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柏初夏的臉色紅的都快能第出血來了,她從長大之后,就是在母親和閨蜜面前都很少露出身體,沒想到這次卻是讓方逸占了便宜。
“沒…沒看啊…”方逸連忙將腦袋垂了下來,兩只眼睛看著柏初夏穿著的那雙運動鞋,不過剛才的那番景象,卻是不斷的在心頭縈繞著。
“德性…”看到方逸有如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柏初夏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話說如果自己真能和方逸結婚,那還不是任他怎么看啊。
“那…那啥,初夏,到了,你趕緊回去吧…”聽到柏初夏的笑聲,方逸心里這才松了口氣,抬頭一看,不知不覺他們倆已經走回到了招待所,剛好路過了柏初夏停車的地方。
“回去?你還沒告訴我周虎是怎么回事呢?”柏初夏這次不抱著方逸的胳膊懇求了,但眼中卻是露出了威脅的神色,剛占了姑娘的便宜轉臉就要趕人,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占了便宜?”聽到柏初夏的話,方逸忍不住撓了撓頭,他充其量也就只是看了一眼,要是能動手摸一下的話,那應該才算是占了便宜吧。
“周虎拉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不說啊?”
柏初夏用手使勁的在方逸胳膊上扭了一下,又出言威脅了起來,在見到方逸剛才臉上的表情之后,柏初夏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和方逸脫不了關系的。
“說,說,必須得說…”
方逸做出了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開口說道:“周虎那小子有點脾虛,我只不過是刺激了他的足陽明胃經,沒想到竟然會腹瀉的這么嚴重…”
方逸雖然是修道之人。但畢竟還是個年輕人,之前周虎在他面前囂張跋扈的時候,方逸就是生出了要將其懲戒一番的心思。于是借著扶周虎的機會,輕輕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方逸當時的動作很自然。像是在給周虎撣灰一般,但誰都不知道的是,那幾下輕拍,方逸卻是在周虎體內留下了一絲真元,刺激了他的足陽明胃經。
足陽明胃經,是人體種的十二經脈之一,簡稱胃經,足陽明胃經相對應的是人體腸胃消化系統。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循環系統某些病癥和咽喉、頭面、口、牙、鼻等器官病癥,以及本經脈所經過部位之病癥。
在中醫里面,如果想治療上面的那些疾病,往往就需要用按摩或者是針灸來幾次足陽明胃經,以達到緩解疾病的功效,不過方逸的那一絲真元,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也是刺激,只不過是下了一劑猛藥。
中醫看病,講究的是陰陽相佐。讓人體內的氣機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而方逸的真元就像是治療的藥劑,但卻是沒有加入佐藥進去。如此一來,就使得周虎體內陰陽失調,從而腹瀉不已。
但是方逸也沒有想到那一絲真元,竟然會起了這么大的效果,他原本以為只是會讓周虎感覺腸胃不適,無法再過來敬酒,誰成想卻是直接讓周虎拉個褲子,鬧出了個天大的笑話來。
當然,對于真元之類的事情。方逸并沒有和柏初夏多言,畢竟這玩意摸不著看不見的。他只是說自己懂得中醫藥理,刺激了一下周虎的穴道而已。
“你…你還懂中醫啊?”
聽完方逸的解釋后。柏初夏不由瞪大了眼睛,足足看了方逸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方逸,你又會畫符又會中醫,還會雕刻,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還會什么呀?”
