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投給 燕飛揚接過來,發現小陳交給他的是一個普通的打火機。
“燕兄弟,你不是說最好是身上的東西嗎?正好岳支隊他哥走的時候把打火機落在這了。”小陳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燕飛揚的反應,有點不好意地繼續說道:“我趁岳支隊不注意就給拿來了,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很好,用得上,麻煩你了陳哥。”
燕飛揚也沒想到小陳能這么快就把事情辦好,自然滿意。
平頭大高個更不好意思了,趕忙擺手,笑起來憨憨的,說道:“這點小事沒什么。”
“對了陳哥,你對岳支隊的大哥了解的多嗎?”
燕飛揚想多了解一些關于岳支隊大哥的事。
陳哥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名字叫岳永安,好像是個做生意的,但是自從岳支隊的父親去世之后,他大哥也不著家,總是往公吅安局跑。”
燕飛揚略一皺眉,問道:“為什么?”
“岳支隊很少和我們說,一般大哥來了,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然后把大哥帶到一邊去談事情。每一次談完,岳支隊的心情都不好,難為我們這些做手下的,跟著提心吊膽。”
“那昨天呢?”
燕飛揚指的是昨天電話中吵吵嚷嚷的聲音。
“昨天是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最后大哥一甩袖子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時候天還沒黑,但大哥的身上已經是一身酒味了。八成又是喝醉了之后來的。”
小陳說著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燕飛揚好奇道:“他經常喝醉嗎?”
小陳回憶了一下說道:“反正來十次得有一半以上是喝酒之后來的。”
“岳支隊沒把他拘留嗎?”
燕飛揚還記得岳永康的口頭禪,可不就是“拘留”。
小陳不由笑了,也許是想起了岳永康的口頭禪。
“聽說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關系不錯,我覺得也是,不然岳支隊的這么爆的脾氣怎么可能忍得了?”
小陳了解不多,但他怎么說也是搞刑偵的,這點要是看不出來就不用做警吅察了。
燕飛揚雖然只見了岳永康一面,但和小陳有同樣的想法。
“那什么,我還有事不能出來太久,我先回去了燕兄弟!”
“謝謝了陳哥。”
燕飛揚微笑著說道。
“接下來去找這個岳永安嗎?”
公孫蘭看了一眼燕飛揚手里的打火機,雙眉微微一揚,問道。
燕飛揚點點頭,說道:“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公孫蘭輕輕頷首,也不多言。
入夜,整個云河市燈火通明,夜生活才剛要開始。
燕飛揚在房間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打火機和銅錢。
公孫蘭心領神會,輕手輕腳地將房間門關好,給對方提供一個沒有干擾的環境。
燕飛揚將三枚銅錢彈向空中,發出三聲沉悶的破空聲,堪堪到他的額頭就停住開冇始回落。
他右手虛空中一劃,三枚銅錢立時入掌。
燕飛揚兩掌并攏,灌注內力至掌心,雙目微闔,口中似乎念念有詞,但嘴唇基本不動。
片刻后,燕飛揚眉頭一皺,從容起身看了一眼三枚銅錢,若有所思地起身換了一個方位,重復剛才的動作。
加上移星換斗之后,銅錢又被拋起兩次,燕飛揚才松了口氣。
雖說這次是在完全不熟悉的云河市,但燕飛揚所用的時間卻縮減了大半。
他覺得這肯定與狼頭令上那三種天罡術有關。
自從爺爺把口訣交給他之后,他只要有時間就會修煉。
內力也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丹田時刻都是充盈的狀態,好像取之不竭似的。
最重要的是,燕飛揚覺得自己已經在三脈境界的臨界點了,他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打通帶脈,突破三脈,邁入四脈術師的境界。
到時候他的內力就會更加精進,卜算的時候就不需要再借助這么多外力,時間也會大大縮減。
若是之前,燕飛揚卜算方位的時候少不了還要借助“血品”,如果沒有那就只能傾全身內力,這么一來往往會筋疲力盡,短時間內難以恢復。
但這也是得到精準卦象的唯二方法。
燕飛揚目前的狀況來看,比照之前已經好多了。
僅憑一個打火機,燕飛揚就能算出岳永安的大致方位,實屬不易。
但是燕飛揚原本想嘗試只推演一次就將方位確定,中間卻發生了一點意外,讓他不得不又卜算了另外兩次。
在第一次卜算的時候,燕飛揚就發現了,有人在阻礙他。
但是這次的阻礙并不高明,似乎只是想將他引到別的地方而已,不像之前動用到釘頭七箭那么大的陣仗。
