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一進入地道,快速施展了“千變屏蔽術”,同時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長袍,化身成了一個只有筑基初期的木吶青年。,:。重新回到小石屋,李飛驚訝地發現,不僅那位方夫人不在了,室內的那些偽裝的物品也全都消失了,成了一間真正的廢棄石屋。李飛自然無心停留,出了石屋,在夜‘色’中隨意選了一條小巷子鉆了進去。
一炷香的時間后,在一間普通客棧的空客房中,出現了一道黑影,正是轉悠了一大圈的李飛。此時的李飛,修為不過化武中期而已,穿著一身陳舊的短褂,略顯憨厚的面龐,與大街上普通的化武期修真者幾乎沒有區別。
李飛只是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布置,什么也沒有做,直接在簡易的‘床’上倒頭大睡。
再說清溪城外數十里的荒野中,有七八處地方正上演著你死我活的‘激’烈戰斗。一些不懷好意的修真者,在一離開秘店后就潛伏了下來,等待著合適的‘肥’羊送上‘門’來,所以,搏殺在所難免。
此時,在離清溪城三十多∟▼ωań∟▼書∟▼ロ巴,m.里的一處樹林里,一塊看似普通的巨石深陷在野草之中。如果不仔細觀察,還以為就是常見的一塊山石,但如果認真查看一下巨石的周圍,就會發現,不少的野草都被壓倒在地上,而且從野草倒下的形態,可以判斷出,不過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
事實上,這塊巨石不過是一件寶物幻化而成。巨石內正有三位筑基后期修真者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在巨石內昏暗的綠光中,一位頭上扎著小辮子的暴牙漢子惱怒地叫罵道:“媽的,真是奇怪啊,明明看到那小子就排在我們后面,怎么這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呢?我們那個隨機傳送陣,對應的區域應該就是在我們周圍三十里范圍啊!”
一位一臉邪氣的青年,眼珠轉動幾圈,接口道:“我估計是那小子害怕了,想故意多拖延一陣才從傳送陣離開,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最后一位是一個矮小的黑臉漢子,臉上一直掛著憨厚的笑容,搖了搖頭,有點失望地說道:“怎么拖延也不可能過這么久的,就是他想,秘店那般家伙也沒那耐心的。我估計,他應該是最后一刻,改變了主意,因為后面已經沒有人了,他可以隨便另選一個傳送陣離開!”
暴牙漢子一拍腦袋,裂嘴笑道:“還是大哥英明,總是比二哥考慮得周到啊!可惜那么多靈‘藥’和可能的大量寶物都便宜了別人了…”
矮小的黑臉漢子雙眼瞇成一條縫,繼續搖頭道:“也許不可惜,那小子應該不簡單…算了,不說了,我們再呆一會還是離開吧。”
同樣的一幕,至少還在另外三四處上演著…不過,最為不幸的一處,兩人正在討論的時候,麻煩已經找上了他們…
李飛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突然沒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心里一驚,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
也就在李飛剛剛從‘床’上跳起來,一道黑影從窗戶無聲無息地飄了進來。李飛嚇了一大跳,稍一打量,心直往下沉!這位不速之客正是賣給自己“百靈幡”的斗篷老者!如果僅僅如此,李飛還不會驚慌。
更要命的是,當時在秘店中,斗篷老者的所顯示出來的修為也就是個普通的筑基后期,而現在卻成了貨真價實的結丹期強者!看來當時用“百靈幡”換中品化靈丹,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雖然李飛跟月兒合作打敗了小矮人族的老祖,后來又干掉了一個黑袍高手,但李飛明白,沒有了與月兒的合璧一擊,就是有火靈幫忙,正常情況也絕對不是結丹期的對手,而且如此近的距離,想跑也極其困難。
斗篷老者看到李飛一臉恐懼的樣子,神念一掃,滿臉疑‘惑’地嘀咕道:“奇怪,怎么是個化武中期的小子…”
李飛強行鎮定了下來,心里一動,結結巴巴地說道:“前…輩,我…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也不認識您,還請您高抬貴手…我一共只有不到一百塊靈石,如果您要,全都給您…”
斗篷老者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低聲喝道:“少跟我羅嗦!我有話要問你,你必須給我實話實說,如有半句假話,別怪我翻臉無情!”
李飛見斗篷老者并沒看破“千變屏蔽術”,心里放松了一點,一邊暗中戒備,一邊誠惶誠恐地回道:“是!前輩有什么話,請盡管問,絕對不敢有半點欺瞞!”
