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如土灰對視一眼，一條藤上的這幾個螞蚱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要被那張照片嚇尿了，只見發過來的照片雖然不夠清晰，卻足夠看到全景：鉤子村那不許閑人進入的湖邊，幾棟裝修奢華的別墅豎立。
“快給方書記打電話吧。”幾人慌了手腳：“這事情鬧大了，得盡快想辦法解決啊！否則我們都得被抓進去！”
而一旁的齊峰比他們這幾人更氣，他可沒有在鉤子村占地，可卻是規劃局局長，十年了，方書記和在坐的這幾位地方大佬霸占那整整十年了，他是知道的，而且從他手里也批下去三年的所謂修路、維護湖堤壩的款項。
不撥不行啊，歷屆都撥，得罪了地方的這些人以后還怎么做事？
可是撥了，從他手上撥了，他也連帶坑進去了 中海市，遠離中海市市區的一所高端溫泉館，這里只面對頂級人士開放，堂堂中海市的市委副書記方程自然算是頂級人士的一員，他的包間在隱秘的一處。
包間里，方程穿著浴袍笑咪咪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一位少女。
說是少女一點也不為過，那模樣清水芙蓉的，頂多也就十九歲、十八歲的，梳著馬尾辮，也穿著浴袍，只是低著頭紅著臉很是緊張的模樣。一旁，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笑容有些猥瑣沖著方程點頭哈腰的：“方書記，給您介紹個朋友，這位是小雪，今年剛上大學的新生。”
小雪沖著方書記點了點頭，比起這位商人的誠惶誠恐，這少女顯然顯得有些單純，只是自然知道眼前的是位大官，眼里有些崇拜，更多的是一些心機。
少女的心機，在方程看來不足一提。
“方叔叔好。”小雪說道。
“你看，趙總，我和你談市政項目，你把人小孩兒拉這干嘛？”方程皺起眉頭，目光只是淡淡地在小雪身上掃了掃后，露出不悅的神情。
“這是我一親戚，大晚上的我一個人讓她在家里也不放心，就帶過來了。”這位趙總連忙說道，指了指小雪：“她數學可好了，學霸。”
親戚？親戚才怪。
這一看就是為了市政項目對方書記對癥下藥，他雖然藏得深，可跟他關系好的都知道，他除了貪財，還好色。而且他好色極其有特點：女人可以不特別漂亮，看上去清純就行，當然身材好是必備的，最要緊的是他喜歡學霸，尤其是數學特別好的女學霸。
“哦？”果然，這么一說，方書記微微挑了挑眉頭，將戴在臉上的黑色細邊眼鏡取下來擦了擦，又戴了上去，仔細打量了小雪一眼。這十八九的少女就是水靈，什么胭脂水粉都不用，只要天生麗質就渾身透著青春洋溢的氣息。
身材嘛。
發育得很好，卻也不張揚。
“這年頭得看緊點，要不他們這一代晚上都跑去找男朋友嘍，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得看緊點兒。”方程說道。這話就有點兒意思了，趙總立刻聽出了其中意味，連忙說道：“我們家小雪沒有談過男朋友，初戀都還在呢。”
說著，他沖著小雪擠了擠眼，小雪卻紅著臉不知道怎么接話，而這嬌羞的模樣顯然讓近四十五歲的方程十分地喜愛，他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成了，趙總心想，喜上眉梢。
“對了，我有東西忘在車上了。”趙總一拍腦袋站了起來：“那什么，小雪，你給方書記倒水，先聊聊，我去拿東西。”說著，他再次朝著小雪擠了擠眼。
小雪是影視學院的新生，她心里知道，這是潛規則，她從來沒想過這會落到她的身上，畢竟比起她那些很會打扮的同學，她長相算中等偏上。
被包養被規則的都是長相很好的，看上她，她心里她比別人更有的勝算是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是個處，而且她的數學非常地好，這兩點可就刷掉了絕大部分的同學。而且，對方還是中海市的市委副書記，這樣級別的腕兒可是很多人都想傍的。
她點了點頭，臉紅到了脖子根。
趙總出去后，帶著溫泉的臥室內就只有方程和小雪了。這種高檔的溫泉房，溫泉就修葺在房內，在這深秋近冬的日子里讓房間除了空調開啟的溫暖，還透著濕潤。
這是方程最最喜歡的房間，幾乎每隔一兩個月他都要來這 玩一次。
雖然如今反腐得厲害，可他卻按捺不住，這段日子腐肉案曝光，他起碼有三個月沒來了，此時還真有點迫不及待。可是他臉上卻沒有透露出半分迫切。
和藹地笑著，長輩版地看著同樣端坐在沙發上的小雪。
“你數學很好？”方程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像你們學藝術的，成績還很好的很少。”
“嗯，我數學不錯。”小雪給了十分肯定的答復：“高考數學總分150分，我考了138分。”
“哎呦，確實很好。”方程聽了眼底一亮：“那你說說，方程的解和方程的根，有區別嗎？”
小雪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看方書記，只見他四十七八歲的模樣，戴著一副黑色細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身材并不高大，一米七二左右，偏瘦。一看就是巴山之地出來的文人。
“好。”小雪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所謂方程的解、方程的根都是使方程左、右兩邊的值相等的未知數的取值，而方程的根是特指一元方程的解。即對于只含有一個未知數的方程來說，方程的解，也叫方程的根。這里，根和解只是兩種不同的稱謂。因此，一元一次方程的解與根是沒有區別的。但對于多元方程來說，方程的解就不能說成是方程的根。這時解與根是有區別的。因為這樣的方程是不存在根的概念的。”
聽完，方程很是滿意地嗯了一聲，輕輕地放下水杯，看向了小雪：“我以前暗戀的一個女生，也讀大一，她數學就非常好。”
小雪咬了咬唇有些緊張。
“你想當我女朋友嗎？”方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我不勉強你，想的話，就坐過來，不想的話，我們繼續聊一下，一會給你趙叔打電話，他就會上來。多說一句，我見過很多女孩，你的數學是最好的，我很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