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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章 初到云河

每天要投給  益東省西北部,云河市。

  燕飛揚把車停好緊隨公孫蘭之后下了車。

  那晚宴會之后,燕飛揚見狼頭令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就想去解決之前在元平化學競賽時候碰到的事。

  公孫蘭一如既往還是白襯衫和牛仔褲的簡單搭配,黑色秀發隨風飄動,更添一絲韻味。

  下車后,燕飛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姐,我只是想借你的車罷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孫蘭一個恬淡的笑容擋回來了。

  “正好我也沒事,跟你有個照應不好嗎?”

  燕飛揚聽出公孫蘭語氣里好像有點委屈,趕忙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不用說了。”公孫蘭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善變的女人,下一秒就笑逐顏開地說道:“正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孫蘭對燕飛揚這次云河之行了解的不多,只是隱約知道大概是和省化學競賽時遇到的事有關。

  公孫蘭還記得當時有人給她打電話說燕飛揚遇到了麻煩,對方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卻透著一股威嚴。

  她不敢懷疑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加上她確實沒有找到燕飛揚。

  公孫蘭擔心燕飛揚的安危,索性直接請出了高先生,還好最后事情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后來公孫蘭來不及詳細問事情的經過,高先生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了。

  多虧了燕飛揚,二話不說幫高先生解決了麻煩,同時也幫了公孫家一個大忙。

  如果高先生倒了,鼎盛集團絕對要完蛋,到時候公孫家也會面臨巨大打擊,很有可能連益東省的勢力都會保不住。

  這一切都要感謝燕飛揚,也是從那之后,公孫蘭不自覺和燕飛揚越走越近。

  雖然燕飛揚還在上高中,但公孫蘭已經沒有把他當孩子看了。他甚至比她見過的多數男人都要有擔當,有勇氣還有智慧。

  想到這里,公孫蘭的面頰微微一紅,宛如二八少女一般羞澀可愛。

  燕飛揚只顧認真說著此行目的,絲毫沒有察覺旁邊人神情的變化。

  公孫蘭收斂心神,隨著燕飛揚好聽的嗓音也漸漸投入到事件中。

  原來,燕飛揚這回到云河來,是為了查清兩年前的一起強奸殺人案。

  公孫蘭聽到這里,皺眉疑惑地問燕飛揚:“為什么你的身邊這種事總是層出不窮?”

  燕飛揚也很無奈,攤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真該給自己算一算。”

  公孫蘭定定地看著燕飛揚的眼眸,認真地建議道。

  燕飛揚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倒是也想。”

  燕飛揚對相術一門雖然頗有研究,但是稍微有所了解的都知道,再厲害的大相師,給別人算的再好,都很難參破自己命運。

  算人不算己,就是這么個理。

  公孫蘭當然明白,她就是逗燕飛揚玩的,尤其是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掩嘴輕笑:“好了,不逗你了,快說吧。”

  燕飛揚被公孫蘭甜美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愣愣地點點頭,回過神來繼續說。

  “所以你來云河市公安局是為了查兩年前的資料?”

  公孫蘭聽燕飛揚說完,略一沉吟,就想通了各中關鍵。

  “嗯。”燕飛揚應了一聲,隨即又有些擔憂:“只是不知道這云河市公安局的人會不會把我們趕出去。”

  燕飛揚也有不少跟公安打交道的經驗,他們無一例外,對燕飛揚這個普通的高中生一開始都沒放在心上。

  “那要不要我安排一下?”公孫蘭主動提起。

  云河市雖然在益東的西北,但只要沒有跑出益東的范圍,公孫家還是有辦法的。

  燕飛揚笑著搖搖頭,說道:“暫時不用,我想先去問問。”

  說著話的工夫,兩個人并肩走進了云河市公安局的大門。

  燕飛揚問清刑偵支隊的辦公室,跟門口的保安道謝之后抬腳就走。

  云河市公安局不算大,統共三層高的小樓,密密麻麻都是辦公室。

  燕飛揚和公孫蘭直奔刑偵支隊辦公室,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身穿警服的平頭男人站在門口,看身高足有一米九,比燕飛揚還高一些。

  “你們是什么人?有事嗎?”

  看到門外兩個年輕人,男帥女靚,平頭男面部冷硬的線條稍微柔和了一些,但聲音還硬邦邦的。

  燕飛揚微微一笑,有禮貌地問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你們支隊長。”

  平頭男濃眉一擰,說道:“你找我們岳支隊干什么?”

