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迷迷糊糊道:“找我干嘛?”
項貝妮氣呼呼道:“還能干什么?讓你親自去交接,韓國棒子就是事多,我跟他交際還不行,什么玩意啊,牛什么牛,有什么了不起的!“
貝一銘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道:“真是麻煩啊,得,我去跟他交接,趕緊讓這些人弄走,省得以后這事、那事的麻煩。”
貝一銘洗把臉回了科里,此時樸日凡等人全在辦公室里,喬子坤在,駱子恒也在,貝一銘一進來樸日凡便語氣不善道:“你怎么回事?派一個護士跟我們交接,你們這是對患者的不重視,是對患者的輕視,你們華夏的醫生真是素質低下,根本就沒辦法跟我們大韓民國的醫生比,怪不得你們國內的患者如此仇視你們這些醫生。”
喬子坤、貝一銘一聽這話臉色全變了,有些不好看,貝一銘皺著眉頭看著樸日凡語氣不善道:“患者是燒傷,本來就不是屬于我們整形外科病源的范疇之內,患者在這里的原因你應該清楚,在有她在我們這里并沒接受特殊的治療,我也沒有給她下任何醫囑,我們根本就沒必要跟你們交接,讓護士來不外乎就是把她在燒傷科帶來的藥物用了那些、用了多少跟你們說下,說實話護士都沒必要來,要交接你去找燒傷科。
我們華夏醫生的素質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國人來評論,并且我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華夏的醫患關系你沒有資格評論,別忘了你站在華夏的土地上,站在我的整形外科,我隨時都有權利請你離開。”
樸日凡是怎么也沒想到華夏一座四線城市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院的小醫生竟然敢跟他這么說話,一下氣得臉色通紅,剛要發作駱子恒不悅的搶在他前頭道:“樸醫生我們還是繼續說郁小姐的病情吧。”
駱子恒也看貝一銘不順眼。但他到底是個華夏人,自己國家的醫生的素質以及醫患關系被樸日凡一個韓國人如此鄙夷,他也是心頭火起,但樸日凡說的卻都是事實。他不想讓貝一銘跟樸日凡繼續爭論,這會讓他感覺更加丟臉。
樸日凡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貝一銘,隨即一臉傲色的道:“請你出去。”
貝一銘本來要走,但這棒子太過無禮,他反而不想走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后道:“這是我的整形外科,你有什么權利讓我出去?想走,你請便。”你不要臉,我干嘛給你臉?
駱子恒看雙方又要吵起來,趕緊道:“樸醫生趕緊說郁小姐的病情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樸日凡就是看貝一銘在不爽,也不能得罪駱子恒,他在華夏娛樂圈的地位太高,得罪了他,那些明星在想整容也不會找他。在韓國他的整形技術是相當好,但跟他技術差不多的醫生也有。
樸日凡只能厭惡的看了一眼貝一銘后道:“郁小姐的傷我能治療,只是…只是…”
駱子恒不耐煩道:“只是什么?樸醫生請你別賣關子,趕緊說。”
樸日凡憋著眉頭訕訕道:“只是她需要植皮,但是問題就在這,因為植皮或者皮瓣很難與受區周圍皮膚的顏色、彈性相匹配,手術完成后,植皮位置的皮膚顏色很難與周圍的皮膚顏色一樣,會出現一定的色差,還有個問題就是取下的皮膚需要跟周圍的皮膚進行縫合。很難保證不留下傷疤。”
駱子恒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叫能治?”
樸日凡急道:“駱導演您別著急啊,這只是前期手術,等供皮成活后,我會為郁小姐做去疤手術。以及用一些辦法讓她臉上的皮膚顏色達到一致,但是…”
駱子恒不悅道:“但是什么?”
樸日凡有些心虛道:“但是我還是沒辦法保證這些治療都做了后郁小姐的臉不會有一點傷疤,植皮區的皮膚顏色也不敢保證跟周圍的皮膚一樣。”
樸日凡在狂也不敢說他攻克了世界級的植皮難點,這是個醫療難題,任何人植皮醫生都不敢保證臉上一點疤痕都沒有,更不敢保證植入的皮膚跟周圍的皮膚顏色一樣。畢竟植入的皮膚不是臉上的皮膚,組織結構跟臉部皮膚都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駱子恒急了,他沒想到樸日凡竟然也沒辦法,一拍桌子道:“你不是說自己是世界上頂尖的整形醫生嗎?怎么連這點事都辦不到。”
樸日凡也是臉上無光,他怎么也沒想到郁芷若傷得這么嚴重,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推脫有事不來了,這樣的傷別說他了,任何人都沒辦法保證讓郁芷若的臉恢復如初,以現有的醫療技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樸日凡也不想當著貝一銘的面展現出自己的無能來,他急道:“駱導演,植皮術后的瘢痕以及皮膚顏色不同是當今醫學界的重大難題,到現在也沒人能攻克這道難題,別說是我了,你把誰請來也沒用。”
駱子恒陰沉著臉沉思良久,他不認為樸日凡會騙他,醫生達到他這個級別,沒必要騙人,過了好一會他終于呼出一口氣道:“你估計下郁小姐的臉大概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恢復到能繼續拍攝的地步,疤痕、顏色不統一可以化妝。”
樸日凡想了下道:“怎么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樸日凡說的還算短的,首先郁芷若需要兩周的燒傷治療,待她的病情穩定后評估身體各項功能,然后進行植皮術,植皮術后還需要三到四個月的恢復期,供皮徹底存活后在能考慮去疤的手術,去疤術后郁芷若還要休息一到兩個月才能接受面部皮膚顏色統一的治療,這個治療時間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三個月,完全因人而異。
駱子恒蹭的站起來道:“什么?半年?不行,我們的電影等不了這么長時間,我最多給你一個月。”
樸日凡驚呼道:“駱導演這根本就不可能。”
貝一銘若有所思道:“或許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