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ЩЩ.。
真正的高貴,不是看身份,而是看行事。
她不得不低頭,如果她不低頭,高冷肯定不會去ccbv,這事兒就大了。彭記者惹不起高冷,自然也惹不起高冷身后的簡小單。
聽到這一聲道歉,周圍的人臉上出了解恨,還有自豪,愈發崇拜地看著高冷。什么樣的老總值得跟隨?能維護員工的利益,無論對方多大來頭,都能維護員工利益的老總最值得跟隨。
這種就是企業榮譽感。
這種榮譽感,不是空喊口號能來的,是要靠實力爭取來的,而這種榮譽感則很快轉化為歸屬感,增強員工的穩定‘性’,減低離職率。一家公司如果離職率太高,大多與老總沒有魄力有關系。
有的忠誠度,不是抬高薪水就能換來的。
“對不起什么?”高冷進一步問道。
簡小單伸出手,想扯他的衣服,不知為什么,本來她一直扯高冷衣角暗示他算了的手,這一次伸到他后背的衣服那,卻變成了拳頭,放了下來,而一直跟做錯事一樣低著的頭,也微微抬了起來,看著彭記者。
她似乎,沒有剛開始那么緊張了。
“這......”彭記者的‘胸’口急劇地起伏了起來,她幾近求饒地看著高冷,可高冷卻鐵青著臉,沒有絲毫退步的余地,于是最終閉上眼睛,一行淚水流了下來:“對不起,簡經理,我做了假新聞,還請水軍黑了你,抱歉。”
短短的一句話,一說完,彭記者居然額頭上全是汗水。
人,往往犯了錯,沒被人發現的時候堂而皇之。
“很好。”高冷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冷笑一聲看著眼前潰不成軍的彭記者,轉過頭聲音放柔問簡小單:“她的道歉,你滿意嗎?”
簡小單咬了咬‘唇’,眼圈兒紅了紅,強忍著內心的澎湃,點了點頭,卻不看高冷,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而手指頭卻緊張地攪在一起,微微發著顫。
“那行,彭記者請回吧。”高冷雙手‘插’在口袋里。
“回?”彭記者有些詫異,還有很多事沒談呢,她還想跟高冷聊聊見了組長后,能否高抬貴手呢。
“嗯。你的事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是我和秦組長的事 。”高冷的言下之意,他會去ccbv,至于怎么和組長說,輪不到你說話,直接堵住了彭記者的下一步。
“這......”彭記者猶豫了一下,還想說什么,可一看高冷那臉‘色’,心中懼怕,好不容易道歉了,還是見好就收吧,免得多說多錯,她想,于是點了點頭,尷尬地轉過身,走向了電梯。
只聽她高跟鞋的聲音凌‘亂’無章,可見心中無措和丟人。
彭記者剛剛進電梯,啪啪啪,辦公室傳來了一陣掌聲,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掌聲一起來,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在場的每一個年輕的記者臉上都‘激’動不已。
更多的,是自豪。
為身為星盛一員而自豪,為在能爆出如此‘精’彩暗訪的簡經理旗下謀事自豪,為能在高總的麾下做出點滴貢獻而自豪。
這一戰,網癮案,不僅僅奠定了簡小單的經理地位,更讓高冷進一步加強了在員工心目中的形象,就像高冷對簡小單承諾的,你該得到的,我都會幫你找回。
而且是加倍找回。
如何加倍,在后面。
“好了。”高冷伸出手,示意他們不用再鼓掌,一剎那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他環顧一周笑了笑揮了揮手:“又沒多大的事,星盛的員工不論是誰,只要是真的認真寫新聞,有我高總在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一個員工被污蔑,哪怕是一絲絲。行了,都忙去吧。”
沒有長篇大論,沒有官腔官調,高冷揮了揮手。
“是!高總!”
“走嘍!干活去嘍!”
“開工開工!加油加油!”
記者們跟打了‘雞’血一樣點了點頭,各忙各的去了,能看到希望的公司,注定是一家活力四‘射’的公司。
“小單,去我辦公室。”高冷轉過頭,看了眼簡小單,卻見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臉‘色’有些異樣,不由地關心地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簡小單連忙搖了搖頭,深深地看著高冷,突然似乎眼圈兒一紅,她連忙低下頭:“謝謝。”
“今兒個怎么這么見外了,謝什么,彭記者本來就欠你一個道歉,來我辦公室,一會跟我去ccbv,我們今天要大獲全勝。”高冷說著,忍不住調侃道:“平時看你很強悍啊,今天面前彭記者怎么這么軟弱,這可不像你啊。”
說著,高冷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的辦公室在樓上。
“我去一趟洗手間,很快就來。”簡小單在身后說道,高冷沒有在意,頭也沒回,伸出手揮了揮手示意他知道了,闊步走進電梯。簡小單看到高冷進了電梯后,快速轉身 “簡經理,這有個文件需要您簽下字。”一個記者匆匆走了過來。
“等會。”簡小單卻不看這個記者:“等一會就好。”說著,疾步離開,走的卻不是衛生間的方向,而是自己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她立刻鎖上‘門’,身子靠在‘門’上,慢慢地滑下。
似乎掏空了一切一般,慢慢地滑下。
淚水如決堤一般簌簌地往下落,臉上卻掛著笑容。
高冷說,平時看簡小單很強悍,工作的時候獨當一面,工作上遇到事不怕事,連電擊都義無反顧地嘗試,真是鐵血真漢子一般,可以說,整個星盛就沒幾個男的有她的這股強悍和不服輸。
可是,面對彭記者的時候,面對彭記者來道歉的時候,卻軟弱到了極點。
明明是彭記者的錯,她卻緊張得不行。
高冷不知道,簡小單的強悍與軟弱是骨子里的,是長期的寄人籬下的生活造成的。
高冷更不知道,這是簡小單被人欺負,受了委屈后,第一次有人幫她出頭,第一次。
嗚嗚嗚嗚,簡小單死死地咬住手臂,拼命地壓低聲音,淚水洶涌而出,帶著多年辛苦的委屈,可眼角卻是笑著的,帶著如今有人撐腰的幸福。
有人撐腰,這是簡小單第一次深深地感覺到有人撐腰。
嗚嗚嗚嗚,低聲而高興的哭泣,在簡小單的房間里回旋。
“我也有人幫我出頭了,我也有人幫我出頭了。”簡小單低聲地念道,蜷曲在‘門’口,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處,雙肩抖動著,最終,嚎啕大哭。
簡小單有多少年沒哭過了?
整整十年,她沒有哭過了。
最后一次哭泣,還是她十一二歲的時候,被人圍在小巷那,幾個人持著自來水管子打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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