燕飛揚本想卜算出岳永安的位置之后立刻追蹤阻礙他的人,但對方就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
對方見一計不成,毫不戀戰,立刻遁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燕飛揚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原意是想給對方一個警告。如此一來倒也起到了一些震懾作用。
“師父,陣法被破了。”
光頭男謹慎又畏懼地走到另一人面前,垂首恭敬地說道,連大氣都不敢出。
黑漆漆的林間,伸手不見五指,卻能看到一雙閃著綠光的雙眼。
這雙眼的主人佝僂著腰,五官看起來更加可怖,眼歪嘴斜看不出是害怕還是高興。
他顫巍巍地走到另一個年輕人面前,也恭敬地說道:“師父…”
另一個年輕人始終冷著一張面孔,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三人儼然就是高端請來的江吅湖術士。
但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最老最嚇人的居然不是師父。
“區區一個陣法而已,破了就破了,我本就沒打算多加阻攔。”
另外兩人皆垂首不敢說話,師父喜怒無常,他們可不想變成靶子。
“姓高的家伙坑我們,說是只有一個男孩,結果他身邊還跟公孫蘭。”年輕人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又繼續道:“這下事情就棘手多了。”
“那師父…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光頭囁喏著問道,連頭都不敢抬。
年輕人面無表情地分析道:“公孫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而且他們最近才和燕家結成聯盟,我們就更不能跟公孫蘭作對了,代價太大。”
光頭男和旁邊那個丑陋的老頭都在心里松了口氣。
既然師父都這么說了,那就表明不會追究陣法的事了。兩個人逃過一劫自然喜不自勝。
那個最普通的年輕人又開口說道:“姓高的既然給了錢,我們總要做做樣子。就算不能攔住他們,使使絆子還不容易嗎?”
這時,老頭突然小聲開口說道:“師父,我看那個小子不簡單。”
光頭男立刻高聲打斷了老頭的話,邊用余光瞥年輕人邊大聲斥道:“廢話!這還用你說嗎!師父肯定看出來了!”
“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老頭支支吾吾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害怕至極,說道:“只是想讓師父多加小心。”
年輕人沒有說話,神情一僵,他也發現了,但他不知道這小子是什么來頭,連他們的陣法都被這么輕易就破除了。
“暫時不要管他,姓高的等不及來找我們的時候再說。”
年輕人下了命令,另外兩人立刻拱冇手齊聲道:“是!師父!”
話音剛落,三道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原本靜謐的林間更添幾絲恐怖氣氛。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燕飛揚的思緒被拉回來,走到門口給公孫蘭開門。
一開門就對上公孫蘭擔憂的目光,她神色認真地看著燕飛揚,說道:“還順利嗎?”
燕飛揚收起周身淡淡的清冷氣息,微微一笑,應道:“嗯。”
“那我們出發吧?”公孫蘭有點不敢直視燕飛揚的眼睛,柔聲征求意見。
此時的燕飛揚眉目中透著桀驁,眸色更深不見底,公孫蘭本能地覺得燕飛揚有點不一樣了,但他的笑容偏偏還是她最熟悉的。
燕飛揚內力充沛,雖說剛剛卜算完畢,但卻一絲疲乏也無,看到眼前莫名羞澀的公孫蘭,他更是覺得可愛得緊。
但時間不多,燕飛揚只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里晃出去。
夜晚的云河市比白天更有誘吅惑力,像一只張著大口的巨獸,誘吅惑著每一個人。若是定力不足恐怕就會被吸入其中,想脫離就沒那么容易了。
還是燕飛揚開車,載著公孫蘭直奔東北方向而去。
燕飛揚卜算的方位是這里,而且隱約指向一個尋歡作樂的地方,同時酒氣極重。
他當即就猜到岳永安此時很有可能已經喝到大醉了。
車窗外飛速閃過的夜景,車內的兩人都沒有多余的心情去看。
在這種微微有些緊張的氣氛中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燕飛揚終于減速剎車,把車停到一條街邊。
這條街的路燈好幾個都不亮了,有的還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暗下來。
根據追蹤術的結果,燕飛揚要找的人就在這條街上的某一間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