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家主衛覬,護送弟弟衛仲道去太醫院就醫,半路的時候,無巧不成書。陣痛中醒來的衛仲道,就通過車窗看到了并馬而立的秦峰三人,并指認了出來。
衛覬先是面露喜色,隨后震怒。
秦峰就看到車窗里伸出來一指手,指住他和曹操、袁紹二人,隨后咆哮聲就從馬車傳了出來,“來人呀,抓住這三個人,抓住他們!”
對于衛家的家兵來說,家主的命令,就是皇命。
呼啦啦,衛覬所帶來的三十多個家兵,當時就見秦峰三人圍住了。滄啷滄啷,寶劍出鞘,寒光琳琳,殺氣騰騰。
秦峰三人首先吃了一驚,隨即彼此對視一眼,露出不屑。
“放肆!”袁紹大怒,滄啷拔出了寶劍,而曹操也是拔出了倚天劍。
衛覬發現秦峰三人衣著華麗,氣勢不凡,想來大有來頭。但弟弟被打成這樣,他豈能不管,鉆出馬車后,就在馬車前站定,怒道:“你們三人誰叫艾優,敢打我弟弟!”
曹操和袁紹對視一眼,心里竊喜,心說不愧是子進,就是有頭腦。
袁紹怒道:“什么艾優?那里來的暴徒,竟敢圍攻朝廷命官,造反不成!”說著,他就拿出了官牌,上面分明寫著“司隸校尉袁紹”。
曹操也拿出了官牌,上寫“執金吾曹操”。
秦峰也拿出了官牌,上寫“洛陽令秦峰”。
“啊?”衛覬頓時傻眼了,造反的罪名他扛不起,他急忙對家兵叫道:“快快,誤會了,誤會了,收了兵器,收了兵器。”
家兵收起兵器散開。
京城三少,威名遠揚,衛覬豈能不知。暗道:“真是多事之秋,竟然錯把袁紹三人當成了惡徒。”他就上前致歉,“我乃河東衛家,安邑亭侯衛覬…。”
就在這時。馬車里傳來衛仲道的叫喚,“大哥,就是他們三個,就是他們,快抓住他們呀!”
衛覬聽到弟弟痛不欲生的呼喊。心里一沉。
衛家是名門望族,祖上是衛子夫皇后和大將軍衛青,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情,若果真是秦峰三人。便是來頭極大,衛覬也不怕,說不得,也要秦峰三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因此,衛覬一揮手,家兵再次圍住了秦峰三人。
而衛覬來到車窗旁,對里面的衛仲道說道:“弟弟。這三人一人是洛陽令秦子進,一人是曹家的執金吾曹孟德,一人是四世三公之后,司隸校尉袁紹,來頭極大,你一定要看清楚了?”
然而衛覬又無所畏懼道:“不過也不用害怕他們,若真是他們三人,咱們衛家,必定讓其付出代價!”
衛覬一再囑咐道:“事關家族,你一定要看清楚!”
衛仲道當時被打的時候。已經徹底喝多了,又被打的稀里嘩啦,早忘了具體長相。他盡可能的回憶一番,道:“大哥。反正是三個人在一起,一個有些黑,一個有些白,一個最后進來的,身材高大沒看清。你剛才不是說,是叫什么艾優的打的我?”
衛覬皺眉中看了看秦峰三人。果然一個黑(曹操),一個白(袁紹),一個身材高大(秦峰)。
衛覬狐疑的時候,曹操大喜過望,心說不愧是子進,就是有頭腦,布置得當。然而他卻是十分不滿的道:“原來是衛家安邑亭侯大人,你這么搞事,恐怕不好吧?”
袁紹雖然白,但現在也臉黑,怒道:“亭侯大人,你青天白日圍攻朝廷命官,難道要造反不成?”
