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投給 次日上午,進行化學競賽的實驗比賽。
葉小桐有些無精打采。
很明顯,她昨晚上沒有睡好。經歷了那樣驚心動魄的大事之后,小丫頭還能睡得著才是怪事了。一直輾轉反側,到凌晨三四點才勉強入眠,七點不到又起床了。
眼下不過是強打精神。
燕飛揚見了,雙眉微微一蹙,湊過去,低聲問道:“昨晚沒睡好?”
葉小桐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說沒睡好,那不是在怪他了?
葉小桐是真的沒有半點要責怪燕飛揚的意思。不管怎么說,昨晚上那一戰,真的很刺吅激。別看葉小桐表面是個乖乖女,畢竟只有十七八歲,正是最狂野的年紀,內心深處,都藏著一頭猛虎。
葉小桐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喜歡燕飛揚的程度,她只知道,如果燕飛揚要去殺人,她會幫他磨刀!
“這樣不行。”
燕飛揚雙眉蹙了起來。
前天筆試的分數已經出來了,和所有人的預計一樣,他打了滿分。出人意料的是,葉小桐的成績也非常之好,居然與最高分只有一分之差。
這個成績,在所有參賽選手之中,位列第三。
以前葉小桐的化學成績固然不錯,但誰都想不到她會在奧林匹克競賽上打出這樣的高分。可見這段時間,她在化學上下的功夫有多深。
如果在實驗比賽中也能取得好成績的話,葉小桐甚至有機會代表益東去參加全國中學生化學奧林匹克競賽。
那將是莫大的榮耀。
有史以來,益東還從未有過同一所學校的兩名學生,一起代表省里參加全國化學奧賽的先例。
至于燕飛揚,無論老師還是同學,都從不懷疑他在實驗比賽中也一樣能取得好成績。他本來就是衛周一中乃至整個衛周市的種子選手。
如今葉小桐狀態不佳,精神恍惚,只怕會影響到即將開始的比賽。
“跟我來。”
燕飛揚輕輕一拉葉小桐的小手,低聲說道,隨即快步向一樓的會客室走去。他們待會要進行比賽的實驗場地,也在一樓,不過是在另一頭。
這當兒,會客室內沒人。
忽然被燕飛揚拉近了空無一人,寂靜無聲的會客室,葉小桐有點小緊張,一顆芳心怦怦亂跳,不知道燕飛揚想要做什么。
說實在的,她不是怕燕飛揚要做什么,她是怕燕飛揚什么都不做。
燕飛揚二話不說,就解開她袖口的扣子,將她的白色衣袖往上卷起,露出蓮藕般潔白的手臂來。
“干什么呀?”
葉小桐好奇地問道,烏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又嬌又糯。
燕飛揚做的事,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卻馬上就將她的好奇之心勾了起來。
“給你兩個小時,精神振作的時間。”
燕飛揚言簡意賅地說道,手腕一翻,一枚寒光閃閃的銀針出現在他手里。通常燕飛揚冇隨身都攜帶著一套銀針,當然是簡化版的,不是全版。真正完整的一套銀針,得用一個大盒子裝。
“忍一下,有一點點痛。”
還沒等葉小桐回過神來,燕飛揚就已經將閃亮的銀針在葉小桐上臂的曲澤穴扎了進去。
葉小桐只覺得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禁不住輕輕哼了一聲,益發的嬌糯,這樣嬌嬌糯糯的呻吅吟,聽在任何男孩子耳里,都會忍不住心旌搖曳。
燕飛揚也不例外。
“飛揚,做什么呀?”
看著潔白的銀針在自己手臂上顫悠悠地晃動,葉小桐很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扎一下你的幾個穴道,臨時刺吅激一下,把你的潛力激發出來,可以保證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你都精神振作,精力充沛。”
“啊?”
葉小桐覺得太神奇了。
只聽說過吃藥可以讓人短時間內精神振作,精力充沛,沒聽說用針扎也可以。
傳說中的“懸梁刺股”也只是暫時的,沒聽說刺一下可以管兩個小時。當然,真要是把大吅腿直接給扎一個大窟窿,那就不要說管兩個小時,也許兩個星期都還在痛著呢。
不過她相信燕飛揚,絕不會無緣無故拿她來開玩笑,扎著好玩。
“放心,能管用。”
燕飛揚笑著說道。
以針灸之法,刺吅激體吅內潛能,固然不是正道,但只輕輕刺吅激一下,管兩個小時,那就沒什么大礙,對葉小桐身體的損害,微乎其微。
“嗯,你扎吧!”
葉小桐連連點頭。
燕飛揚一共在葉小桐身上扎了八針,每一針扎入都又快又準,有時候,葉小桐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銀針就已經扎進了身體。
一切都順利。
葉小桐只覺得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已經變得十分清醒,有些疲憊乏力的身子,也漸漸振作起來。
燕飛揚維持著剛才又準又快的節奏,手腕一翻,拿出了第九枚銀針,舉手就往葉小桐柔美的扎去,忽然又猛地怔住了,原本平靜的臉頰,倏忽間浮起了兩片酡紅。
在一貫鎮定如恒的燕飛揚臉上忽然看到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很令人吃驚。
“飛揚,怎么啦?”
葉小桐低聲問道,滿是關心之意。
“不是,那個…”
燕飛揚竟然結巴起來,而且破天荒地將雙眼移開去,不敢和葉小桐的目光對視。
自從葉小桐認識燕飛揚以來,這還是從來都不曾碰到過的情形,在葉小桐的印象之中,不管什么時候,也不管環境多么險惡,燕飛揚從來都是鎮定自若,泰山崩于眼前都不會眨巴一下眼睛。
現在這是怎么啦?
