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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街!”簡小單驚嘆,一手連忙拽了高冷一下,一手指著撲街離去的背影:“他怎么扭頭就走?!他她她,他幾個意思啊!”
“嗯。進去吧,別慌。”高冷鎮定地掃了撲街的背影一眼,沒讓簡小單繼續說。
這會子事情還沒落穩,多說無益。
一抬眼,李一凡正站在門口,神情緊張地看著簡小單,上下打量一番見她沒什么事后松了一口氣,而后目光落到他們緊緊牽著的雙手,眉頭一緊。
“李總放心,簡小姐這邊我們會加快詢問進度的。”李一凡旁邊一個穿便衣的中年男子將手熟絡地搭在他肩膀上,看來兩人關系匪淺。
“還好是你管轄范圍呢,辛苦了。”李一凡笑道,語調輕松:“咱也多年沒見了,明天單獨約出來喝個酒?楊局。”
熟人好辦事,更何況熟的是公安局局長。該走的程序按照法律照常走,可這加快速度的走法,和尋常走法,少說也有幾個小時的區別。
高冷詢問或扣留多久,李一凡無所謂,公事公辦,再說了,總要有個人將事情跟警方交代清楚的。
可簡小單要是耗上幾個小時,他可有些心疼。
“請高記者這邊來,單獨詢問一下。”一位警察往旁邊指了指。
李一凡來了,高冷心中落實很多,轉身便跟上進了房,而簡小單跟著另一個人去了另一間房。
房間不大,約莫二十平,并不像香港電視劇里一樣弄得昏暗的燈光,敞亮白熾燈下一張普通的桌子對方放了三把椅子,
墻壁上貼的那幾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字平日里在電視劇里看著不怎么地,可真當你當你坐在座位上,這幾個大字就在眼前的時候,還是頗為壓抑的。
高冷并無虧心事,可眼下,鬼就來敲門了,還陰鬼,怕不怕的是一回事,如何打發走,便是另一回事了。
他心中明白,胖子和老吊肯定是被人捅了,而恰巧林高來了這,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他在陰處,高冷在明處,眼下,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三個警察坐到了對面,左右分別坐著兩個年輕的警察,與這老警察一臉和藹模樣不同的是,這倆跟黑白無常似的,一臉兇神惡煞地瞪著高冷,似乎刻意營造出一種緊張的壓力。
中間的一個年級約莫四十有余,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很和藹,可眼里睿智的神色告訴高冷,這個人是個審案老手。
會咬人的狗,不叫。
“高冷,你好,我是劉警官,這是我的警員號。”為主的這位中年警察開了口,說完沖旁邊兩人點了點頭,這兩位警察連忙與核對個人信息后,在核對的過程中,劉警官指了指茶杯,一名警員連忙起身給他去滿了一杯。
剛端進來,高冷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茶葉味。濃茶提神,高冷的目光移到了那兩位警員的筆錄本上,新開的筆錄本,寫了十幾頁,看來,今晚胖子和老吊也是他為主審的。
詢問核實了身份證件以及高冷與胖子老吊的關系后,詢問算是開始了。
劉警官將手中的茶杯往旁邊一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后指了指高冷:“先尿檢。”
高冷一聽,心中咯噔一下。
看來,他來這不僅僅是接受一下詢問這么簡單,輪到要尿檢,那肯定是懷疑他吸毒、販毒。高冷心中坦蕩,尿檢不會有問題,他本就不吸毒,可卻有些忐忑,他隱約地感覺到,林高似乎下了一盤很大的陰棋。
思來想去,這事兒其實應該簡單,無非是林高叫人丟了兩包白/粉到胖子和老吊的包內,再報警將他們抓了去。
畢竟,胖子和老吊沒真的販毒,也沒吸毒,抓了去查幾天沒事也就放了。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隔山打牛打的是黃聰的生日晚宴。原本高大上的生日晚宴攤上了販毒這檔子事,謠言四起是肯定的。
什么黃聰富二代紈绔,吸毒啦,什么生日晚宴多人違法被抓走啦,等等,隨便一個標題都足以吸引大量人員前來圍觀。
生日晚宴上出了這等丑聞,哪怕這會子調查期間不讓爆,風言風語也好壓下去,可能壓多久?這信息時代,壓個一天算是奇跡了。
這樣一來,哪怕事后胖子和老吊被放出來,事實證明是虛驚一場,也會落個無風不起浪的名聲,高冷給黃聰營造的高大上生日直播,算是全毀了。
可是,怎么會要尿檢呢?
這事兒有些蹊蹺了,難道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這個?高冷深深地看了看那劉警官一眼,只見他一臉篤定地表情,似乎吃定了他一般,這種篤定更讓高冷心中的蹊蹺濃了幾分。
尿檢結果出來自然是無礙。
高冷盯著劉警官的臉,如果他看到結果無礙而表情意外,說明他的確懷疑高冷販毒,如果不意外,則說明這尿檢的確只是個流程,高冷多想了。
可惜,劉警官到底是老道,看結果的時候,他用手擋住自己的額頭,埋著頭,高冷看不到他的臉,也無從判斷他的心思。
看完后,劉警官將結果放到一旁,問道:“高先生,請問今晚八點至10點,你在哪?”
“8點應該在開會,9點在黃聰的晚宴,之后和蘇總,也就是環泰集團總裁蘇素去了她家。”
“蘇總?”劉警官的聲音雖說聽上去很平靜,可眼底閃過一絲懷疑:“環泰集團的總裁?”
“是。”高冷肯定地答復:“去她家買點太歲,隨后我們就回來了。”
“就你們兩人?沒有其他人?”
“就我們兩人。”
劉警官頗為玩味地笑了笑,孤男寡女大半夜跑出去買太歲?這借口也太搞笑了。
他扭頭低聲跟旁邊的警官說了句什么,那人便出去了。
過了一會,那警官進來,臉上露著一絲羨慕的神色,低聲說道:“剛和蘇總確認過了,的確如此,也跟蘇府的人核實了。”
劉警官一聽倒也不吃驚,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放后,盯著高冷,嘴角含笑卻目光犀利毒辣說道:“高先生,我勸你自己坦白,還能從寬。”
言語中篤定萬分。
“沒犯罪,沒什么好坦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林高再幺蛾子,尿檢正常,高冷沒販毒而且這晚上自己一直和眾人在一起,他又能陰到哪里去?于是高冷朗聲答道。
“這個人,你認識嗎?”劉警官舉起手中的照片,點了點:“和你交易的,已經招了,就你們交易的克數,夠你死十次了。”
高冷一看,臉一下僵住了。
還真是一盤陰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