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始了?考驗要開始了。”
“終于要開始了嗎?哈哈,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是啊,盤不行盼月亮,總算是到這一刻了。”
“糟了,我太緊張了,腿腳都有些不停使喚了。”
臺下,幾乎就在那位身穿紅色王袍的女子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四周便是徹底的沸騰了起來,此刻,議論聲最為響亮,最為激烈的當屬,在場的那些符合條件的男性修者,個個皆是滿臉的激動與興奮,他們都是有些迫不及待,因為,這一刻,他們等了許久了。
“哈哈,諸位道友,在下先行一步。”驀然,人群中一位褐發男子大笑,說話間,他一躍而起,當先來到了天夢臺之上。
“走,我們也走。”
“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什么,也得博上一博?”
“說的沒錯,不為其他,單單就是了神夢天女的那盛世嬌顏,就值得全力一博。”
“快,我們上去。”
“不就是一個夢境考驗嗎?來吧,為了絕世佳人,本少無懼。”
緊隨那位褐發男子之后,在場的其他修者,也都是紛紛動身了,紛紛沖上了天夢臺。
當然了,并不是每位修者,都能夠成功的沖到天夢臺上,因為,有些修者明明年齡很大,根本不符合條件,但是,卻是情不自禁的沖向了天夢臺的修者,他們就不行,根本上不了天夢臺,因為天夢臺之上有禁制,凡是不符合條件的修者,根本上不去。
“哎呦,我去,不好意思,剛剛一激動,忘了自己年齡大了,見笑見笑。”一聲痛呼傳來,一位剛剛接近天夢臺的黑袍男子,頓時倒飛回來,先前,他是情不自已,此刻,一番疼痛之后,他幡然醒悟,自己早已不符合條件,落地之后,一臉的尷尬。
當然了,像這情況,不僅僅是只有黑袍男子一個,還有著很多年長的修者,都是遭到了如此待遇。
此外,臺下還有一群老者,在長嘆、在悲呼,大發感慨:“我恨啊,恨生不逢時,我想重回年少時,恨早生十萬年啊!”
“尋古,你剛剛到底是想說什么?”人群中,羽皇蹙眉,一雙血色的眼眸,緊盯著尋古,他在詢問。
尋古猶疑了下,正色道:“汪,本汪爺剛剛是想說,你的那位夢中的情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至少,他的身份應該不僅僅是神夢天女,亦或是華胥仙皇這么簡單。”說到最后,尋古再次開口,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嗯?”羽皇蹙眉,一臉的好奇,道:“尋古,你為何會如此說?難道,你發現什么了嗎?”
“汪,本汪爺之所以會如此說,皆因其···夢華胥之名。”尋古瞇了瞇眼,正色道。
“皆因夢華胥之名?”聽到這里,羽皇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解道:“什么情況?這個名字有什么不妥嗎?”
“汪,不是不妥···”尋古搖了搖頭,接著,他目光一凝,緊盯著羽皇,不答反問道:“羽小子,你知道華胥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嗎?”
聞言,羽皇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
尋古微微沉吟下,道:“在華胥仙國之中,所有的臣民,皆是以夢為姓,所以,夢華胥的這個夢姓,自然是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妥與奇怪之事,但是···”
說到這里,尋古的話音驟然一轉,道:“汪,但是,羽小子你知道嗎?在古往今來的無數華胥仙國的修者之中,卻是沒有一個直接以華胥二字來給自己命名的。”
羽皇沉吟了下,疑聲道:“這兩個字,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尋古點了點頭,沉聲道:“汪,肯定是有的,但是,具體是什么含義,我現在完全不記得,沒印象···”
“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能夠以華胥之名來命名的人,其在華胥仙國之中的身份與地位,絕對是十分的驚人。”最后,尋古再次開口,補充了一句。
“這樣嘛···”聞言,羽皇神色一斂,瞬間陷入了沉默。
“汪,羽小子,快看你的那位夢中的情人,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我總覺得她似乎···似乎是在尋覓著什么?”這時,似乎是突然發現了什么,尋古再次出言,對著羽皇說道。
“嗯?”聞言,羽皇瞬間回神,連忙抬頭,看向了神夢天女,也就是當今的華胥仙皇夢華胥。
“嗯,似乎真是如此。”很快,羽皇點頭,很贊同尋古的話,因為,他發現一切正如尋古所言,此刻的夢華胥,似乎真的是在尋覓什么,一雙美眸,不斷地在天夢臺之上掃動,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是,羽皇卻依舊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憂慮與緊張。
“奇怪,這是什么情況?她···到底是在尋覓什么?還有她又到底是在憂慮什么?又在緊張什么?”隨后,羽皇再次出言,眉頭緊鎖,一臉的迷茫與好奇。
尋古眼神微瞇,沉吟道:“汪了個汪的,看她的這個樣子,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只是,她到底會是在等待誰呢?”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記得當時,在尋夢酒樓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就是在尋覓什么?”羽皇瞇了瞇眼,臉色有些難看,此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從夢華胥的神色上看,她要尋覓的人,似乎是對她來說很重要,難道,她在現實之中已經心上人了?
