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離倒是有心了。”
石牧喃喃的說道,撫摸一遍紫色長弓,臉上滿是掩不住的喜愛之色。
低首一看。
在包裹中,赫然還有找個皮袋,里面裝著一捆淡黃色長箭,箭頭是黑鐵打造,尾部鑲有整齊的黑羽。
石牧從皮袋中抽出一根長箭搭在弓箭上,試著對著窗外比劃了一二后,就忍不住帶著弓箭皮袋離開了屋子。
整整一天,石牧都留在莊園中練習新到手的紫鋼弓。
他以前就曾經在武館學過弓弩之術,故而沒有多久,就將紫鋼弓掌握了個七七八八,甚至在路過的莊園下人眼中,在其只拉開紫鋼弓小半情形下,十箭中已經有三四箭能射中五十多步外的靶子,算是十分驚人了。
晚上。
莊園大廳中。
“石大哥,你要去邊塞三州,去加入軍武堂?”鐘秀睜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
“不錯,我打算過幾天就走。”石牧平靜的說道。
“石大哥若是走了的話,那我怎么辦,這個莊園呢?”少女怔怔的問道。
“附近田地和城中的酒樓,我前兩天已經讓張鎖賣掉了。至于鐘姑娘的話,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可以送你到珍姨那里去,想來吳家就算對你還存心不良,也絕不敢得罪金家的。二是你可以先跟我一起上路。你以前曾經說過,你們鐘家雖然沒有什么人了,但你母親那邊還有一個遠方表姑在盧龍府清水城,此城也離邊塞不遠,我可以先送你到那里投親去。”石牧胸有成竹的說道。
“石大哥,我能不能還留在你身邊?你單獨一人到新地方話,身邊正好缺少一個做飯斟茶的丫頭。”鐘秀聽到石牧這般回答,微微地下頭去,半晌后,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回道。
“鐘姑娘,那邊塞三州是緊挨蠻族荒原,經常有大隊蠻族入侵。我當日雖然沒有答應鐘大叔的遺言,但又怎能將你帶到那般危險之地。況且我這次過去,主要想參加邊軍的軍武堂,要好好的修煉武功,多半不會在外面另外單獨找住處居住的。”石牧仿佛聽不出眼前少女話中的絲絲情意,搖搖頭的拒絕道。
聽到石牧這般回答,少女臉色白了一白,好一會兒后,才再抬起螓首,嘴唇微咬的說道:
“若是石大哥真不方便我留在身邊的話,那小妹還是投親去吧。”
“很好。既然你有了決定,幾天也準備一下,我們到時一起上路就行了。”石牧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石牧做好準備,打算子過幾天就離開豐城的時候,,第二天大早的某件意外事情,徹底打亂了其計劃。
“你說什么,有人在騎馬踩踏我們莊子的田地,什么人這般大膽?”石牧望著眼前慌忙回報的張鎖,眉頭皺了一皺。
“其他人我不認得,但為首的那人是金家五老爺家的田少爺,我當初曾經見過他一面,不會認錯的。石少爺,這可怎么辦,我們雖然已將田地賣給其他人了但還未真正轉交,若是這些田地被糟蹋的不成樣子,恐怕那些買家不會愿意的。”張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田少爺,就是那個金田吧。好,我去看一看。”石牧只是略一思量,也就想明白這所謂的“田少爺”是何人了,當即目光一冷。
要不是,金家那位五老爺說動金家老祖,奪取了原本給他的氣靈丹給了金田,他恐怕還不一定非要遠離豐城的。
他雖然性格沉穩,此刻一聽搗亂之人是金田,心中也不禁“騰”的一下,滿是怒火起來。
石牧當即走出了莊園,直奔不遠的大片田地而去。
不多時,他就到了某塊田地邊上,一眼就看到在這塊田地中心處,正有數名穿著華美服飾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在田地追逐一頭花色狐貍。
這狐貍個頭不大,但在田地中來回跳躍不停,十分的靈活,縱然這般多人在馬上大聲嬉笑吆喝的追逐不停,一時間也根本無法抓住。
石牧看著田地中被花狐和馬匹早糟蹋不成樣子的青苗,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石少爺,那個人就是金田?”
這時候,張鎖喘著粗氣的跟了上來,并指著人群中某個塌鼻子藍袍少年說道。
石牧h聞言,冷冷掃了少年一眼,忽然大步向田地中間走去。
正好這時,那頭花狐一個拐彎,竟然帶著那幾名少年直奔石牧所在沖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藍袍少年。
金田等人顯然也看到了石牧,不過其他幾名少年略一猶豫后,馬速不覺遲緩了幾分,只有金田卻毫不理會,仍然狂抽身下馬匹幾下,向石牧狠狠狠撞來。
“金田,住手。”
“你在干什么?”
后面幾名少年見此,大吃一驚,紛紛出口喝止同伴,不過金田根本一副猶若未聞的樣子。
石牧見此,雙目一瞇,忽然足下一抬腿,就“砰”的一聲,將從附近跑過的花狐給踢了一個跟頭,然后肩頭再一晃,讓過了急沖過來的馬頭,一拳沖馬身狠狠一搗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
藍袍少年和身下馬匹,橫著直接飛出丈許遠去,連人帶馬重重摔到了地上。
“啊”
后面其他幾名少年見此,驚呼出口,紛紛趕了過來。
“你這賤種,想找死”
就在這時,藍袍少年竟然將壓在身上的馬身一推而開,狂怒的一跳而起,竟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樣子,不過其胸前刮破衣衫處,隱約透出絲絲金光。
“嚇死我了!金田竟然沒事!”
“這個人就是七姨名義上的兒子石牧?好大的力氣!“
“聽說他曾經號稱豐城第一武徒過的,但看起來也很普通嘛。”
“咦,金田這家伙怎么把金絲甲穿了出來。”
“就是,這東西可是五伯視若性命的東西,平常我等摸一下都不行的。”
后面幾名明顯也是金家子弟少年,見到金田沒事,也大松了口氣,紛紛勒住馬匹的竊竊私語起來。
“你竟然敢對我出手,我要宰了你。”
金田這時卻根本不顧同伴的反應,發瘋般的將身上衣衫徹底撕扯而下,露出一身金燦燦的軟甲,同時“鏘啷”一聲,就將腰間的長劍拽了出來。
石牧聽到金田先前話語,再看著對面長劍反射出的明晃晃寒光,雙目驟然瞇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