柏初夏發現,自己越是和方逸接觸,越是看不透他了,那神奇的符箓讓柏初夏至今都記憶猶新,而方逸送給她的那個玉牌,柏初夏也是一直都掛著脖子上的,她相信這東西能護佑自己的平安。
“初夏,我會的可多了,你應該問我不會什么…”方逸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那你不會什么呀?”柏初夏問道。
“嗯,生孩子我肯定不會…”方逸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耍我啊?”看到方逸臉上的笑容,柏初夏頓時明白了過來,一雙小手又向方逸的腰間掐了過去,兩人笑著鬧成了一團。
“方逸,到車上坐一會吧…”笑鬧了一會,柏初夏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的車門,這路上來回走動的人很多,柏初夏不太習慣總是被人投來注視的目光。
“方逸,我給你說說我的家庭吧…”
坐到車上之后,柏初夏開口說道,兩人雖然確定了戀愛關系,但由于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柏初夏也從來都沒和方逸說過自己家里的情況,方逸也沒有問過。
“好!”方逸聞言點了點頭,對于柏初夏的家庭情況,他心里已經有一些猜想,但實際情況卻不是很清楚。
“我們家最早并不是京城人,是從我爺爺那一輩才到京城生活的,我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我父親是最小的一個…”
柏初夏對方逸沒有隱瞞什么,原原本本的將家里的情況給方逸說了出來。
原來,柏家最早是在江浙地區生活的,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在清朝的時候,從康熙年間開始,幾乎每一朝都有人在朝廷里做官,幾百年來開枝散葉,家族很是龐大。
不過到了清末太平天國的時候,柏家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也逐漸變得衰敗了起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直到上個世紀初,柏家在江浙地區仍然是很出名的名門望族。
柏初夏的爺爺,一共是兄弟三個,老大繼承了家業,一直都留守在家中,老二則是從黃埔軍校畢業之后,在當時的國黨中任職,三十年的時候就是少將軍銜了。
兄弟三個里面,年齡最小的就是柏初夏的爺爺,受到當時先進思想的影響,柏初夏的爺爺和他的二哥,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革命道路,而且最后也贏取了革命的勝利。
四九年過后,柏初夏爺爺的二哥去了臺島,而柏初夏的爺爺則是成為了新中國的官員,級別雖然比不上那些開國將領,但在當時的政府體系里,也擔任著很重要的職務,而且因為能力很強,也在逐年升遷著。
但是那場大變革,卻是讓有著海外關系的柏家遭受了重大的創傷,因為柏初夏爺爺那個同樣在臺島擔任要職的二哥的關系,他被免去了職務并且關進了監獄里。
柏初夏的爺爺身體一直都不怎么好,在監獄中被關押的第四年去世了,這更加讓柏家雪上加霜,最困難的時候,是柏初夏剛剛參加工作的大伯,用微薄的工資養著一大家子人。
一直到了七十年代末期,柏初夏爺爺的事情才有了定論,在某個領導的關注下平反了,而柏初夏的父輩們,也都得到了妥當的安置,當時已經結婚生子并且參加了工作的柏初夏的父親,也成為了當時第一批的大學生。
雖然有一些長輩關照的因素在里面,不過柏初夏的父親個人能力也是很強,在很多部門都工作過,而且升遷的很快。
九十年代初期時因為二伯在臺島的原因,去到了工作,可以說柏家雖然不算是京城的頂級豪門,但也不是普通的家庭,否則柏初夏還在上著大學,哪里就能如此方便的隨意調動著實習單位。
“方逸,你不會怪我以前沒告訴你這些吧?”講訴完家里的情況之后,柏初夏看向了方逸,眼中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她有點害怕方逸因為她家的背景,從而生出壓力。
“為什么要怪你?你們家挺好的啊…”
方逸有些奇怪的看著柏初夏,和一些人嘴上整天說著的眾生平等不一樣,方逸確實是這么認為的,就算柏初夏是高級官員的子女,但是在方逸開來也沒有什么,充其量只是從小的生長環境和普通人不太一樣罷了。
“你不怕我家里人,不同意咱們倆的關系嗎?”柏初夏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其實她想問的是方逸會不會因此產生自卑的心里,畢竟柏初夏聽胖子他們說過方逸的身世。
“我那么優秀,他們哪里會不同意啊…”
方逸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依靠父輩影響力得到發展的人,那只能說是有背景,但自己白手起家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有能力,坐江山和打江山,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