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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交通意外

  和我住在同一個寢室的幾個實習生都是來自復興大學醫學院。分別叫做董福成、周懷方、王登軍。

  看見我走進寢室,董福成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是交大還是同齊大學的?”

  “我是花城醫科大學的。”我坦然回答道。

  董福成點點頭,“哦。”

  周懷方與王登軍也是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大家以后住同一個宿舍,也是算是室友,我們三個都是復興大學醫學院的。以后大家相互照顧一下。”董福成將另外兩個室友介紹給我認識。我也將自己的簡單地介紹給他們。

  “今天累死了,寫了幾十份病歷。瑞華醫院的病人也真是多。今天普外的床位才空出來幾張,馬上就有人住了進來。現在過道上能夠加床位的地方都已經加滿了。預約已經排在一個多月以后了。你們說,怎么就有這么多病人啊?”王登軍訴苦道。

  “我們科室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科室里的老師沒有幾個能夠準時下班的。我真的有些后悔當初選擇當醫生了。都說醫生福利好,收入高,沒想到當醫生這么累。”周懷方也是滿腹苦水。

  “你們這算什么。我們急診科才慘呢。一天到晚就沒停過。今天光是搶救危重病人就有十多起。下班的時候,來了一起車禍病人,結果急診科的老師們忙乎到晚上十點才收工。現在動不動就是各種重癥,車禍幾乎是天天有。還有各種不輕不重的病人也往急診擠。”董福成往床上一躺,動都不想動了。

  “哎,黃景陽,你現在在哪個科?”董福成問道。

  “內科。今天剛來,跟著老師在病房里轉了轉。看了幾份病歷。”黃景陽說道。

  “那你還好。不過受苦的日子還沒到。等你學會了寫病歷。以后老師的病歷都會由你代勞。內科還算好的。基本上準時下班的日子比較多。也沒有什么太嚴重的病人。”董福成說道。

  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聊著聊著就熟悉了。我坐在床上,打開筆記本。在網上搜了一些病歷模板看了看。再與今天看到的幾份病歷對照一下。基本上掌握了瑞華醫院的病歷填寫方式。然后還看了看內科診療的規范。現在醫患關系緊張,醫院恨不得把任何一種疾病任何一個病人的治療變成一個極其嚴格的程序。所有的醫療活動,都必須按照這樣一個程序一步一步地去執行,以規避風險。所在,在今天跟隨曹老師查房的時候,曹老師特別強調了這一點。

  “黃景陽,我要是你,我就抓緊時間好好放松一下。”周懷方笑道。

  “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等你進入了正軌,就知道想好好放松一下簡直就是一種奢望。”王登軍替周懷方回答了我的問題。

  “哎。黃景陽,咱們宿舍今天全部到齊,不如我們出去好好慶祝一下?”董福成提議道。

  “行啊!出去吃宵夜去!”王登軍與周懷方立即呼應。

  我笑了笑說道,“我剛進來,也來個投名狀吧,今天晚上我來請客。”

  “有人請客我是舉雙手贊成!”董福成笑道。

  “我也不反對。”周懷方也是笑了笑。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出發啊!”王登軍第一個跳下了床。

  四個人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宿舍往夜市走去。醫院的宿舍跟學校的宿舍有些不同,學校的宿舍到時間就會鎖門,但是醫院的宿舍是隨時可以進出的。畢竟醫生的作息可沒有學生那么有規律性。

  四個人喝著喝著就已經稱兄道弟了。

  “黃景陽,實習結束之后,你去哪家醫院已經確定下來了么?”董福成問道。

  “實習才剛開始呢。哪里能夠這么快確定?”我搖搖頭。

  “你不會還指望留在瑞華醫院吧?兄弟。千萬別有這種想法。別看瑞華醫院的醫生護士累得屁股不沾板凳。但是現在本科生想進瑞華醫院,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據我所知,去年在瑞華實習的上百個實習生中。最后留下來的一個都沒有。瑞華現在需要的是高端人才。想進瑞華,至少也得是個醫學博士。”王登軍說道。

