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有槍?”張永和忍不住問道。
“我他媽怎么知道?”趙毅豪焦急地來回渡步,扯了扯自己的胸口,“真是見鬼了,他居然帶著槍上來了,就算有槍,那槍也不是國內該有的槍啊。”
“現在怎么辦,趙哥?”
張永和問道。
“我怎么知道?他可是有槍的!”
趙毅豪很是無奈,剛才被槍口指著,他心臟劇烈跳動,差點沒尿褲子,這個時候要說有什么辦法去對付那人,心里只覺得顫抖,根本不敢上前。
他這個當船長的都這樣了,何況其余人,一把槍在現實中帶來的威懾力,絕對是沒有接觸過的人難以想象的。
“趙哥…其實我也不必太過害怕,他總不可能一直不睡覺不上廁所的對吧?”
張永和思忖道:“而只要他一睡覺或者去上廁所,我們就肯定有機會動手!”
“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
旁邊有船員插嘴道:“他不是要吃飯的嗎?到時候給他送飯的時候,只要在飯里下點料。”
趙毅豪與張永和雙眼一亮,這個方法才叫妙,比起其它方法總有疏漏,不知不覺間利用餐食里面下點東西,就能無聲無息瓦解對方的威脅力。
“不錯,這個方法好!”
“嗯,小劉說的對,大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給他送點加了料的早餐,讓我們客人好好享受一下才對。”趙毅豪滿意地一點頭,吩咐張永和去辦這件事。
“好的,趙哥,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馬上去安排。”
張永和立刻接受了這件任務,臉上嘿嘿笑道:“肯定要讓那個家伙見識見識,不是有槍就是萬能的。”
這邊幾人在商量,另外一邊的船艙內部,青年也在商量。
不過他不是與人類商量。而是與機器人。
桑尼!
自從十幾天前搭上這艘遠洋捕撈船,陸淵就幾乎都呆在船艙內部,沒有外出走動。一方面由于桑尼就在箱子內,為了防止一些船員好奇心過盛。或者不必要的意外,他也沒怎么出去。
桑尼這樣制作精良,一看就帶給人十足震撼的機械產品,想要說是玩具,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要以工業品或者商品送出國,海關方面問題多多,如果不小心被扣押下來,那才叫麻煩。
是以陸淵干脆偷渡,利用捕撈船來掩飾,這樣一來他將不會留下一點出關記錄,行蹤將更是隱蔽萬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艘答應幫他偷渡的捕撈船,就沒有一個簡單的好人,全是些琢磨著殺人越貨的匪徒。想想也是。敢于幫著偷渡的人,又豈會是普通的漁民。
倒是他過于放松了一些。
聽著從駕駛室傳來的聲音,陸淵很是無語,這群家伙看了他有槍之后,不僅沒有消弭掉殺人越貨的心思,反而還繼續琢磨著想在早餐上動手的想法…該說是找死呢,還是自己作死呢?
也要原諒對方,畢竟這些人不知道面對的是何等人物。
“先生,需要提前制服他們嗎?”
桑尼躲在箱子內,發聲問道。
“不必…等明天早上就有好戲看了。”
陸淵搖搖頭。倒是無所謂,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十幾個普通人揮手之間就能消滅,不值一提。不管這些人耍什么手段。都幾乎注定了徒勞無功。
“呃…”
頭疼猶如潮海般襲來,捂著自己的額頭,陸淵眉頭微皺。
自從接近大半個月前,異形事件發生時,他就陡然發現了自己居然擁有了電影中,才具備的念能力。不過當時還很微弱。只能輕微移動下物品。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能力愈加強大,移動的物品不論是數量和重量,都與最初不可相提并論。
半個月前,他在日本施展超現實能力,一次性竭盡全力移動十一把叉子,可比先前只能移動一枚硬幣,要強上許多。雖說與電影世界中的強大,還無法比較,可眼前看來,似乎能力還在增長之中。
到底是什么緣故,導致他現實里面也能使用念能力了?
這完全不科學…好吧,U盤本身就是個人類科學無法解釋的物品了,對比而言,念能力根本不算什么。
陸淵本以為念能力的出現,是由于一次性嗑了NZT太多,從而使得腦部產生了異變,可隨后他才發現,這念能力與NZT毫無瓜葛,哪怕他停了藥,念力依舊每天在緩慢增強當中。
不是NZT所產生的影響,那么又是什么?
電影中,主角埃迪吃了那么多的藥也沒絲毫念力,何況NZT與念力差別太大,仔細想想也不會有多少聯系…與其說是NZT,陸淵現在更傾向于另外一個可能性。
那便是U盤!
念力能夠應用在U盤電影世界內,關聯點就在于U盤,而如今現實之中他也有了念力,更大的概率就是這個U盤!
想到這里,陸淵從衣服口袋里掏出U盤,神色復雜地盯著這產生了異變的U盤。俗話說禍福相倚誰可知,本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后來才知道好事是好事,可伴隨而來的威脅,也是能夠要人命的。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所產生的念能力,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好事?鬼才知道這是否代表了另外件隱藏的威脅,正在暗中醞釀?
嘆息一聲,陸淵把U盤重新放回自己口袋內,再摸出一枚硬幣放在指尖,也不見他有其余的動作,這枚硬幣就頂著他的指尖,飛速地旋轉了起來。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轉眼之間就化為一團殘影,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
以這樣高速運轉之下,要保持如此穩定的自旋,其對陸淵也是個很大的挑戰,必須全心全力集中所有的精神,才能勉強維持這樣高速地運轉。
他發現以這樣來鍛煉,念力強度雖然不會增長,可是對于物品精度的操控力,卻會迅速增加。之前陸淵雖說可以移動硬幣,卻奈何不了針頭,而現如今經過長時間旋轉硬幣的鍛煉,針頭就能隨心所欲進行精準至極的操控了。
例如憑空移動柔軟的細絲,來一次性穿過十幾根針孔一樣。
這種精度要求相當之大,沒有這種鍛煉后,陸淵根本做不到這般程度的精妙操控。
“颼…”
兩分鐘后,隨著速度再次加快,陸淵終于有了一些失誤,導致硬幣猛地飛了出去,狠狠撞在艙壁上面,彈飛著落入了床底。
沒有彎腰去揀,陸淵躺在床上,開始在船體搖晃當中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時,昨夜的暴雨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以及波浪起伏的大海。
很難想象,這么平靜的大海昨天夜里,卻如同發瘋了似的顛簸不定,常說大海上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脾氣,反復無常沒有規律,也許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立即翻臉,這對船長趙毅豪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現在他心情很緊張,非常的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
按照昨晚他的吩咐,大副正派人把一盤加料了的早餐,送到船艙去,只要那人把這盤加料了的早餐吃下,很快就會沉沉睡去,到那時候就算他有槍,那又如何?還不是任人宰割罷了!
不過在事情還沒成功之前,什么都說不定,沒有看到最終結局,趙毅豪始終無法完全冷靜下來。別開玩笑了,那家伙可是有槍的!若是讓他發現了不對勁,就必然會有人犧牲…
所以才叫別人去送早餐,反正他肯定不會去不說,還要離那里遠遠的,避免可能性的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