“飛揚,到底怎么啦?”
“不是,我最后一針,要…要扎膻中穴,嗯哼嗯哼…”
燕飛揚像是忽然得了傷風感冒,咳嗽起來。
葉小桐頓時有點莫名奇妙,要扎哪里,你扎就是了,我又沒攔著你,為什么忽然變得這樣二二乎乎的?
“膻中穴是哪里?”
葉小桐隨口問了一句。
“胸口…呃,正中位置…”
燕飛揚繼續咳嗽,上呼吸道感染更加嚴重了。在給葉小桐針灸之前,燕飛揚還是標準的“醫生模式”,壓根就沒往別的方向想。等到最后一針要扎膻中穴的時候,燕醫生才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嬌嬌柔柔,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并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他的同學。
葉小桐的雙頰,“騰”地變得紅彤彤的,嬌艷無比,編貝般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下唇。
“既然,一定,一定要扎,那…那你扎吧…”
稍頃,葉小桐輕輕轉過腦袋,也不敢望向燕飛揚了。
偌大的會客室內,氣氛忽然變得好尷尬。
燕飛揚還是沒有動,額頭上卻滲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珠,稍頃,才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膻中穴,認穴要準…你,這個,擱著好幾層衣服,不好判斷準確的位置…”
以燕飛揚在針灸上的造詣,只要病人是光著身子的,他認穴幾乎不用經過腦子,人體三百六十一處穴道,絕對的一扎一個準。
關鍵是,葉小桐現在不但沒有光著身子,膻中穴的位置上,還覆蓋著好幾層布料。
就這么靠猜測下針,強如燕飛揚,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這胸口的位置入針,還真不能隨便,必須認準了才能進針,隨便亂冇扎一個地方,沒有效果倒在其次,很容易扎出問題來。
“那…那你看準了扎…”
葉小桐的聲音,變得比蚊子叫還要細小,燕飛揚的聽力稍弱一點,還真就聽不到。
“你扎吧!”
見燕飛揚遲遲沒動手,葉小桐又低聲說道。
燕飛揚扭過頭來,忽然驚訝地發現,葉小桐胸口原本扣得緊緊的紐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解開了,露出了里面精致的白色蕾絲邊文胸。
葉小桐外貌嬌柔,看上去身子骨很嬌弱,很容易給人造成嬌小玲瓏的感覺,實際上規模并不小,資本很足。精巧的文胸之下,一大片晶瑩的肌膚清晰可見,白膩膩的,令人一見之下,便眼花繚亂。
燕飛揚額頭上冒出的汗水越來越多。
葉小桐偏過腦袋,不敢正眼看他,雙頰殷紅,如同下一刻,鮮血就會滴落下來。
燕飛揚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呼出來,砰砰的心跳,頓時就被壓了下去,雙眼目光炯炯,盯住了葉小桐胸口兩團高聳之中深幽的谷底,手腕抬了起來,銀針輕輕靠了過去。
盡管燕飛揚已經很小心,當他的手掌碰到一團柔軟的高聳之時,一張臉還是忍不住瞬間漲得通紅,手腕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葉小桐急忙緊緊咬住了下唇,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嬌慵刻骨。
燕飛揚額頭的汗水都流成了小溪。
這可不是在醫院的病房,也不是在葉小桐的閨房,這是在宿舍樓會客室,參加今天比賽的同學都已匯齊,老師們也來了不少,還有師大化學系的教授,省化學協會的研究員們,不知有多少。
只要有人“啪”一聲推門進來,看到這般情形,燕飛揚就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馬上就要比賽,你小子躲在這里,把手擱人家姑娘胸口上,是幾個意思?
下一刻,燕飛揚一甩頭,手腕一抬,一針就扎了進去。
“咯吱——”
就在此時,會客室的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燕飛揚和葉小桐都愣住了,呆呆地望向門口,甚至都忘了要分開幾步。
進來的是公孫蘭,見到這一幕,不由得也略略愣怔了一下,詫異地問道:“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燕飛揚輕輕舒了口氣,手腕一抖,將銀針抽了出來,說道:“小桐昨晚沒睡好,精神不佳,我給她扎幾個穴位,讓她能保持兩個小時的精神振作。”
還好進來的是公孫蘭。
她剛好是所有老師之中,唯一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葉小桐手忙腳亂地扣起了襯衣的扣子,別過臉去,壓根就不敢和孫老師對視。
羞死人了。
公孫蘭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會客室下針,還“袒胸露乳”的,這倆小屁孩膽子也真夠肥的。
“現在針扎完了嗎?”
公孫蘭忍住笑,問道。
“剛好扎完!”
“那好,趕緊過去吧,比賽就好開始了。”
“好。”
燕飛揚收起銀針,就往外走,神態已然恢復了正常。
畢竟他的心理素質不一般。
葉小桐卻臉紅紅的,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沒有了絲毫力氣,軟手軟腳的,都走不動道了。實在剛才那一下,驚嚇過甚。
她一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將激蕩的心神鎮定下去,慢慢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往外走。
公孫蘭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道:“別擔心,好好考,一定要考出好成績。到時候還能去首都參加比賽呢。”
“嗯…”
葉小桐臉紅紅的,聲如蚊吶,只覺得早已經離體而去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