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投給 高端不光在二叔那里碰壁,沒想到還被裝神弄鬼的家伙擺了一道。
掛了電話之后,高端在這邊咬牙切齒地“問候”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心情稍微舒暢一些之后,高端的大腦飛速運轉,絞盡腦汁地想看到高文明時要怎么解釋才能不被罵。
“師父,那個姓高的這么囂張,我們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光頭邊說邊用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年輕人不屑地勾勾嘴角,說道:“這種家伙不用費心,膽小如鼠,量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是,師父。”
光頭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
“師父,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如果姓高的真給我們錢了,我們…”
眼歪嘴斜的老頭滿眼精光地問道。
“按原計劃行事。”年輕人頭也不抬地打斷了對方的話,繼續說道:“姓高的做了什么無所謂,我要對付的是燕飛揚那小子。”
“師父您真是深謀遠慮。”
老頭的馬屁還沒拍完,就被年輕人一個冰冷的眼神瞪回去了。
“不過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試探一下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查到姓高的那去。”
年輕人瞳孔微微一縮,似乎十分期待地勾了勾嘴角。
光頭和老者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再說一個字。
市局,岳永康辦公室。
公孫蘭合上手里的檔案夾,按了按鼻梁,問身邊聚精會神的燕飛揚,說道:“你有發現嗎?”
燕飛揚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看來還是得拿到當年的物證。”
公孫蘭指的是當時現場留下的證據,主要是受害人的。
兩年前的調查只是依靠法醫取證,加上當時時間緊,何光輝被匆匆定罪,真正的兇手卻在逍遙法外。
燕飛揚和公孫蘭要做的就是,利用兩年前的物證找出真正的兇手。
“嗯。”燕飛揚跟公孫蘭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們很有默契的都想起了胡靜。
那件事好像是前幾天才發生似的,他們和徹里吉配合使出顛倒兩儀五行陣和血影術,查出了狼頭令的下落。
現在想來,那時候以燕飛揚和公孫蘭的能力,緊靠他們二人之力無論如何是無法控制胡靜的。
但是如果要查何光輝的案子,燕飛揚就要全力施展逆知未來之術。
自從得到狼頭令上的三種天罡術之后,燕飛揚這段時間一直勤學苦練,不然他的內力也不會增長如此迅速。
在燕飛揚看來,這次何光輝的案子就是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檢驗他到底可以將逆知未來施展到何種地步的絕佳機會。
或許這將是他突破三脈達到四脈的契機。
何光輝的案子畢竟是兩年前的事了,就算拿到物證,對燕飛揚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能不能通過物證上殘留的信息找到真正的兇手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找到了,冇怎么能讓對方認罪又是一個巨吅大的難題。
“你在想什么?”公孫蘭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燕飛揚。
察覺到對方思考得入神,心里突然一緊,來不及多想就打斷了燕飛揚的思路。
女人的第六感,大多數時候是很準的。
這段時間,公孫蘭一直和燕飛揚朝夕相處,對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就算是一個簡單的表情,公孫蘭也能猜到燕飛揚心之所想。
這次也不例外,她知道燕飛揚既然來到了云河市,就一定會把何光輝的案子一查到底。
雖然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但公孫蘭還是忍不住想要聽燕飛揚親口確認。
燕飛揚神情不變地點點頭,說道:“我在想怎么找出真正的兇手。”
公孫蘭吐了口氣,心里有點失落,還有點無奈。
又被她猜中了。
“你想用血影術?”