  燕飛揚啞然失笑,對面這個高壯的男人倒是實在,隨隨便便就把科長暴露了。

  其實燕飛揚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這人是典型的北方漢子,實在又肯下力氣,只是頭腦不夠靈活。

  關于兩年前的一樁舊案,我們來查點資料。燕飛揚實話實說。

  公孫蘭秀眉微蹙,燕飛揚說得這么直白,肯定會被拒絕的!

  果不其然。

  “不行!”平頭男想都沒想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這是市公安局,資料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說查就查呢?平頭男都要被氣笑了,好像燕飛揚說的是笑話。

  看你們年紀也不大,學生趕緊回學校去上課吧。

  說著平頭男就要關門。

  燕飛揚嘴角一勾,在對方即將關門的那一刻,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母親最近是不是住院了?”

  已經關了一半的門猛地一頓,下一秒又被重新打開,露出平頭男驚愕的臉。

  “你說什么?!”

  平頭男口氣很沖,任誰平白無故被第一次見面的人說說到父母都不會高興,他平素就是火爆脾氣,這會兒忍著沒有發飆已經不容易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真讓眼前這個半大小子說對了。平頭男的母親前天突然頭痛難忍住院了。

  這兩天,他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照顧母親。

  已經過去兩天了,母親的病卻遲遲沒有確診,平頭男也跟著著急上火,起了一嘴的泡,休息不好,白天上班都沒精神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胡說八道。”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是語氣卻緩和了不少。

  燕飛揚見平頭男眼神閃爍,知道他已經動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母親現在還沒確診吧?”

  如果說之前還有懷疑,燕飛揚說了這句之后,平頭男已經毫不掩飾面上的驚訝了。

  他急急地追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母親得的是什么病?”

  燕飛揚看得出來平頭男是個孝子,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平頭男似乎是等不及了,把門完全敞開,伸手招呼門外的燕飛揚和公孫蘭,說道:“你們兩個先進來再說。”

  公孫蘭默默跟在燕飛揚身后,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他用這種方法了。不得不說,確實是個屢試不爽的好法子。

  平頭男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把門外兩人讓進辦公室之后,迫不及待地追問燕飛揚:“小兄弟,你是不是有辦法能治好我母親的病?”

  燕飛揚也不賣關子,直說道:“前兩天你母親是不是帶回家一盆花?”

  平頭男皺眉仔細回想,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沒錯!是有這么回事,好像是叫什么什么黃來著。她喜歡得很,連去醫院都讓我搬去給她放病床邊。”

  他只是聽母親提起過一次,也沒往心里去,這會兒抓耳撓腮就是想不起來。

  “毛地黃。”

  燕飛揚替他把名字說出來了。

  “對對對!沒錯!就叫個名!”平頭男興奮地直點頭,然后又疑惑地問道:“難道問題出在這盆花上?”

  燕飛揚微微頷首,“你母親年紀大了,往往對這種植物的中毒反應比較遲鈍,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一次爆發。”

  “那、那我應該怎么辦?”

  平頭男這會兒已經完全信任燕飛揚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燕飛揚淡淡的笑著,說道:“這個不難,毛地黃不要再養了,這樣你母親很快也會恢復健康。”

  “就這么簡單?”平頭男還有點難以置信。

  燕飛揚笑容不變地點頭。

  他母親住院兩天都沒法確診,結果問題居然出在一盆花上?而且還是被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學生解決了。

  平頭男再看向燕飛揚的目光里已經充滿了崇拜和敬佩。

  “對了,你們剛才說要找岳支隊干什么來著?”

  平頭男給醫院打完電話回來態度熱絡了不少。對他們這種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職業來說,這種程度就是最高待遇了。

  “我們想了解一下兩年前一起強奸殺人案。”

  燕飛揚見已經取得對方的信任,就把目的直接說出來了。

  平頭男濃眉又擰了一下,問燕飛揚:“你是學生吧?那她呢?”

  沒等燕飛揚想好說辭,公孫蘭主動說道:“我是律師。我叫孫蘭,他叫燕飛揚。”

  “哦。”平頭男點點頭沒有追問,很快又面露難色,說道:“燕兄弟,調資料這事非得等我們支隊長回來不可,我不是不想幫你,是我實在沒有這個權力。”

  “怎么回事?大白天大門四敞大開的?不想干了是吧?!”

  這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突地在門外響起,氣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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