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氣喘吁吁的爬了“兩層樓”,他坐在寶座上后,何皇后這才帶著兩位皇子登上龍臺,坐在了漢靈帝左側。
百官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喊完皇帝,又跟著喊,“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又喊,“王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峰忍不住嘀咕,“這太流弊了,加起來好幾萬歲了。”
“眾位愛卿平身…。”漢靈帝劉宏十分高興,他最是享受百官朝拜的感覺。百官起身后,就開說了,“今日大宴,轉為國之功勛所設,眾人不必拘束,入席吧。”
于是乎,百官各就各位,緊跟著,鶯鶯燕燕來了一群歌姬,樂府的樂師們聚攏在一處,直如同后世大型樂團一般無二。音樂響起的時候,歌姬翩翩起舞起來。秦峰便感到,大殿金碧輝煌,殿上有皇帝老兒和皇后,殿下有百官列席,中間美人起舞,整的跟西游記里面玉皇大帝宴請眾仙家蟠桃會一樣。
慶功宴的氣氛很好,百官一邊聊天打屁,一邊舉杯痛飲。漢靈帝也在龍臺上,頻頻舉杯。
“子進,請。”曹操舉杯道。
“子進,請。”袁紹亦是舉杯。
“秦大人請…。”四周官員舉杯。
“請…。”秦峰連連舉杯。
“秦大人海量…。”眾官見秦峰杯到酒干,不禁露出欽佩之色。
而喝慣了后世烈度酒的秦峰,對東漢這種“兌了水”的黃“啤酒”,的確沒啥感覺,跟喝水一樣。
“怪不得,猛將都論壇子喝,喝少了,的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而,龍臺上的何皇后喝了幾杯后,就雙頰飛紅了。鳳目迷離中,忽然問身邊的宮女,“聽說這次平叛,初期十分不順。但出現一個叫秦子進的人后,就出奇的順利。此人屢立戰功,不知是下面哪一位?”
宮女也不知詳情,急忙去打探,不一會回來。指著殿下西側飲酒的秦峰道:“就是那一位大人了。”
其實,何皇后早已經注意到了秦峰,不由想到:“此人杯到酒干,差不多已經喝了一壇酒了,卻是沒有絲毫酒意,果真豪杰之士,原來他就是秦峰呀…。”
秦峰現代人的氣度,就與古代人不同,又生的高大英俊,因此何皇后不時關注他。
殿中。
“哎呀。子進,你說原始人都不穿衣服,那原始男人豈不是很爽嗎?”曹操眼睛明亮道。
秦峰嘿嘿一笑,道:“豈止是很爽,簡直是太爽了,看上那一個,敲一悶棍扛回山洞就辦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眾官的腦海中不禁浮現這種情景,眼睛都明亮的起來。
“是不是真的?”袁紹疑惑道:“隨便敲?”
“隨便敲…。”秦峰笑道。
“子進敲過?”曹操十分敬佩道。
“這…,敲過。”秦峰硬著頭皮道。
眾官不禁露出敬佩之色。袁紹不免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話誠不欺我。子進竟然行程萬里,為兄佩服佩服。”
曹操羨慕的說道:“子進,你敲過多少原始女人?”
秦峰就是侃大山。沒行到這些王八蛋整個都是“刨根問底”節目組的,但他也不能落慫,大聲道:“太多記不清了…。”
“佩服佩服…。”曹操露出敬畏之色。
眾官也是如此,便感到,怪不得人家秦子進能夠成事,就是見多識廣。“原始人,嘖嘖…。”
曹操又流露出向往的眼神,道:“我若是能夠在原始部落生活就好了,每天少說敲兩個!”
“我敲三!”袁紹道。
“我敲四個!”眾官道。
其實當官的也就外人看著威武,神秘,官威,其實也都是凡人,七情六欲一個都不少,還比普通人更加不堪。秦峰后世的見聞咔咔咔一說,頓時就將曹操等英雄人物鎮平了,一個個幼稚園兒童一般,瞪著大眼睛,仔細聽秦峰侃大山。
秦峰一陣神侃,忽然渾身沒來由一陣發冷,氣機牽引下望去,就見龍臺上,一雙鳳目帶著好奇盯著他。
“哎呦,吾咧個去,被何皇后盯上了!”秦峰“肝膽俱裂”。
何皇后何倩母儀天下,可說是天下第一小媳婦,秦峰上輩子雖然在床上大振雄風,但在床下險些吃了大虧。雖國色天香,但秦峰還是感到,這輩子少招惹為妙。
秦峰想到這里,目視何皇后勉強一笑,尷尬中舉了舉杯,一飲而盡后,就轉頭不去看了。
他是轉頭不看了,何皇后的心思卻是蕩漾了起來,這來自于秦峰跟她舉杯。話說何皇后這一生,只有皇帝跟她舉過杯,再沒有第二個男人跟她舉過杯。
何皇后臉紅后嬌怒,正說發怒的時候,秦峰不看她了。她這才發現,秦峰并不是在輕薄她,而是很自然的,只是舉杯敬一杯。
其實秦峰真沒有什么想法,他后世舉杯舉習慣了,后世這都是太平常的事情了。然而在何皇后這位古典美女心中,卻是留下了一絲極深的影響。畢竟,秦峰已經成為除了皇帝外,唯一一個和她舉過杯的男人。
何皇后微微抿了口酒,每每關注秦峰,而秦峰有感于上一世的事情,每每回避何皇后的目光。誰知越是回避,何皇后越是好奇他,看他。
少頃,一場歌舞閉,歌姬們下場準備下一場去了,大殿中安靜了許多。
秦峰就看到三公之首的袁隗站了起來,想來是要在間歇期說些喜慶話,以免大場面冷了。百官以他為首,見他起身,一時間,大殿沉靜下來。
誰知太傅太尉袁隗還沒開口,盧植忽然站了起來,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百官聞言,就琢磨了起來,“什么情況?這可是慶功宴。又不是朝會,啟奏什么?”
