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文武們震驚的目光,秦峰哈哈大笑,“此乃草船借箭之計,雖然不曾有人用過,但也瞞不過本侯。筆|趣|閣。。”他實在太嗨皮了。他可是后世來的,敵人若跟他整別的,他或許就中計了,但凡整此類經典的戰術,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草船借箭!”田豐和沮授聯系前后,便感到這計策真的是博大精深,實乃不可多得的算計敵人的妙計,可以成為流傳千古的那種計策。能夠想出這樣計策的人,絕對是一位了不得的兵法家。
然而,更讓田豐和沮授震驚的是,這樣的妙計,主公隨手就給破了。二人對視一眼,“主公真乃神人也!”
子龍等人本以為主公算錯了,誰知原來是他們全錯了,只有主公一個人算對了。眾將慚愧的同時,又是對主公的敬服,不禁道:“事情總是這樣的,每當只有主公一個人認為對的時候,就真的對了,主公真乃神人也。”
半個時辰后,黃河南岸,袁軍水寨。
袁紹大馬金刀,就坐在岸邊,雖然大霧什么也看不清,但他還是盡力向江中望去。
然而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夠隱約聽見鼓聲和喊聲。這讓袁紹振奮,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卻是笑道:“許攸軍師真乃神人也,如此借箭,生平僅見。雖然子進號稱奇謀百出,但和軍師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呀。”
眾人一陣點頭稱是,面對這樣一個根本想不出來的計策,他們由衷的欽佩。紛紛道:“許攸軍師真不愧是潁川學院走出來的賢才…。”
“這一次,必定戰勝秦子進。”
時間過去太長。
等了很長時間的袁紹等人從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的平靜,坐在席塌上的袁紹已經開始打盹了,而其他站著的文武,也一個個閉目養神。只有郭圖和辛評,滿是血絲的眼珠子緊盯江中大霧,心里詛咒著。
忽然,袁紹面前的河岸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聽就是人為的。眾將一陣機靈,紛紛向前,拔出刀劍在手,叫道:“什么人!”
“不要放箭,我是許攸!”大霧中,傳來一嗓子。
袁紹頓時就精神了,大喜過望道:“此必定是軍師得勝而回。”大霧他看不清,便道:“快隨我近前去迎接。”他急忙起身奔到岸邊,打過來的水浪濕了鞋面也無所謂。由于大霧依舊,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能望江中呼道:“許攸軍師,你借箭回來了?”
沒有回應,但突然,袁紹面前冒出來一個人影,這人影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的,更令人驚秫的是,此人影四周環繞著水氣白霧奔騰。
大半夜面前猛一下出現這么一個人影,袁紹馬上就成了恐怖片里被迫害的角色,他嚇的毛都豎起來了。若是一般人,早就嚇竄了,但袁老板就是袁老板,“鬼呀!”他驚呼一聲但沒有跑,而是飛起一腳,將面前冒出來的水鬼,踹了出去。
噗通,周身環繞奔騰水霧的水鬼慘叫一聲,落入了水中。
“護駕,護駕!”老板的膽氣用完了,臉色蒼白中,一陣尖叫。
“主公快上岸!”顏良等人紛紛下水,呼喚道。
“我走不動了…。”袁老板叫道。
濕漉漉的鬼重新站了起來,渾身圍繞著上下奔騰的水霧,就算是顏良等大將,也是驚的頭皮發麻,腚門發緊。
眾人驚秫,好在有大將顏良,他就是“尉遲恭秦瓊”,頗有膽氣。他拔出寶劍,怒指道:“尤那水鬼,休傷我主,納命來!”
隨著顏良的暴喝,鬼反而嚇壞了,尖叫道:“不要動手,我是許攸呀!”
“什么,鬼竟然是許攸軍師!”眾人震驚了。
幾分鐘后。
眾人接住許攸,又接住隨后而來的逢紀,將他們帶上岸。火把前,能夠看出二人已經是落湯雞,頭冠都木有了,發髻散開,披頭散發。
郭圖和辛評愣了一下,隨即對視一眼面露狂喜,太狂喜了。
袁紹就有些懵了,他還以為這可能是許攸計策的一部分,愣愣道:“軍師,你怎么這樣冒出來了,這是什么計策?船呢,箭呢?”
許攸心里胡騰,脈搏少說一分鐘二百下,他驚慌中無盡懊悔和慚愧,”本來已經借箭了“。他突然憤怒道:“秦子進這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派出水軍出寨了,箭矢又被搶回去了。”
“啊?”袁紹聽了已經借箭,心里升起喜悅之情,但轉眼又聽被搶回去的,這冒頭的喜悅之情無疑被一棒槌砸了回去,愣是給袁紹一時砸懵了。
郭圖急忙上前,幸虧大霧,看不清他眼神中的狂喜,他立刻道:“主公,許攸計謀失敗,船也沒了,人也沒了,就剩下他和逢紀當了逃兵。此等戰敗之責,罪無可恕,應按軍法,斬立決!”
隨著斬立決三個字,許攸和逢紀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一時間藏在頭發里的江水如雨下。
許攸真是恨不得捅死郭圖的同時,又捅死秦峰。他噗通就跪了,驚道:“主公,不是屬下無能,是秦子進太狡猾了。”他心里流淚,心說這到底是啥情況,當初在潁川學院的時候,就算是恩師,推演戰略的時候也曾中我的計策,程昱、戲志才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怎么一到秦子進這里,就不靈光了呢?
其實許攸這次的計謀果然是一等一的妙計,然而秦峰后世而來,對于潁川派的計策門清。就這樣,千古流傳的妙計,愣是被秦峰破成了千古流傳的慫計。
后有詩歌贊曰,夜半濃霧滿長江,遠近難分水渺茫。識破草船借箭計,秦公今日伏子遠。
袁紹終于是恍然大悟,他原本滿心歡喜等待大功告成,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失敗,三軍將士都看著呢,袁紹面皮過不去,大怒,“來人呀,將許攸逢紀拉出去砍了!”
許攸肝膽俱裂,又看郭圖眉飛色舞,他急忙喊道:“主公,我今日失敗,是郭圖和辛評種下的因果。若不是他們昨天冒失去借箭,秦子進豈能知道我的手段。若殺許攸,必殺郭圖和辛評。他二人的罪責,還在許攸之上!”
許攸眼看活不成了,馬上開始攀咬。
三軍將士都看著呢,許攸說的有道理,果然是郭圖和辛評昨日漏了。袁紹臉色蒼白,頭一大,咆哮道:“統統拉出去砍了!”
袁軍四謀士,竟然要一鍋端全部砍了,那以后就沒有謀士了,眾將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