斗篷老者改以溫和的聲音說道:“在我到來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無論多小的異常都算。”
李飛佯裝回憶的樣子,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緊張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大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前,我在睡夢中感覺有人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醒過來后,卻是什么也沒有發現。我還特別起來看了一下窗戶外,也沒有什么實質的發現,只是朦朦朧朧發現一個小小的黑點消失在東面的小巷子里。后來,我剛躺下不久,您就出現了…”
斗篷老者聽完李飛的話,右手食指一屈,猶豫了一下,又放松了下來,低聲喝道:“你給我老實在房間里呆著,我去去就來!”
李飛裝作一幅感‘激’的神情,一邊狂點頭,一邊答應道:“好!我絕對不走!”
斗篷老者一轉身,又飄出了窗戶。
僅過了片刻功夫,李飛來到窗戶邊,往外一看,剛剛看到斗篷老者消失在東邊巷子的黑暗中。李飛深吸一口氣,迅速從房‘門’溜了出去,選擇與斗篷老者相反的西面狂颶而去。
跑了小半炷香的時間,李飛改為向西北方向全力遁去,那里正是茶溪谷所在的方向。李飛知道,雖然一時騙過了斗篷老者,但對方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現問題,所以,只有進入茶溪谷,才能真正解除危險。
李飛不知道的是,斗篷老者并沒有真正上當,之所以離開,不過是為了證實李飛所言罷了。就在李飛溜出房‘門’的時候,斗篷老者隱匿在黑暗中,冷笑一聲,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對李飛而言,盡快逃走,卻是沒辦法的辦法,無論斗篷老者是否相信自己的話,逃跑都是唯一的選擇。
逃出清溪城數里,李飛見后面沒有人追來,心里稍放松了一點,正準備全力趕往茶溪谷時,突然發現前方十幾丈外的一棵大樹下出現了一道黑影。
李飛急忙停了下來,神念一掃,暗嘆一聲,開始準備戰斗!
那道黑影正是斗篷老者,他從李飛的出城方向就判斷出,李飛要遁往茶溪谷,所以,繞了一個小圈,先一步堵住了李飛的去路。
見李飛停了下來,不再逃跑,斗篷老者得意地冷笑道:“怎么不跑了?小兒科的把戲也想騙我?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你那隱藏修為和易容的秘術,我很感興趣。”
李飛氣憤地回道:“前輩作為結丹期的高手,為難我一個小小地筑基中期修士,不覺得臉紅嗎?”
斗篷老者毫不在意地笑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修真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的修為不高,但身家卻是極為豐厚,就是我不出手,也大有人來搶奪,還不如把所有東西都給我,當然還有那隱藏修為的秘術,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李飛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以僥幸的語氣問道:“前輩的話當真?我如果把東西都給你,你能以心魔起誓不再為難我?”
斗篷老者冷笑一聲,怒道:“以心魔起誓?你有沒有搞錯?我只是說可以考慮而已,必須讓我十分滿意才有可能!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
李飛見斗篷老者無恥之極,也不用跟他客氣了,直接怒罵道:“你有種怎么不去搶劫那些大勢力的弟子啊?他們也很富有,寶物也很多!我看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我嚴重鄙視你!…”
斗篷老者聽到李飛罵他是欺軟怕硬的孬種,突然火了,輕蔑地說道:“六大勢力算什么,我蒼狼就從來沒有怕過誰!上個月,我就宰了仙源宗兩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家伙;半個月前,我還剛剛‘奸’殺了萬‘花’宗一名核心弟子,百‘花’仙子那賤人親自追殺我,照樣拿我沒辦法。十息之內,你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飛聽了自稱是蒼狼的狂言,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有多厲害,是否有機會逃入茶溪谷。李飛雖然沒有見過百‘花’仙子,但早從月兒那知道,正是月兒的師父,也是萬‘花’宗的現任宗主。
雖然傳說百‘花’仙子并不是萬‘花’宗的第一高手,但其修為已經是結丹后期大圓滿,這一點應該是確鑿無疑。如果蒼狼所言屬實,能在結丹后期大圓滿強者手下安然逃掉,已經足以證明其超強的實力。
李飛心里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這是自修真以來遇到的最強敵人,第一次毫無逃走的把握。
眼看十息的時間就要到了,李飛一咬牙,痛苦地說道:“好!我答應了,希望你言而有信!所有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只護腕里,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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