漢靈帝一愣,隨即道:“盧愛卿有何事啟奏于朕?”
袁隗無奈坐下來的時候,盧植嚴肅道:“啟奏陛下。朝廷能夠順利平定黃巾叛亂,除皇甫嵩將軍等人外,也多虧了在野的義士相助。然而,多人未有安置。傳了出去,天下人定說朝廷薄情寡恩…。”
漢靈帝劉宏臉色一變。盧植毫不在意,又說了,“朝廷不安置有功之人,是不對的。這一定是有小人,蒙蔽圣聽…。”說完,便向劉宏身邊伺候的張讓望去。
百官聞言,表情皆莊重起來,沒有了宴會的隨意,直如同上朝議事一般無二。
秦峰心里一動,“難道是劉備…。”
龍臺上。張讓十分尷尬,可憐的表情看著身邊的漢靈帝劉宏。
眾所周知,漢靈帝劉宏賣官粥爵,對手中的官位,那怕只有“一百石”也心中有數。
而對于封賞有功之士的事情,都是漢靈帝親手操辦的,張讓他們那敢瞞著他做事。由于漢靈帝還需要官職去賣錢,一切可封可不封的人,就都不封了。一切都是皇帝欽定的,張讓等人最多是替人說說好話。撈一點好處。
漢靈帝劉宏知道就里,就接話了,道:“授官之時,朕都已經得知。安置的都很好,盧愛卿千萬不可聽信道聽途說之言呀。”
劉宏點撥了一句,其中有兩個含義,一個是我已經知道了,二個“道聽途說”,算是有了個臺階。
誰知盧植的脾氣耿直。不下臺階,道:“臣不是道聽途說,就說有一人,名叫劉備字玄德,多有戰功,卻是沒有任何封賞,他還是宗親。”說完瞅了張讓一眼,“此事可見一斑。”
盧植又道:“劉玄德跟隨洛陽令秦大人,執金吾曹操大人,司隸校尉袁紹大人,參加了所有的戰事,他們三人也是知道此事的!”
秦峰三人一陣尷尬。
秦峰心說好一個劉玄德,真是找對人了。
曹操和袁紹眉毛一陣亂跳。
但三人不能說假話,當劉宏的目光到來的時候,只能起身齊道:“確有此事。”
漢靈帝劉宏暗怒盧植,但在慶功宴上,百官都在,他不能當昏君,因此咔嚓啪了桌子。殿中所有人心驚肉跳的時候,劉宏劈頭蓋臉開罵張讓,怒道:“罔顧君恩,定是汝等疏忽,這才讓朕的功臣寒心!”
張讓當時就跪了,知道漢靈帝怒的不是他,是讓他背黑鍋,于是張讓可憐兮兮,垂淚道:“都是臣的不是,想來人數眾多,有遺漏,這就馬上派人查明。”
漢靈帝聞言,怒氣收了一些,冷眼看盧植道:“盧愛卿,待得派人重查一遍,朕,豈能遺漏功臣呼。”
事情到了這里,盧植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隨后,晚宴的氣氛就變了,在皇帝劉宏冷眼下,人人拘謹,不敢大聲說話。
半個時辰后,不歡而散。
山呼萬歲聲中,百官都感到盧植這事做得太直了,攪黃了晚宴。而秦峰就無所謂了,他還巴不得漢室趕緊亂成一鍋粥。
秦峰抬頭起身的時候,就看到遠處何皇后留下的鳳目點點,頓時一陣機靈。
這一晚,何皇后望著空曠一年的寢宮,輾轉難眠,一閉眼,就是秦峰舉杯的模樣。就此,秦峰只是一個后世尋常的舉杯動作,卻在何皇后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何皇后觀察了秦峰整整一個酒宴的時間,秦峰現代的言行舉止,有著特別的吸引力,令何皇后時常會想。
這一晚,秦峰呼呼大睡,等著他的事情還有很多。
過了這一晚,東漢王朝也就渡過了黃巾之亂時期,一切看起來又走上了正軌。
唯有秦峰知道,大亂還在后面呢。
第二天,日上三竿,秦峰照例晨練一番后,就來到洛陽府“辦公室”,準備看看洛陽的政務情況。
他剛拿起來文書,就又放下了,“還是先辦自己的事情為上。”于是,秦峰道:“許褚,朝廷限制一月內解散鄉勇。你一會跟著我,出去轉轉,在城外找個莊子買下來,解甲歸田,安置咱們的陷陣營。”
在內值班的許褚大喜過望,他自然知道解甲歸田的真正含義,道:“主公,這真是太好了。說實話,兄弟們都不想分離。”
這時,在外值班的典韋走了進來,“主公,劉玄德來了。”
“劉備?他來找我何事?”秦峰道。
典韋撓了撓頭,道:“他說,他是來述職的。”
“述職?他有職位了?找我述職?”秦峰揮了揮手,“讓他進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