燕飛揚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或者說,他從來沒想過要隱瞞公孫蘭。
“嗯。”燕飛揚點點頭,仿佛只是在回答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思慮片刻又補充道:“再加上逆知未來。”
公孫蘭抬眸看向燕飛揚,略一沉吟,貝齒輕咬下唇,擔憂地說道:“血影術耗費的精力太大,還有逆知未來,我怕…”
她是真的在為燕飛揚擔心,上一次用血影術的情形仿佛還歷歷在目。
而且這次燕飛揚還要同時使出這兩種法術,就算他的內力再強,公孫蘭也不愿意讓他以身犯險。
但如果燕飛揚一定要做,那么公孫蘭也絕對會盡全力幫助他。
燕飛揚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定定地看著公孫蘭,保證道:“相信我。”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給公孫蘭吃了一顆定心丸。
燕飛揚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讓身邊的人無條件信任他。
公孫蘭之前略微忐忑的心也一點點安靜下來,呼了口氣,對燕飛揚淺淺一笑。
我會助你。這句話公孫蘭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說了,沒有告訴燕飛揚,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燕飛揚很有信心。
簡單的幾句話之后,燕飛揚和公孫蘭提前跟岳支隊打了招呼,岳支隊就親自帶他們兩個去了物證科。
“你進去吧,人太多說不定會引起懷疑。”
公孫蘭在物證科門口站定,眸光盈盈地看著燕飛揚。
燕飛揚沒有多想,輕輕點點頭,背影看起來沉穩又干練。
有了岳支隊的掩護,燕飛揚很順利就看到了兩年前的物證。
不愧是市局物證科,兩年前的證據也保存得十分完好。
不管這個案子最后是怎么了結的,最起碼當時的法醫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該取證的地方一個沒少。
看來這部分證據保護得很好,也不知是兇手太自信還是別的原因,居然沒有銷毀證據。
燕飛揚自然也在這里看到了被害人小梅的組織切片和血檢報告,還有其他類似頭發之類的東西。
物證科的法醫都在外間做檢驗,幾個人都在顯微鏡和儀器前忙碌,因為是岳支隊帶來的人,所以法醫們也沒在意。
畢竟以前也經常會有這種情況,調資料和報告什么的。
法醫們還以為燕飛揚是新來的同事,或者分局的便衣。只是覺得他面相看起來有些年輕,但是也沒有多想。
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燕飛揚還是一個讀高中的學生,確實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公孫蘭剛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到口袋里,就聽到身后一陣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果然是燕飛揚從物證科出來了。
燕飛揚壓低聲音跟身邊的公孫蘭比了個手勢,小聲說道:“好了。”
公孫蘭輕輕點了點頭,自然地走在燕飛揚身邊,無比淡定地離開了物證科。
“飛揚,有什么發現嗎?”岳支隊看到迎面走來的燕飛揚和公孫蘭,主動上前走了兩步,語氣也帶著些許迫切。
燕飛揚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回酒店一趟,可能要花一些時間。”
岳支隊一聽,臉上露出高深的表情,鄭重地點點頭。
自從見識過燕飛揚的本事之后,岳支隊怎么看燕飛揚怎么神秘。
按理說僅憑當年的物證是查不出所謂的真兇的,不然何光輝也不會被認定是兇手。
燕飛揚到底會用什么樣的方法找冇出真兇,岳支隊心里隱隱有了預感,隨之而來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回到酒店,燕飛揚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時他的胳膊突然被拉了一下。
燕飛揚回頭疑惑地看著公孫蘭。
公孫蘭神情有點嚴肅,目光灼灼地看著燕飛揚,問道:“你要施展逆知未來?”
燕飛揚下意識地點點頭,但是眼中的疑惑沒有消失,他不知道公孫蘭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
公孫蘭呼了口氣,神情堅定地看著燕飛揚,說道:“讓我試試。”
燕飛揚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上都是不解。
“我雖然不會逆知未來,但我有羅盤,我想試一試。”
公孫蘭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的,她也知道自己這么說有些唐突了。
燕飛揚沒有多想,問道:“為什么?我可以用逆知未來和血影術。”
“我知道,雖然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施展這兩種法術,不用費太多力氣就能找到。”公孫蘭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接下來才是重中之重,我想讓你把精力都留到那時候。”
燕飛揚恍然大悟,看著公孫蘭微紅的面頰,心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甜意。
公孫蘭看著笑意吟吟的燕飛揚,臉頰微微發燙。
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幫燕飛揚,雖然她心里也沒底,到底能不能成功,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燕飛揚淺淺一笑,沉穩地說道:“其實你不用這么做,逆知未來和血影術相合,大概三次就可以推測出對方的位置。”
“三次?”
公孫蘭眉頭輕揚,納悶地問道。
之前燕飛揚使用“逆知未來”時,內力充沛的情況下,有時候都要卜算五次。
雖然上次找到岳永安只卜算了三次,但畢竟那種情況比較簡單。
就算燕飛揚的內力有了較大提升,公孫蘭的心里還是有隱隱的擔憂。同時施展兩種法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稍不留神就會出岔子。
“嗯。”燕飛揚沒有多做解釋,唇角微微上揚,透著一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