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這就送你去見吳童!”石牧面無表情的一句后,手臂一動,腰間日月刃瞬間出鞘,將吳驊頭顱一斬而下,讓其死的不能再死了。
旁邊的少女見此,臉色微微一白。
石牧卻自顧自的走向旁邊馬群,從中挑出兩匹最高大的青楓駒,給旁邊馬車再次套上。。
一炷香時間后,石牧就駕著灰色馬車再次在官道上狂奔起來。
他雖然已經斬殺了吳童這名后天初期武者,但面對后面追趕的金家五爺仍生不出絲毫的怠慢之心。
畢竟他可曾經聽人說過,這位金五爺可是一名后天中期武者,實力遠非吳童這樣的后天初期可比。
同一時間,在馬車后面三十多里外,金家一干人同樣催馬狂追不已,而在天空中卻多出三只通體雪白只有頭顱碧綠的怪鷹,在前方數里遠處展翅而飛著。
在天邊開始微微發白的時候,灰色馬車終于來到了一片連綿不絕,一眼無法看到盡頭的巨大山脈邊上。
石牧毫不猶豫的拋棄馬車,帶著鐘秀直接沖進了群山中。
兩個時辰后,金家等人赫然也趕著馬車追到了此地。
坐在赤紅馬匹上的金五爺,看著被遺棄在附近的灰色馬車和那兩匹青風駒,朝旁邊的高矮兩人狠狠說了一句:
“讓碧頭鷹飛低一點,放出所有血犬,給我追!”
身材高大的鷹仆,點下頭,從懷中摸出一個銀色哨子,放到嘴邊吹動起來。
一長三短四聲刺耳的哨音發出后,高空中的那三頭怪鷹,當即展翅俯沖而下,開始大范圍的不停盤旋起來。
尖耳猴腮的犬仆從馬上跳下后,直接走到黑色馬車處,將車門一拉而開,當即從中飛出五只仿若牛犢的巨犬來。
這些巨犬全都兩眼碧綠突出,通體血紅無毛,嘴巴張合間隱約可見鋒利異常的牙齒。
這時候,犬仆從身后包裹中摸出一件灰色衣衫往地上一拋,讓幾頭血犬嗅了一嗅后,就口中發出類似犬吼的低喝聲。
頓時幾只血犬撒腿向山脈中狂奔而去。
“跟上,血犬已經聞到衣衫主人的殘留氣息。”犬仆見此,大喜的說道。
“很好,不枉我特意去了那賤種家中找出這件其經常穿的衣服來。我們走!”金五爺聞言,面目猙獰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也跳下馬來,一陣風的率先跟著那幾頭血犬往山中追了下去。
犬鷹二仆,自然緊緊跟著。
轉眼間,原處就只剩下那名不通武功的車夫而已。
石牧背著早已走不動的鐘秀,在某片山林中悶頭走路,忽然聽到上方傳來一聲清脆的鳴叫聲,不禁一怔,當即抬首望去。
只見山林上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只通體雪白怪鷹,正在其所在位置上方盤旋飛舞,啼鳴不止!
石牧見此,眉頭一皺,隨之不再理會的繼續往前趕路,結果很快發現,上方那頭怪鷹竟然也隨著他移動在移動著,同時發出的啼鳴聲越發急促起來。
“不對,這只鷹有古怪!鐘姑娘,你且先下來。”石牧心中一凜后,不加思索的說道。
“好的,石大哥,要多加小心。”少女原本因為疲憊,已經在石牧背上有些熏熏入睡,猛然一聽石牧之言,頓時清醒了過來,擔憂的說道。
石牧點點頭,抬手將少女從背上輕巧的放在了地面上,再一抬手,就將肩頭上背著的紫剛弓拿到了手上,仰首搭箭。
“嗖”的一聲后,空中那只怪鷹一聲尖叫,如同流星般的朝從遠處墜落而下。
“好了,繼續上路!”石牧長吐一口氣后,將紫色巨弓放了下來,臉上露出笑容的說道。
但是他話音剛落,忽然遠處天邊另有啼鳴聲傳來,隨之另外兩只白色怪鷹展翅飛來,不過這一次卻遠在里許遠的天空盤旋,根本不再靠近這邊。
石牧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的一把抱住鐘秀,往附近某個山頭狂奔而去。
“石大哥,怎么回事,莫非那些鷹是人馴養的?”鐘秀在石牧懷中,疑惑的問道。
“不錯。我曾經聽成管事提過一次,金家有一種擅長追蹤的碧頭鷹,可以日行千里而不落。不過此鷹一般是和另一種擅長追蹤的血犬同時行動的。”石牧臉色陰沉的飛快回道,耳邊呼呼風聲大響。
他雙腿撒開后,奔跑速度絲毫不下于一般快馬。
“血犬,莫非就是…”
“嗷嗷”
就在鐘秀有些恍然的時候,不遠處后方傳來一陣激昂的犬吠之聲。
隨之數頭體型巨大的血紅巨犬,猛然從后面百余丈外的灌木從中撲出,直奔石牧這邊狂追而來。
“石牧,我終于找到你了!你這個賤種,竟敢殺害我唯一的的兒子,就算將你剝皮抽筋,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一名長臉短須的中年男子,手持兩口金色短棒的也在灌木后現身而出,后面還跟著高矮的其他兩名手持刀劍之人。
正是金五爺和犬鷹二仆。
雖然石牧比他們早走了兩個時辰,但因為有鐘秀拖累下,外加金家一行人有碧頭鷹和血犬相助,一路追來幾乎沒走任何彎路,終于在此時將他們追上了。
石牧見此,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再想甩開對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當機立斷的立刻將鐘秀放下,低聲的吩咐道:
“快,你一個人繼續跑,我先抵擋一下。”
“不,這次我要和石大哥在一起。沒有了你,我根本走不出多遠的,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兒。”鐘秀卻站在原地未動,十分平靜的說道。
石牧聽了,心中一熱,看了少女幾眼后,才緩緩說道:
“好吧,你既然有此想法,留下也行,不過仍然要先躲避一下,這樣我才能全力對敵。”
“那我就先躲到那塊山石后面。石大哥,你多加小心!”鐘秀點點頭,轉身向不遠處的一塊巨大山石跑了過去。
石牧深吸一口氣后,則手臂一抬,再次將紫色巨弓摘了下來。
而就這片刻耽擱的工夫,那幾頭血犬就已經越過不少障礙,欺近到了五六十丈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