是斗志昂揚。
而無咎抬眼四望,憂慮的神色中又透著一絲疑惑。
不出所料,神族攻城了。
只見數百里外,成群的人影、獸影涌上半空,便如雪原上泛起一道道污流,匯聚著、洶涌著,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
玉介子,沒有現身。
倒是發現了畢節、垓復子、普重子身影,而三位神族長老也沒有身先士卒的沖在前方。
神族的攻勢依然強大,卻似乎少了幾分勢在必得的瘋狂。
無咎稍作忖思,出聲問道:“震元珠尚存幾何?”
樸采子、龍鵲、鬼赤答道——
“五千…”
“龍某三千…”
“我鬼族尚存千五之數…”
“哎呀,老萬的震元珠僅剩一千…”
無咎卻無暇多說,吩咐道:“樸家主、沐家主,堅守凌霄城。老萬、老赤,隨我迎戰!”
話音未落,人已踏空而起。
萬圣子與鬼赤緊隨其后,而他猶自滿腹的牢騷。
“哼,你小子沒說實話,對不住老萬…”
無咎突然加快去勢,猶如流星般的飛遁而去。
與此同時,寒風中傳來大喊聲——
“賊人突襲,結陣自守…”
神族弟子來勢正急,而隨著一聲令下,數百、上千人圍成一團,在半空中擺出防御的陣勢。另有三道人影沖出人群,正是畢節、垓復子、普重子。
無咎見三位長老現身,正想帶著萬圣子、鬼赤沖過去,忽又心思一動,猛然收住去勢。而兩位老伙伴不明究竟,繼續往前撲去。他急忙傳音阻攔——
“兩位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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