  “我也不是指望留在瑞華醫院,現在反正實習才開始,以后再慢慢找單位。反正還還有一年的時間才畢業呢。”我自然對未來的工作一點都不擔心。

  宵夜攤擺在路邊的人行道上,去瑞華醫院得橫過公路。我們吃飽喝足了,便越過斑馬線往醫院走。

  才走出一兩補,突然一束刺目的白光猛然照射過來,一臺豪車像發了狂一般,直接從對面的路上直飛了過來。竟然是直接闖紅!因為我們過馬路的時候。斑馬線的指示燈明明是綠燈。

  “嘭!”一聲巨響。

  那臺闖紅的豪車撞在一臺正常行駛的汽車側面,立即將那臺車撞得打著轉向我們掃了過來。

  “小心!”我連忙喊道。

  事故發生在那一瞬間。普通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但是我卻還來得及激活了一張護身符,并且在那瞬間。將董福成等人一起推到了安全區域。

  我們逃過了一劫,但是別人就沒這么幸運了,走在我們前面的幾個人直接被打著轉飛過來的汽車撞飛了出去。

  那臺豪車竟然依然沒停,直接沖了過來,車頭冒著煙,撞在路邊的護欄上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人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慌慌張張地看了那臺被他撞得散架的汽車,以及被那臺汽車撞飛的路人。

  “這畜生喝酒!”有個路人氣憤地喊道。

  “不關你的事情!別多管閑事!”那個年輕人很是囂張地威脅道。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路人也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拍攝起來。

  董福成、周懷方、王登軍三人依然是驚魂未定。

  “你們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沒事。剛才可嚇死我了。對了我們是怎么逃過一劫的?”王登軍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剛才我都以為我死定了。”周懷方也迷惑不解。

  “我感覺好像有人拉了我一把。今天真懸了。差點把命都搭在這里了。”董福成說道。

  “唉喲!”

  那邊傳來了一陣陣慘呼聲。

  “快!救人!車還有傷員!”已經有很多路人,包括一些私家車上面下來了一些市民,他們開始查看躺在地上的傷員的情況。剛才發出慘呼的聲音卻是來自于那輛被撞得很嚴重的私家車上。

  我們幾個相對看了一眼。

  “走,過去看看去。”我說道。

  董福成等人也沒有遲疑,跟著我走了過去。

  那臺被撞的小轎車副駕駛的位置已經被撞得完全變形。里面的乘客應該受傷極為嚴重,在車內低聲呻吟。

  “你情況怎么樣?”我問道。

  “我的腿被夾住了。”車里的乘客痛苦地說道。

  駕駛室的駕駛員情況好像也不太好,身上滿是鮮血。不知道傷在哪里。這個時候已經呼之不應,生死不知。安全氣囊雖然已經彈出。但是剛才車都別裝得打轉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在那個方向受到了重創。

  我用力拉了一下車門,車門卻由于變形嚴重,沒有拉動。我使用的是正常人的力量。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演示了,直接用力一拉車門,哐當一聲,車門直接被我拉開了。

  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女士。腿已經骨折了,傷情非常嚴重。我們隨身也沒有什么救人的器械,只能就地取材。當然,也只能進行極為簡單的處理。為救護車的到來爭取時間。

  駕駛室的駕駛員只是暈了過去,受傷的情況并不嚴重。受傷嚴重的是被波及到的幾名路人。我們四個人分開行動,但是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按照急救規程里能夠做的事情。其余必須等到救護車過來。到了醫院才能夠進行搶救。

  我悄悄施展法力,讓這些受傷的人暫時維持生命。

  等到所有的傷員都上了救護車,我們四個人相視一笑。

  “當醫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王登軍搖搖頭。

  “可不是。這種事情在急診科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我們剛才要不是運氣好,現在怕也被送往醫院了,送往醫院還好。要是送往殯儀館,那才慘呢!”董福成說道。

  “你們剛才注意到沒有?開那臺豪車的公子哥好像喝得醉醺醺的,離那么遠。我剛才都聞到了一股酒味。肯定是酒駕。”周懷方說道。

  “這還用說,現在出事的,很多就是因為酒駕造成的。嗯?剛才那個家伙竟然跑掉了!”董福成看了看四周,哪里還有那個公子哥的蹤影?

