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迎著,再立刻去查查他的身份,一刀心想,賠著笑,前面領路。
一刀是彪哥的左膀右臂,這么多年了,為人謹慎,在賭場,什么架勢的人沒見過?大架勢里也有老千的。而一刀就是看老千的高手。
他雖然沒有一眼看出老吊的貓膩,可查查,總是有備無患的。正是這種為人謹慎的性子,才讓他穩坐彪哥身邊骨干第一人,一刀的臉上掛著十分和善的笑,一溜煙伸出手迎著老吊往里走。
不得不說彪哥到底是賭場的老大,一個字,豪。
香港寸土寸金,買個幾百平的就是豪宅了,可那又怎樣?整個頂樓都是彪哥的私人地盤,光這頂樓的市值就得好幾個億。頂樓的最里面是彪哥的房間,沿著走廊走去,右邊一個私人泳池碧波蕩漾,同樣波濤蕩漾的還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女郎,身穿比基尼游來游去,而左邊的健身房也有幾個美女在健身。
個個都是尤物。
這是香港賭場老大的特質了,豪房、美女是標配。這個頂層想必也用來接待重要人士,旁邊還有幾間套房,緊緊關著門,而套房附近有會議室,方便辦公。
走到一扇大門前,一刀停住了腳步:“對不住了您,這進到彪哥的房間要搜搜身,您能”
+這是要搜身,看到彪哥就在里面了。
“隨便搜,搜完了得要彪哥給個妹子玩玩。”老吊哈哈一笑,兩手攤開,既配合了你,又沒掉自己面子。搜身,是要看人的。他心里知道,如果是高冷來,是肯定不用搜的。
畢竟對于東幫的人來說,他是個陌生人。
“行了,那這些兄弟”一刀指了指他身后五六人。
“沒離開過身。”老吊手一攤,擺明了,這些人得跟著他進去。
“也行。”一刀一時半會地摸不清老吊到底是何方神圣,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保鏢們一擁而上把老吊帶來的人搜了個底朝天,確定沒問題后,點了點頭。
一刀眼里劃過一絲懷疑,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再將門一推迎著老吊進去,只不過,那些原本守在門外面的保鏢,也跟著進來。
一刀,防著老吊。
“喲,這是哪位?”一進門就看到彪哥躺在沙發上翻看著資料,見老吊進來后楞了楞,再一看自己的保鏢都進來了,坐了起來。他和一刀多年配合,知道一刀要保鏢進來,代表著什么。
“高總的人,過來見您的。”一刀恭敬地說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大哥呢。”
老吊哈哈一笑,將墨鏡取了下來,扭過頭看了看一刀,一刀臉上的表情很微妙,一副似乎在哪里見過老吊,可又認不出來的神情。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看把人小伙子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來干壞事兒的呢,我可是來送大禮來了,不要這么緊張。”老吊哈哈一笑,朝著胖子他們揮了揮手,胖子楞了楞后立刻轉身,帶著人烏洋烏洋地出去了。
一刀卻并沒有叫保鏢出去,而是依舊笑盈盈地站在里面,只是低頭輕聲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查查這人來路,看著眼熟呢。”
“高冷呢?我接著電話還以為他過來呢。”彪哥指了指沙發示意老吊坐下,這種保護安全的小事交給一刀,他并不在意。
“高總”老吊將身子微微靠向彪哥:“現在在臥底。”
“哎呦,那很危險吧?他怎么親自去做這個。”彪哥一聽吃了一驚:“需不需要我派幾個兄弟跟著?誰要是敢動他,砸了那狗.日的地盤!”
“不過”彪哥話鋒一轉,上下打量了老吊一番:“高總的合作方案我看了,不過,你是?”
“您不要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背后是誰。”老吊自然明白彪哥和一刀的顧慮,也知道彪哥這話中話的意思,高冷和他談合作,還勉勉強強,這叫過來一個人跟他談合作,也要看看身份。
“這里面的文件,是絕密,彪哥您也有,您看看。”老吊掏出一個u盤,遞給彪哥,里面是高冷發給彪哥的絕密合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附件,附件是高冷擬定出來的合作股份的一些意見。
這是作為一個商業合作,最高的機密了。
插入電腦,老吊輸入密碼,一刀松了一口氣。能有絕密文件,還有密碼,可見這的確是高冷的自己人。
“方案,是個好方案。”彪哥掃了一眼,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斜著眼睛看了老吊一眼:“只是這是我和高冷的合作,我這人做生意,不喜歡太多人插手。”
老吊這一身裝扮,讓彪哥以為他是來投資的。
“我是高總的人。”老吊立刻澄清。
“哦”彪哥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也難怪他不悅,不過是高冷的一個手下,居然來跟堂堂彪哥談合作?這高冷也太不懂事了,彪哥心想。
“這位大哥,請問你是高冷的什么人?”一刀顯然難以置信,高冷居然讓一個手底下的人來和彪哥談這么重要的合作?!這不是笑話嗎?
說句難聽的,高冷的方案能讓彪哥感興趣,高冷還高攀了彪哥。如果不是彪哥真的想結交高冷的話,他壓根不會和一個雜志社的副總搞什么合作。
彪哥的攤子大著呢。
“司機。”老吊一開口,一刀的臉猛地垮了下來,而彪哥則冷笑了一聲。
派個司機來談合作,也是醉了。
“這位小兄弟,你不用叫人去查我底細,費那事,嘍,我這身衣服,剛買的。”老吊站了起來,將衣服一脫,指了指里面的襯衫:“襯衫也是剛買了,鞋子、襪子,包括內.褲。”
“對了,還有這煙斗,一萬五呢,真貴,里面的煙絲要他們送的。”老吊將煙斗往桌子上啪嗒一放。
彪哥的臉色,很微妙。
“有點兒意思。”彪哥若有若無笑了笑,指了指門口:“門口那些人呢?那些個你的保鏢。”
“都是朋友,裝的。”老吊坐了下來,將銀行卡和信用卡往桌子上啪嗒一放:“花了十幾萬,我所有的積蓄,信用卡也刷爆了,才湊齊這一身的行頭。”
一個保鏢進來了,附耳在一刀耳旁說道:“這人以前是星盛的司機,后來給高冷開車,最近升職了,不過還沒下文件,什么職位還不清楚,據說管著星盛總部和二十幾個分部的所有司機。”
司機頭?一刀皺了皺眉頭。
這逆轉,有點狠,一刀是看不出道道了。彪哥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頗有深意地看著老吊。
(又是深夜了,請叫我面膜婧,面膜都要用光了,555.到了月底,小婧就寫不動了,體力真的抗不住,盡力吧。都說我怎么不存稿,上班黨真的很難有存稿,我已經全力以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