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看我的。”簡小單緊張了起來,高冷卻很淡定,將手機放入褲子口袋,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指紋門附近,那有一處盆栽放在地上,高冷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微微用力,褲子便被他弄了個窟窿,手機順著褲管到了腳邊,乘人不備,腳一抖,手機滑落到了花盆附近。
高冷快速離開。
“手機在這呢!醫生!”剛剛到門口,眼尖的一個家屬就看到了手機,跑過去拿了起來:“在這呢。”
護士長連忙跑了出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后十分嚴肅地扭過頭看著這位丟手機的護士:“機構第九條規定是什么?!”
聲音凌冽。
“不允許將手機帶出護士房間。”護士的聲音發著抖,低下頭輕聲說道,心有不甘補上一句:“剛剛太亂了,我打完火警電話,可能一時大意,就帶出來了”
“扣除本月所有績效和獎金,寫一份檢討,明天交給我。”護士長氣得瞪圓了眼睛:“一時大意?這會子媒體興風作浪的,手機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敢帶出房間!這要是讓人拍了出去,得是多大的麻煩!”
管理嚴格,尤其嚴防內部情況外泄,這也讓這家網癮機構愈發地神秘,而神秘,就意味著抓不到把柄,抓不到把柄,就永遠不會被取締。
手機找到了,虛驚一場,查監控的事就暫時擱置到一旁,明天再查,畢竟不到半小時后就要開始分享課了。
簡小單松了口氣,心激動地狂跳了起來。事情到了現在,那視頻已經到了老吊的手里,光憑這個視頻,足以震撼整個媒體界。
這,才叫真正的臥底獨家。
彭記者那個,在這個視頻面前,頂多算個訪談。
可簡小單要的,遠不止此,她要的,是真相,而不僅僅是轟動,是名利。這真相已經包括了患者家屬大部分是高學歷,顛覆了其他媒體筆下所寫的送來的患者家屬都是腦殘的設定,這也是獨一無二的頭條。
可,為什么這些高學歷高智商的人,會送子女來接受這么慘絕人寰的電擊治療呢?
又為什么,他們對張教授如此敬重呢?
也許,分享課上能一探究竟——
“集合集合,所有人集合前往課堂!”半小時后,一聲哨響,患者紛紛跑出門,整齊地分成了幾個排。簡小單被一個患者拉著,一下站到了其中一列的最中間,而高冷則被盟友家屬拉到了一旁。
“要去課堂了,各位小心戒備。”一個為首的盟友家屬嚴肅地說道。
一時間,所有的盟友家屬的手挽著手,從打開的防盜門并列分開成兩排,綿延到下方,如銅墻鐵壁一般。
“課堂在另一棟樓,來,我們挽著手。”一個家屬和善地告訴高冷,并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要這樣?”高冷問道:“這外面不是有大門嗎?”