  王登軍憤怒地說道,“我敢肯定,明天就會出來一個人去自首,給這個人定頂罪。”

  “黃景陽,剛才嚇壞了吧?”見我一直不搭話,董福成還以為我被嚇壞了。

  “還好。”我微微一笑。

  “嚇壞了也很正常。說句實在話,我現在腿都有些發軟。”董福成說道。

  王登軍似乎想起了什么:“黃景陽。剛才是不是你拉了我們一把啊?”

  “我剛才都快嚇傻了,我怎么可能拉你們呢?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呢。”我自然不會承認。

  果然。第二天報紙上就有這一起交通事故的報道,也果然如我們所料的那樣,有人自首,承認是因為把油門當剎車用了,才會出事。但是豪車的駕駛員卻依然沒有出現。

  我們則正常的去醫院繼續我們的實習生活。

  曹老師一見到我,就立即給我下任務。這些病例你給我傳上去。現在所有的病歷檔案都要數字化。曹老師自然是希望,通過這樣的強化訓練,讓我快速掌握病歷的填寫模板。

  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么難題,以我的速度來說,輸入病歷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其實這個時候醫院對病歷還有沒有嚴格要求必須將病歷數字化。主要還是紙質的資料。不過趨勢倒是要數字化。不光是現在的病歷要完成數字化,還有以前的病歷也存入數據庫里。

  很快,科室里傳出有極快節奏的鍵盤聲。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鍵盤的按鍵速度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程度。

  曹老師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黃景陽,你怎么回事啊?我讓你在這里填病歷,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著曹老師,“我一直在填寫病歷啊。”

  曹老師這才定眼一看,我還真是在輸入病歷,只是我的速度實在太快,就跟網吧里玩游戲的玩家能夠敲擊出如此快節奏的鍵盤聲音來。

  “那你繼續。”曹老師有些尷尬。他本來以為我在玩游戲。他沒想到我輸入速度竟然能夠有如此之快。

  這一天回到宿舍,董福成還沒有回來,周懷方與王登軍已經到了宿舍里。

  “哎,黃景陽,你看了新聞沒有?媒體在找我們幾個呢!”周懷方將報紙遞到我手中。

  我一看,報紙上寫著“重金懸賞尋找肇事者與救人者”。首先是懸賞尋找那位逃逸駕駛員。其實這個難度應該不大,但是加上一些人為因素之后,這個難度還真是不小。本來可以從車輛著手,將肇事者找出來。他們竟然真的在找我們幾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黃景陽,你說我們要不要主動站出去,讓他們好好表演我們一下?”王登軍問道。

  “要去你們去,別拉我下水。”我連忙說道。對于我來說,越是安靜的地方,效果是最好的。

  “那還是算了。反正我可不想以后竟然把自己糾纏在里面。”王登軍也沒有這個打算。

  但是到了第二天,肇事者終于自首了。當然報紙上刊發的照片卻與當初有了很大的出入。根本就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肇事者。這個人果然找了個替死鬼來了。

  董福成天亮才回來,一回來就在宿舍里大聲嚷嚷起來,“太不公平了,那個家伙又是酒駕,又是闖紅,又是逃逸。現在卻把所有的責任轉到了這個替死鬼的身上。雖然眼睛被馬賽克,我卻可以肯定這個自首的人肯定事冒名頂替的。”

  我們三個都被吵了起來。

  “老董,怎么回事啊?”周懷方鉆出被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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