“這…。”衛覬一時無言以對,但強撐道:“我弟弟無辜被打…。”
曹操不悅,道:“亭侯大人,這就是你衛家的不對了,你剛才也說了,是一個叫艾優的人打的。你找這個人就行了,你圍住我們算什么?說不得,明日朝堂之上,本將軍要參你一本。”
衛覬臉色一變,他便想著既然打他弟弟的人叫艾優,那就不是曹操三人了。但由于衛仲道指認一黑一白一高大,衛覬因此依舊狐疑,但他不能當街就此無緣無故圍攻秦峰三位朝廷大員。
他急忙上前,拱手一禮道:“諸位大人,小侯心念弟弟,做事魯莽了,告罪,告罪。”
其實曹操袁紹秦峰三人犯了事,多少心虛,因此,也就不計較了。曹操還快慰道:“無事無事,亭侯大人趕緊派人去搜捕打你弟弟的“艾優”才好。”
衛覬聞言,便向秦峰看去,行禮道:“此事,還需洛陽令大人幫助。”
秦峰微微一笑,道:“好說,待本官回去,就馬上派人全城搜捕艾優。”
事情到了這里,就算告一段落。隨著車內衛仲道又一聲嚇人的慘叫,衛覬上馬車的時候,秦峰三人也就打馬離開了。
曹操沒走多遠,就嘎嘎一笑,道:“衛覬還求子進去全城抓艾優,真是太可笑了,喋喋…。”
袁紹也是笑了起來,道:“子進預留虛無姓名,此計大妙,恐怕這位亭侯大人,這輩子都找不到艾優了。”
誰知,身后傳來衛覬憤怒的呼喊,“來人呀,去將洛陽樓上下所有人全部抓住,給我嚴刑拷打,一定要找到線索!”原來,衛覬“圍攻”了秦峰三人后,便感到很難在得到洛陽令秦峰的幫助,求人不如求己,因此開始抓人了。
曹操和袁紹終于慌了神,道:“子進,看衛覬的模樣,恐怕此事難以善罷甘休了。他是亭侯,若是鬧起來,鬧到廷尉那里,那洛陽樓掌柜一定吃不住嚴刑拷打,會招供的。”
曹操急忙也道:“子進是洛陽令,若是不理會此事,衛覬一定會鬧到廷尉大人那里。”
廷尉放到后世清朝就是刑部,若是秦峰這里搞不出個所以然來,衛家勢力也不小,必定能夠請出“刑部三堂會審”審理此案。紙里包不住火,嚴刑拷打下,事情就敗露了。
袁紹驚道:“事情敗露了,咱們的名聲就完蛋了!”
這時候,曹操和袁紹徹底醒酒了,曹操臉黑道:“那衛家祖上是皇后,衛覬又是安邑亭侯,若是鬧將起來,陛下一定會治罪我們的。”
秦峰暗罵,心說就知道跟著你們兩個紈绔出來主準沒好事,上輩子在洛陽的時候就是如此,這一次又是如此。喝多了酒就鬧事,果然不愧是京城三少!
秦峰忽然發現這京城三少里面還有他,臉一黑,道:“都是你們兩個闖的禍!”
袁紹心里一動,急忙道:“子進,那一腳可是你踹的,跟我們沒有關系。”
曹操也是急忙說道:“若不是那一腳太狠,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的。”
曹操和袁紹二人從小在繁華的京城長大,“野小子”家底厚個人也有能力,誰都不怕。別說打衛家的衛仲道了,就算是皇親國戚,曹操和袁紹也打過。
但二人不免暗想:“以前打架,都是皮外傷,都沒事。秦子進一加進來就不一樣了,這小子下死手呀。這好家伙,直接就給衛仲道廢了。”
而對于秦峰來說,若是再來一次,依舊會廢了衛仲道。秦峰便明白曹操和袁紹想要撇清關系,冷笑道:“二位兄長,你們可不要忘了,小弟我是幫你們打架。論起來了,小弟最多是幫兇。”
曹操和袁紹一想,這話說的在理,頓時肝膽俱裂。
袁紹頭忽然一大,急忙道:“我也是幫孟德,”又對曹操道:“孟德,這一次,看來衛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我幫不了你了!”
曹操面皮一陣抽搐,黑臉亂跳,叫道:“子進,本初,咱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算我的罪重一些,衛家鬧到陛下那里,你們也是跑不了的。”
這話也有道理。袁紹聞言,馬上就成了苦瓜臉。
曹操和袁紹唉聲嘆氣,這真是應了一句諺語“打的多了,總會打出事來”。他們已經毫無章法,可憐的目光望向秦峰,齊道:“子進,你素有謀略,你看這事怎么辦?”
二人又道:“賢弟,咱們京城三少親如兄弟,要同進同退呀!”
京城三少,果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秦峰發現,其實他也是無法獨善其身的。他冥思苦想起來,一時間那里有什么辦法。
曹操臉黑中焦急道:“子進,你有謀略,黃巾都搞定了,趕緊想個辦法,咱們三個人的前程,就全靠你了。”
秦峰聞言也臉黑,不禁暗罵:“這事能用謀略搞定?就算是郭嘉他們拉過來,估摸著也夠嗆了。”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秦峰忽然看到,不遠處走來三個人,“劉玄德!”
秦峰忽然心里通透了,如同蒸完桑拿后的舒爽,他就有了一個主意,笑道:“孟德兄,本初兄,咱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如何?”
曹操和袁紹聽到后大喜過望,齊道:“子進賢弟,你這計劃太妙了!”又心道:“子進賢弟這招太毒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不過,我喜歡!”
于是乎,京城三少瞄準了桃園三兄弟,并展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