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建國跟黃大媽搞出這么個有點奇葩的相親大會也是被費佳音逼得沒招了,三十多歲的人沒結婚的想法不說,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更何況費佳音還是個女孩,當父母的那能不急?
但“皇上”費佳音不急,只能是當“太監“的父母為她著急了,老兩口打女兒回國后七大姑八大姨全求了一個遍,就一個意思,給我們佳音介紹個男朋友,就費佳音這條件雖說年紀大點,但卻也讓無數的男人趨之若鶩,給她介紹不要太簡單,可費佳音一開始還消極抵抗見上那么一兩個,到最后干脆是頑抗到底了,一個不見。
這可急壞了老兩口,最后黃大媽一咬牙一跺腳,你不是不見嘛,得,我跟你爸見,我們滿意了就往家帶,你不見也得見,于是就有了這奇葩的相親大會,搞得跟審犯人似的。
一路上老兩口根本就不給貝一銘解釋的機會,連拉帶拽的就把他帶回了家,黃大媽忙著給自己這滿意女婿做飯去了,費建國同志興奮得大冬天都搖上扇子了,坐在一邊不停的打量貝一銘,問東問西的。
貝一銘是大感無奈,但來都來了,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不過心里這郁悶勁是別提了,本是過來跟費建國、黃大媽套套近乎,爭取敵占區人民群眾的支持,最后發起總攻,一舉拿下費佳音,讓她去給自己當牛做馬,自己好當甩手掌柜的。
結果好,敵占區群眾的支持是爭取到了,但這支持卻是讓自己給他們當女婿,這都那跟那啊?一會費佳音回來怎么跟他解釋?總不能真說我就是相親的吧?你看我咋樣?滿意跟哥走,我帶你去結…咳…去我集團當我的首席執行官吧?
就在貝一銘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跟費佳音解釋的時候開門的聲音傳來,貝一銘趕緊伸手捂住臉。
費佳音一身的運動裝,她現在是待業在家,不用上班,每天上午的時間都消耗在健身上,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身材走形變得臃腫不堪,這是費佳音絕對接受不了的。
上次在酒會時費佳音是集美貌、聰慧、性感、優雅于一身的皇后,可今天卻是素顏朝天,扎個馬尾,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費佳音的精致的相貌讓人很難定義她的年齡,此時的她你說她十八歲也可以,說她二十五六歲也可以,但絕對沒人會想到她已經三十多了。
冬季的運動裝顯得有些厚重,但穿在費佳音身上,卻讓她穿出身段凹凸有致的感覺。
費佳音隨是眾多大集團、獵頭公司追逐的對象,但跟其他的女孩一樣,進門換鞋,一邊換一邊道:“媽中午吃什么?別弄得太油膩,素一點吧。”
說到這費佳音看到捂著臉側過頭的貝一銘,有些詫異道:“爸家里來客人了?”
費建國搖著大蒲扇站了起來,不等他說話,費佳音就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嘴中道:“爸這大冷天的你搖什么扇子啊?”
費建國這才發現自己的舉動跟季節不符,趕緊仍掉扇子道:“還不是高興嘛。”
費佳音穿著紫色的棉拖鞋往里走,費建國伸手去拉貝一銘,想讓他把手放小,可貝一銘此時尷尬的要死,那有臉見費佳音?
費建國急道:“你這小子怎么回事?我女兒回來了你看都不看,幾個意思?”
費佳音多聰明的人,一下就猜到了這個看身影很年輕的男子十有八九是父母給自己找來的相親對象,她皺皺眉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父母給您添麻煩了,我現在真的不想談男朋友,更不想結婚。”
貝一銘感覺這是個臺階,捂著臉站了起來,變聲變調道:“那我就告辭了。”說完捂著臉低著頭就要走。
他這舉動可太奇怪了,費佳音感覺很不對勁,就算聽了自己拒絕的話很有風度的不死纏爛打,但你捂著臉不看我,也不讓我看你是幾個意思?
費建國急了,一拍茶幾道:“貝一銘你給我站住。”
費佳音一聽這話立刻上前幾步一把拉掉貝一銘擋在臉上的手驚呼道:“貝一銘?怎么是你?”
貝一銘看看費佳音弱弱道:“我說是誤會你信嘛?”
費建國是個急脾氣,上去就是一腳踹到貝一銘的屁股上罵道:“誤會?誤會你奶奶個腿啊,你這小子怎么回事?剛不說得好好的嘛?怎么這就變卦了?”
費佳音冷冷一笑道;“貝先生這恐怕不是誤會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那天在盛世王朝發生的事費佳音已經查清楚了,身為一個女人,自然最討厭男人對女人用強,貝一銘救下董心怡的行為雖然莽撞而狂妄,但費佳音卻是贊同的,不管怎么說一個男人如果都不敢保護自己的女人,那他還算是什么男人?
費佳音理所當然年的認為董心怡是貝一銘的女朋友,所以當時他才沖霄一怒為紅顏。
可誰想今天他又來到自己家里來相親,費佳音最討厭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所以心中對貝一銘那點好印象頃刻間煙消云散。
貝一銘明白費佳音的話,一皺眉道:“我是那樣的人?事情跟你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費建國看看貝一銘,又看看女兒,詫異道:“你們認識啊?”
費佳音冷冷一笑道:“不認識,貝先生我們不熟,你就沒必要解釋了,請吧!”
貝一銘碰了釘子,也沒心思留下了,大爺的,沒了張屠戶我就得吃帶毛的豬唄?沒了你費佳音我的集團就發展不下去了唄?自以為是的臭女人,那么大年紀了,還真以為我對你有什么想法啊?
想到這貝一銘道:“那我就告辭了,豆腐渣。”說完邁開大步就走。
費佳音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一把拉住貝一銘道:“你說誰是豆腐渣?”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這話費佳音自然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