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哥,我算是現了,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手上的這點錢,不折騰完你都難受…”
方逸無語的看著滿軍,他現在算是了解賭博為什么會讓那么多人傾家蕩產了,像滿軍這樣的中年男人都如此沉迷,更不要說一些處世不深的年輕人了。`
“哎,你別不信,滿哥說到做到…”滿軍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了那些籌碼,說道:“這些籌碼都放在你那里總行了吧,沒有錢我還怎么賭啊?”
“得,去就去,不過咱們先說好…”方逸一點都沒客氣的接過了滿軍手上的籌碼,說道:“回頭進了賭場,你可是甭想從我這里拿籌碼,你要是能做到,咱們再去…”
“你…你也不給我留一個啊…”
看著方逸把那近百萬的籌碼揣進了自個兒的兜里,滿軍是一臉的不舍,點頭說道:“都聽你的還不行啊,今兒不賭了,回頭你等等我,我找個妞談談心,然后咱們就回去…”
“找妞談心?”方逸指了指滿軍,說道:“你就作吧,回頭被嫂子抓到,我看你怎么辦?”
“逢場作戲,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滿軍陪著笑,半拉半拽的拉著方逸出餐廳上了電瓶車,又重新回到了賭場里。
“嗯?這會的人是要比剛才多了不少啊…”
進入到賭場之后,方逸現這時間越晚,賭場越是熱鬧,原本只有一兩個人的賭桌,現在幾乎都坐滿了,剛才滿軍玩的那個賭桌,更是一個位置都沒了。`
“這里的人都是夜貓子,白天摟著女人睡覺,晚上才出來玩呢…”滿軍對此倒是習以為常。進到賭場之后就昂著頭四處張望著,他這是在尋找姚大忠。
“咦,怎么沒見他啊?難道是上樓去賭了?”
滿軍墊著腳尖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姚大忠的影子。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姚大忠賭的雖然不小,但以他那七八百萬的賭資,怕是還不夠上樓和人去開私局。
滿軍曾經聽人說過,能上樓約私局的人。每次賭博的金額都是在三五千萬左右的,姚大忠雖然在盜墓這行當里有點名聲,但想上二樓去賭,估計還沒有那資格。
“在那邊,他在賭百家樂呢…”方逸忽然拉了一下滿軍,往一個里里外外擠了兩三層的賭桌走去。
“邊,邊,媽的,又不是…”還沒走到姚大忠所在的賭桌時,滿軍就聽到那邊響起一陣巨大的叫牌聲。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嘆息聲,顯然叫牌的人是輸掉了。
“哎,哥們,這桌怎么了?怎么這么多人圍著啊?”方逸和滿軍來到賭桌前,卻是現外面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能在這里玩的,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滿軍自然也不好意思往里面擠的。
“沒什么,里面有個哥們玩的有點大,就是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他一開始贏了,現在開始輸了…”
那人看了滿軍一眼,隨口解釋了一下,滿軍一聽花格子襯衫。頓時就知道說的是姚大忠,因為剛才碰見他的時候,姚大忠就穿了身花格子的衣服。`
原來,姚大忠剛來的時候手氣很是不錯,坐下之后是連賭連贏,由于他下注很兇狠。沒把最少都是十萬以上的,有時候還五十一百萬的下。
所以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姚大忠就贏了近千萬,而且帶動的很多賭客跟著他押莊押閑,把賭場贏的是灰頭土臉,這會擠在這里的賭客,十有是剛才跟著姚大忠贏了錢的人。
在賭博的術語中,很多人都聽過十賭九輸這句話,但還有一句話就叫做久賭必輸,指的就是人的氣運是在不停變化的,某一時段氣運強的時候,賭錢就能連贏,但是當他氣運弱下去了,那么就要開始賭了。
姚大忠就是如此,按理說贏了一千多萬,連輸了幾把之后,即使不收手,那也可以四處轉轉或者是換個地方玩玩,但姚大忠賭的要比滿軍還執著,說什么都不離桌,一直就在這里賭了下去,而且下注越來越大。
