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到的時候整形外科是一片狼藉,門外還有很多趕來看熱鬧的醫生、護士、患者、家屬,以及保安,貝一銘臉色鐵青,其他人不管也就算了,但保安非但不去制止對方打砸醫院毆打醫生護士的行為,還在外邊看熱鬧,這讓貝一銘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腦門上竄。
醫院內部的人看整形外科的主任貝一銘到了立刻自發的讓出一條路,患者跟家屬不解的在那議論紛紛:“他誰啊?”
“不認識啊。”
“聽說是整形外科的主任。”
“這么年輕?”
聽到這話立刻有人酸溜溜的不屑道:“嘁,還不是家里有人,不然他這年紀能當上主任?”
貝一銘自然不會管這些風言風語,他看著一個三十多歲身份臃腫的胖子聲音冷冽道:“你們為什么不阻止?”貝一銘這已經是強壓火氣說話了。
袁鵬正看看貝一銘嬉皮笑臉道:“貝主任我們一共就四個人,對方幾十號人,還拿著家伙式,你讓我們上去阻攔?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你的人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人了?”說到這袁鵬正不屑一笑,心道:“這樣的事又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別的科室主任都不管我們,你貝一銘算是個什么東西,跑這跟我興師問罪來?”
貝一銘捏緊了拳頭道:“你們人是少,但整個保衛科有多少人?”
袁鵬正抬頭看天,身體一晃、一晃的,捏著手指頭道:“人也不多,也就四五十人吧。”
醫院里吃閑飯、養閑人的科室可不光設備科、后勤科,還有保衛科,其他醫院保衛科是不是有這么多人貝一銘不知道,但山城第一人民醫院的保衛科有多少人他清楚,華夏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保衛科的人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六人,基本全是關系戶,其中有一部分是掛職,也就是說不用上班。照領工資,醫院還得給他們上五險一金,這些人都有各自營生,在醫院屬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類人。
貝一銘冷冷一笑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袁鵬正哼了一聲道:“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怎么了?”
貝一銘突然笑了:“好。真好,半個小時了就來了你們幾個,你們保衛科有五十六個人,你為什么不打電話把其他人喊來?”
袁鵬正是有后臺的人,平時就是吊兒郎當的,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模樣,被貝一銘這么一問,立刻感覺臉上掛不住了,怒道:“警察都不來,憑什么讓我喊人管這事?”
貝一銘厲聲道:“你們保衛科是干什么的?”
袁鵬正怒道:“我們保衛科是干什么的輪不到你管。這事我們還就不管了,你能把我怎么樣?話我給你放這,醫院那個科室出這樣的事我們管,但就你們整形外科出事我們不管,聽到了嗎?不管!”
貝一銘臉色越發難看了,氣勢陡然暴漲上前一步道:“不管是吧,行!”
袁鵬正被貝一銘身上陡然暴漲的氣勢嚇的后退幾步,隨即感覺自己當著醫院里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大感丟了面子。立刻惱羞成怒道:“我們就是不管,你不是主任嗎?你管啊,你上去攔著啊,有本事你上啊!”
貝一銘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黑色風衣脫下來仍到袁鵬正手里怒道:“給我看好了。”說完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邁步就往里走。
袁鵬正冷哼一聲道:“真是找死。”
貝一銘一邊往里走一邊掏出手機打給喬子坤。語氣相當不善道:“喬院長,整形外科被人砸了,醫生護士被打了,保衛科袖手旁觀,他們是保衛科?還是看熱鬧科?”說到這貝一銘突然把手機向那群正撞門的小痞子砸去。
另一頭喬子坤一聽這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慌得連襪子都沒穿拿起外套就跑。他老婆追在后邊急道:“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穿襪子啊,誒,誒!欸?…”說到這喬子坤已經拉開門跑了。
手機狠狠砸在一個二十多歲染著紅毛的小子頭上,他立刻側頭罵道:“我草泥馬。”
其他人紛紛側頭看向站起他們不遠處的貝一銘,朱麗莎分開眾人走出來歪著頭掃了一眼貝一銘,下一秒伸出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美甲道:“你特么的誰啊?誰褲子拉鏈沒拉上把你漏出來了?”說到這爆呵道:“滾!”
貝一銘看著同樣有三角眼的朱麗莎寒聲道:“你就是朱麗莎?”
朱麗莎抬起頭一伸手,立刻有人遞給她一根煙并給她點燃,她吸了一口上前幾步來到貝一銘面前,吐出一口煙霧到貝一銘的臉上道:“是我,你想怎么著?管閑事?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啊?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是不是皮癢了想挨揍?”
朱麗莎現在的樣子那還有一點十六歲花季女孩的樣子?濃妝艷抹,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還叼著煙,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女。
這時候胡杰捂著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焦急的喊道:“小貝子趕緊跑。”
朱麗莎一聽這話立刻把煙頭仍向胡杰對著貝一銘罵道:“你特么的就是那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雜種醫生?”
貝一銘冷冷的看著朱麗莎道:“你還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
朱麗莎后退一步笑道:“我特么的正想找你那,你到自己來了,省事了,草泥馬的,我讓你多管閑事,給我打。”
朱麗莎話音一落立刻有十幾個小痞子拎著棍子就把貝一銘圍在中間。
這些人中有個年紀相對比較大的,但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這小子挺瘦,跟個猴似的,撇著嘴露出一口的黃牙,一只手不停的搓著自己的下巴,邪愣愣的看著貝一銘笑道:“你挺牛逼啊?什么事都敢管?草泥馬的,跪下。”
看貝一銘不為所動還冷冷的看著自己,猴子立刻大怒道:“草泥馬的讓你跪下你沒聽見嗎?”
他這一罵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其他人立刻污言穢語的破口大罵,有人還用棍子狠戳貝一銘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