“是有大門,可那課堂在大門外面,在精神病院里面,所以路程挺遠的,怕有人要逃跑,以防萬一。”
家屬如銅墻鐵壁一般手挽著手,分成兩排擺開,中間留了一條道給患者走。而患者,這群年輕的孩子和家屬一樣手挽手,所不同的是他們并不是隨意地手挽手,而是分成三排,三個一組手挽手,再排著隊走。
“三個一起呢,更為保險,以前發生過兩個孩子聯合起來一起跑的。所以現在改成三個人了。”家屬輕聲解釋笑道:“你放心,現在網癮機構很成熟了,治療不結束,他們絕對跑不了。”
三個人手挽手,你監督我,我監督你,哪怕有一個要逃跑,另外兩個也會牢牢扯住,畢竟都知道,如果沒跑成,那電擊是少不了的。而家長在外圍團團圍住,又是一層屏障。
想跑?門都沒有。
高冷不由地浮現幾個字:逃離瘋人院。
高冷與簡小單對視一眼,簡小單很溫順地被人夾在中間,可見,她是重點防備對象,高冷注意到,近期入院的基本都是被夾在中間。
這,寫出去可是亮點。
需要這么嚴防死守,可見電擊的慘絕人寰。而能讓家屬這么嚴防死守,可見他們對電擊是多么的認可。
一路小心翼翼卻又十分熟練地下了樓,走過樓宇之間,穿過一個操場,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大禮堂,是棟老建筑,就是七八十年代建的那種大禮堂。
進入禮堂,只見椅子分成兩排擺著,一邊椅子給家屬坐,一邊給患者坐。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放著一個偌大的豪華按摩椅。
比高冷在張教授辦公室里看到的,還要豪華,屬于那種一坐上去就感覺很舒服的躺椅,一看就價格不菲,起碼十萬。
張教授,光在椅子上的投入,就有十幾萬,真有錢。
患者要家屬隔著這片空地坐了下來,相望,張教授站到了中間,有個家屬將椅子推過來一點示意他坐下,張教授擺了擺手拒絕了。
“起立!唱歌!”一個患者嘹亮的聲音響起,如軍令一般,眾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個液晶顯示屏面朝家屬區掛著,上面出現了一首市面上從未聽過的歌。
“這是一位著名作曲家找人填詞,專門給網癮機構的,歌詞很感人,講的是孝道。”旁邊的家屬輕聲對高冷說道。
“張教授專門請的人嗎?”
“不,這作曲家的兒子在這里治療過的。”家屬說道。
又是一位有來頭的家屬,高冷心中一摒。
歌詞的確感人,這邊的家屬唱得是熱淚盈眶,而對面的患者有的動容,有的翻白眼,各有不同,曲畢,張教授笑容滿面地轉過身去,朝著患者們點了點頭。
“張教授辛苦了!”齊刷刷地一聲震耳欲聾,高冷毫無防備,差點嚇一跳。
張教授再轉到患者家屬這邊點了點頭。
“張教授辛苦了!”家屬這邊同樣齊刷刷地喊了起來。比對面更加震耳欲聾,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時間,高冷有種進入了傳銷組織的錯覺。
他忍不住余光看了看旁邊這位一直帶他的家屬,只見他喊得臉紅脖子粗的,此時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層次比較高,智商比較高的人,于是問道:“請問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就一粗人,和他們這么文人比不得,你后面那個是心理學教授,左邊那個是x市的市長秘書,對了,左邊旁邊這個你應該認識,仔細瞅瞅。”
高冷看了過去,一瞅,嚇了一跳,連忙把頭轉了過來。
尼瑪,居然是影視圈的著名編劇王編劇,這可是沾了圈子的,可別認出來,高冷本能地用手摸了摸那假傷疤,按牢點。
“那您是做什么的?”高冷問道。
“我?土老帽,山西開煤礦的,不多,四個煤礦。”
高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四個煤礦,敢情站在他旁邊這個身價好幾個億。
“謝謝張教授!張教授辛苦了!”猛不丁地,患者和家屬齊刷刷地喊了起來,旁邊這個煤礦老總的口水都飛了出來,喊得發自肺腑的。
如果說孩子們害怕被電擊很順從,不足為奇,可家長們這些人吃了什么藥了?高冷疑惑著,連忙跟著喊了起來,比旁邊這個大哥喊得還給力。
旁邊這個大哥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很好,你很快就融入了,這樣對你家屬的治療很有幫助的!”
(又是12點了,請不要跳訂,慢慢看下去,章章有伏筆,跳訂以后會看不懂的,放心,此案會顛覆大家之前對網癮治療中心的認知,有耐心看下去,這個案子是真實的,所以爽點是不一樣的,跟小婧一起探尋真相。本月沖榜,小婧很想拿第一,本來說了不爆更,身體真的到了臨界點了,扛不住,可又實在不想失去這次機會。小眾文很少有推薦,只能靠自己努力,靠你們,如果拿下第一,對大神來說只是個榮譽,對我來說,卻是救命的繩索,第一的推薦真的太誘人了,也許,本書的命運就會就此改變月底,我依舊會保持更新數量,最后一天會爆更,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