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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回礦場

  三個小時之后,事隔接近七個月的時間,張言再次站在了這座廢棄的礦場前。

  “你說的猜測,就是指的這個?”折哲不解地看著他。

  他們身后,一隊隊的武警官兵形成整齊的單位,沿著礦場廢棄的道路進入其中,開始對這片礦場展開了搜索。

  “嗯,沒錯,就是這里。”

  張言緊緊地盯著這片早已廢棄了不知多少年的礦場,就在九個月前的案那一天,在這里便是那場悲劇的開始。可惜由于當時那場特大的暴雨,本來就洗刷掉了許多的線索,更不用說一場突然到來的泥石流,徹底掩蓋了有可能存在痕跡的地方。

  然而不知怎么的,盡管在這里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張言的直覺卻告訴他,在這里就是一切的開始,一定在某個角落當中存在著線索。

  可惜如果真要按照他的想法來辦案,恐怕就真的要把整座礦場翻一遍才可以,不說要消耗多少的時間,光是這樣耗費的資金哪里能得到上面人的允許,就此他的想法也只能遺憾無疾而終。

  “這里有什么值得你這么重視的地方嗎?”折哲九個月前因為外出黨校學習,沒有機會參與那件案子當中來,自然無法理解張言的意思。

  “這座礦場雖然荒廢了許久…但據我所知,這里開挖出來的礦洞至少有接近七個,其中有三條因為年限太久和自然原因崩塌了,卻還有四條仍舊存在。`”

  “你是說…”

  折哲恍然:“你覺得那個東西…可能是躲在這里面?”說到后一句,他神色陡然鄭重起來。如果那個給他們留下一輩子難以忘懷印象的怪物,真的就躲在這里面的話,就必須立即做好防備工才行。

  “可能吧,我不能肯定。”

  張言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稍微停頓了下話語才續道:“可這里的環境很隱蔽,要說那只怪物會躲在哪里,我覺得這里肯定是個很好的地方。”

  折哲點了點頭,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昨晚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時間過得愈久,他對失蹤貓隊成員的生存率愈加不抱希望,要說直到此刻他還沒放棄。只是為隊長承擔著那份沉重的責任不能驅使他放棄。

  這個月以來天氣干燥,距上次降雨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目前礦場很是干燥,搜索間并不用擔憂泥濘濕滑的影響,站在高地上朝下望去。能看見一隊隊武警們分為了幾個區域,在明確劃分各自轄區后,進行著仔仔細細地搜索。

  “嗯,好,那就拜托劉上尉安排一下,馬上分出幾個小隊進入礦洞…等等,進礦洞前一定要先看看安全與否。”

  拿著對講機,折哲與那位現場指揮武警部隊的劉上尉聯系了下,拜托了他安排部分人員進入礦洞搜索。

  剛放下對講機,折哲又連忙拉住張言:“好了。w老張,現在你就給我好好呆在這里,還用不著你親自去,你目前這個身體狀態,可就別進去添亂了。”

  說的是,誠然張言一再表示自己不累,可通紅布滿血絲的雙眼,很難叫人相信這個漢子不累的解釋。折哲可不想讓這位朋友親自下去,要是在礦洞里面因為缺氧或者其它原因倒下了,那可就麻煩了。

  “不行。先讓他們停下來。”

  誰知張言掰開折哲抓住他的手,皺眉盯著下面集合人員的劉上尉。

  “老張,你…”

  “他們沒有引起重視。”

  張言疲憊的神色中帶著高度的警惕:“你是知道昨晚那個東西的表現的,以他們這樣的態度進去。要是那個東西真的就躲在里面…”

  聽到張言這么說,折哲仔細多看了下面集合人員的模樣,要說態度問題,每個武警官兵都很認真嚴肅,可是張言所說的態度問題,便在于他們是以對付通緝犯的態度去戰的。并沒有認識到自己等人是在對付怎樣可怕的東西。而顯然,只要是沒有經歷過昨夜那件事的,很難在人們心中引起重視,加上昨晚那件事的重要影響原因,并沒有對每個人做出詳細說明,只是安排他們各自的搜索任務。

  這在張言看來很不滿,既然不說明就讓這么多人參與搜索,明擺著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只是張言考慮到畢竟是大部隊的搜索行動,那個東西再想像昨晚那般占據夜晚與環境的因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要那個東西一出現,就不可能再逃出大部隊的追捕,終歸天上的直升機不是擺設。

  可這兒的礦洞不一樣。

  這些礦道盡管直徑達到了幾乎隧道高度的程度,但終究是地下陰暗環境,不比地面通徹的陽光照射,在那里若是遭遇了那個東西,就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你也別去,就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來。”

  仍舊不同意張言下去,一來是折哲感覺到此時的張言情緒很不對勁,沒有如他這般冷靜,反而處于一種壓抑般的爆狀態,他下去說不定就要因為口氣問題惹惱了別人。

  緊皺眉頭,張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反對折哲的要求,就這么看著折哲走下高地進入礦場,對著那個劉上尉不知說了什么后,那劉上尉就一臉嚴肅地點頭應是,似乎是折哲說服了他,然后他便拿著對講機請示了上級,再說了陣得到上級允許過后,至少所有準備進入礦道搜尋的武警官兵們,全都荷槍實彈處于了保險開啟的狀態。

  當然,在礦道這樣的地方,把槍支保險打開無疑有點危險,一旦走火又因為反彈可能造成人員傷害。不過比起那個東西所帶來的可怕威脅,這點傷害顯然在領導的容許范圍內。

  四個廢棄礦道,每個礦道以二十人的隊伍為一個單元進入其中,由于進入礦道過后,無線電也沒法聯絡,只好暫時中斷聯系,但經過折哲千叮萬囑后,那個劉上尉特意下達命令,一有不對勁就撤退出來。

  “…又有烏云了?”

  張言抬頭看了看天空,之前還在的太陽,此刻已經被烏云漸漸遮擋住了,而遠方的天空更是陰云密布,好似在象征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大雨。

  也是,半個多月的炎熱天氣也該是來一場大雨降降溫度了,可此刻來得真不是時候。

  暴雨一來,呆在礦道里面就有不少的危險,是以為了防止這樣的自然災害,必須在大雨來臨前完成搜尋任務才行。

  好在那些密集的烏云還很遠,應該沒有這么快到來才對。

  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張言也感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疲憊了,按照以前連續工三天三夜的程度來看,他不該才熬夜了一晚上,就疲憊到了這等程度才對。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會浮現犧牲同事的面容,不時地譴責他自身的心靈,讓他感到十分的痛苦。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僅僅一晚上張言的面容就像老了幾歲一般。

  蹲坐在地上,張言腦海里又浮現了九個月前那些人的面容,那件事到底與這次的案子有什么關聯?

  如果這中間存在著關聯,那么為何搜索了這么多次都沒找到線索,卻又在九個月后再次生?

  要說這里面沒有關系,他又是絕對不相信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都生在小群山,偏偏都是來玩的驢友。

  只是有一個很大的疑點,上一次那些尸體身上的傷痕,明顯與這次不一樣,雖說都是相同的慘不忍睹,但一個是尖銳物刺穿了腦袋,一個則是連腦袋都被咬碎了,就從這里便能看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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