“汪。”這個時候,似乎是感受到了羽皇心中的情緒變化,尋古挑眉,掃了眼羽皇道:“羽小子,本汪爺能夠猜測你心中所想,我想說的是,別杞人憂天了,你想的那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夢華胥不能有心上的,因為,這是規矩,歷代的神夢天女在成為仙皇之前,皆不會在現實中與人相戀的。”
“這樣嘛···”聞言,羽皇心中驟然一喜,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不過很快,他又再次皺起了眉頭,疑聲道:“可是,既然如此,那眼下到底是什么情況?”
尋古一陣沉默,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看向了羽皇,詢問道:“汪,羽小子,當初你在牡丹花田那里,到底是留下了什么字。”
“牡丹花田?”羽皇微微一怔,開口道:“我只是在告訴她,我來···嗯?”
說到這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羽皇雙目一亮,驚聲道:“難道···難道她已經看到我在牡丹花田那里留下的字了?難道,她已經知道我來了?”
“汪。”尋古點了點頭,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了,不出所料,當初在尋夢樓下,以及此時此刻,這位神夢天女所尋找的人,一直都是你。”
“如此說來,前兩天,我們在尋找她的時候,同時,她也在找我們?只可惜,我們一直都是恰好錯過了?”羽皇血眸微瞇,一臉的失神。
“汪,應該是這樣。”尋古默默點了點頭,接著,他再次出言,補充道:“當然了,也有可能他在之前,一直看到你了,只可惜,她沒能認出你,因為,此刻的你,早已經是和之前判若兩人了,并不是本來的面目。”
“嗯,不錯,確實是有這種可能。”聞言,羽皇神色一斂,默默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再次出言,看了下祭壇上來的那道七彩倩影,悠悠的補充了一句,道:“就比如現在,她不就依舊未能認出我嗎?”
聞言,尋古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臉色一正,連忙催促道:“汪,好了,不說了,你也趕緊動身吧,現在剩下的修者,已經不多了。”
“好,尋古,我去了。”羽皇點頭,說完,他絲毫不遲疑,當即邁步,朝著天夢臺飛去了,因為,他也看到了,此刻,剩下了的修者真的已經不多了,他得抓緊時間。
天夢臺很高,不過,對于在場的諸位修者來說,并不是算什么,很輕松便可上來,當然了,羽皇也不例外。
他的動作很快,一步邁出,直接化為一道九彩光,等下一刻,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位于天夢臺之上了。
只是,在此過程中,羽皇未曾注意的是,從羽皇動身的那一刻開始,到羽皇落在天夢臺上,那位正位于祭壇之上的神夢天女,也就是如今的華胥仙皇,一直在默默地注視他,秀眉微蹙,一雙美眸中,有好奇,更有著迷茫與不解。
一切,也正如羽皇他們所猜測的那般,夢華胥確實是在尋覓著羽皇,只可惜,此刻的羽皇,她根本認不出,因為羽皇改變了模樣。
不過,眼下,雖然羽皇改變了模樣,但是,他的身形卻是未變,而這,也正是她會露出迷茫之色的原因,因為,她覺得羽皇的身形很是熟悉···
嗖嗖!
天夢臺四周,人影翻飛,一批修者接著一批,羽皇雖然不是最早登臺的,但同時,卻也不是最后登臺的,因為,在他之后,還有著一些修者,不過,數量確實不多了。
在羽皇登臺不久,一切皆歸于了沉寂,到此刻為止,所有參加的考驗的修者,都已經就位了。
與往年不同,以往的每一屆都是會出現一些,明明符合條件,但是,卻不打算參加的修者,而今卻不是,此刻剩下的那些依舊留在臺下的,全都是不符合條件的,沒有一個是符合條件,但是不準備參加的,因為,在他們看來,此番是個大好的機會,是天賜良機,因為這一屆的神夢天女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