氣運沒有了,做什么都不順,于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姚大忠贏的那一千多萬就全部輸了出去,不僅如此,他那七八百萬的本錢,到現在也只剩下了三百多萬。
姚大忠手氣旺的時候,旁邊的人都跟著賭,但是當他開始輸了,那些人立馬就反著押了,圍著的那么多人,反倒是就姚大忠一個輸錢,這讓姚大忠賭的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了。
“看這樣子,姚大忠是輸紅了眼啊?”滿軍和方逸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方逸,你把籌碼給我,回頭姚大忠要是輸光了,肯定會拿出古董來抵押的,到時候我就將其買下來…”
“等他輸光了再說吧…”
方逸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滿軍,開什么玩笑,在這種賭的如火如荼的情況下,自己要是先把籌碼給了滿軍,恐怕姚大忠沒輸光,他自己先輸的一分不剩了,要知道,滿軍這會的氣運可是也不怎么樣的。
“那好吧…”滿軍也知道自己怕是忍不住,當下不吱聲了。
“嗯?賭的小了?沒意思,換桌吧…”
就在這個時候,姚大忠押注的風格忽然變了,開始沒把一兩萬的押了起來,如此一來,反倒是變得有輸有贏了,那些和他反著押的人,卻是連輸了好幾把,于是好多人都散去了,連賭桌上的椅子都空出來了兩把。
“大忠,怎么樣?”圍著的人不在了,滿軍帶著方逸來到了姚大忠的旁邊,和他打了個招呼。
“手氣一般,剛才贏了一千多個…”姚大忠是輸錢不倒架,努力做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說道:“滿哥,怎么樣,坐下賭幾把?”
“我還是算了,我喜歡玩二十一點…”滿軍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賭百家樂純粹就是在賭運氣,不如二十一點還帶點技術含量,玩的沒什么意思。
“隨你…”姚大忠頭都沒抬的回了一句,在荷官了牌之后,又開始帶點神經質的吹起了手中的牌,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贏錢一般。
“滿哥,我去別的地方轉轉,這臺子沒意思…”
方逸站在賭桌后面看了一會,感覺有些無聊,百家樂賭的實在是太簡單了,就是押莊押閑或者是押平,基本上是毫無規律可言的,方逸想到處看看見識一下別的賭法。
“哎,你別走啊,要是等下他輸完了怎么辦?”滿軍一把拉住了方逸,舔著臉笑道:“要不你先把籌碼給我吧,等會我直接拿籌碼和他換東西…”
“想都別想…”方逸打掉了滿軍拉著自己的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賭桌,說道:“我就在這邊,你一喊就能聽到…”
“好吧,你別跑遠了啊…”
滿軍咂吧了一下嘴,他現自個兒今天怕是從方逸手上要不到籌碼了,再看看姚大忠一萬二萬的在那里磨時間,滿軍的眼睛不由往四周打量了起來,有這時間,他還不如找個妞去活動一下呢。
“原來是賭大小的啊?看看這個色子和師父經常玩的有什么不同…”
方逸沒去管滿軍,反正籌碼都在自己這里,他手上沒錢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走到旁邊的那張賭桌之后,方逸才現,這是個賭色子的臺子,不由停下腳步看了起來。
方逸會賭的東西不多,這現代化的賭法他很是不習慣,但賭色子,卻是方逸所會不多的賭法中的一個,當年在山上無聊的時候,老道士總是會拿三個色子往碗里扔,美名其曰是讓方逸練耳力。
方逸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六識要遠勝常人。
久而久之,方逸倒是真練出了一副聽色子的本事,他能聽出色子點數面撞擊后所出聲響微弱到極點的不同之處,早在五六年前,方逸基本上就能把色子的點數聽出個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