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寫著:信號發射完畢,下一次是在一個月后,我會挑選目標并如期進行。
信紙上的落款仍然是:列奧納多皮耶羅達芬奇。
信封上沒有寫收信人是誰,可夏雷卻知道收信的人是依西塔布。
“用人去送信,且沒有收信人和收信地址,這說明依西塔布就在附近!她不可能不知道美國cia的行動,沒準這個時候已經知道我來這里了!”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他隨手將信封和信紙扔在了地上,也沒有去管那個女仆,直接向克斯汀的書房走去。
路上,他探手一招,一只花盆中的兩塊僅比雞蛋小一些的雨花石便飛到了他的手中。他的腳步不停,筆直向克斯汀的書房走去。
克斯汀的書房已經關上了窗,窗戶的縫隙之中透出了燈光。看不見他,可從燈光和站在門口的保鏢去判斷他應該還在書房之中。
“誰?”書房門口,一個保鏢發現了夏雷,不過因為光線的原因他看不清楚。
另一個保鏢則將手伸向了腰間,準備拔槍。
嗖嗖!
兩塊雨花石從夏雷的手中飛了出去。
砰砰!
兩個保鏢頭部中石,倒在了地上,鮮血從額頭上窟窿之中涌冒出來,觸目驚心。從夏雷手中扔出去的兩塊雨花石就像是兩顆狙擊步槍的子彈,直接扎進了他們的腦袋之中,瞬間死亡,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來。
就憑他們之前給克斯汀站崗,幫助克斯汀殘骸那個少女,他們就不值得同情。
夏雷一腳將門踢開。
書房里空蕩蕩的。
夏雷頓時皺了一下眉頭,他的行動小心隱秘,怎么可能被發現?如果是依西塔布發現那還算正常,可克斯汀的實力與他差了天遠,怎么可能發現他?
可事實又擺在眼前,克斯汀不在這個書房之中,那家伙甚至沒有帶著他的保鏢離開。
“我耽擱的時間也就一兩分鐘的樣子,克斯汀獲得消息然后離開,他同樣也只有一兩分的時間來做出反應,就算是逃走也不太可能離開這座建筑吧?”夏雷的心里這樣想著,他的視線也移到了書桌上,然后走了過去。
書桌上放著一張信簽紙,還有一臺手機。
信簽紙上面用蘸水鵝毛筆和意大利文寫了一句話:接電話。
嘟嘟嘟…
夏雷尷尬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書桌上的手機就響起了鈴聲,他將手機抓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你究竟想干什么?”這不是克斯汀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夏雷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因為它是依西塔布的聲音。他跟著在智能腕表上點了一下觸屏按鈕,小倩以少蕓的姿態出現在他的身邊。
夏雷給小倩指了一下手中的手機,然后才出聲說道:“是你讓克斯汀離開的,同時讓他留下手機,讓我接電話?何必這么麻煩,我們見面聊一聊不更省事嗎?”
“你真以為你能殺我?”依西塔布的聲音,冰冷無情,還有點不屑的意味。
“要不我們試試?”夏雷說道:“我就要死了,每一天都在變弱。你要殺我,這是一個好機會,我知道那塊碎片的秘密。你想知道嗎?那就來找我吧。”
“你覺得這樣的伎倆對我有用嗎?”依西塔布的聲音,“你就要死了,你每過一天就距離死亡更近一步。不用我出手,你也會死去,我為什么還要冒風險?至于你說的那塊碎片的秘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執行那個使命的人去了另一個世界,只有他知道,你的謊言讓我感到可笑。”
夏雷看了小倩一眼。
小倩的額頭上現出了一行漢字: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夏雷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確實知道那塊碎片的秘密。我還知道你的計劃,死亡之月正在來地球的途中,對嗎?”
“你知道又怎么樣?你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末日就來了,或許你還有機會等到那一天,親眼看著這個世界毀滅。”依西塔布的聲音。
夏雷的心頓時一沉。
依西塔布的這句話并不難理解,她知道他還有兩個月多一點的壽命,她說他還有機會看到那一天親眼看到這個世界毀滅,在也就是說死亡之月極有可能在未來兩個多月的時間降臨這個世界。
毫無疑問,在是他這次回到地球聽到的最糟糕的消息!
“你害怕了嗎?救世主先生。”依西塔布的聲音里充滿了戲謔的味道。
夏雷又看了小倩一眼。
小倩的額頭上又現出了一句話:十秒鐘之前她在佛羅倫薩,可是現在她在圣馬力諾。
夏雷頓時微微的愣了一下,心情也一下子變得糟糕了起來。十秒鐘前還在佛羅倫薩,現在卻已經在圣馬力諾了。圣馬力諾和梵蒂岡都是意大利國境之內的微型國家,距離佛羅倫薩有好幾百公里。也就說,在與他通電話的時候,依西塔布移動了幾百公里的距離。
這就是純能量體的速度,完全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大氣也無法給她阻力。事實上這一點他早在希望之星就明白了,不舍棄肉身進化的他在速度上擁有沒有可能超越純能量體的進化。現在這個劣勢被依西塔布利用了,她一點都不在乎小倩跟蹤她。她似乎也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夏雷,你永遠沒有機會追上我,更別說殺我了!
這也是讓夏雷郁悶的癥結所在。他隨時都在燃燒他的生命力,他的進化也在飛速提升,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干翻依西塔布和卡西亞魯伊斯之中的任何一個,可對方要是躲著他的話,他根本就沒法追上他們。即便是那兩個對手就在他的面前,人家打不贏他就跑,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家逃走,根本就追不上。
“你在你的人工智能追蹤我嗎?”依西塔布的聲音,更多的戲謔的味道。
小倩的額頭上又冒出了一句話:那個婊子已經在拉韋拉了,她在耍我們!
拉韋納,那又是一個城市,很遠的距離。
這樣的移動速度,誰能追上?
除非,夏雷也進化成純能量體,可那條路他是絕對不會去走的。
夏雷控制了他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道:“不錯,飛得停快的,你自個兒玩吧。”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對不起,主人,小倩沒用。”化身成少蕓的小倩一臉的愧疚。
夏雷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她的速度太快了。去吧,替我看著鳶尾花酒店,還有佛蘭基球場那邊的情況。”
“好的,我馬上就去。”小倩消失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從不同的方向往著這邊聚集過來。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書桌上的一把美工刀上,他將那把美工刀抓了起來,然后往門口走去。
門外已經站著二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有白人也有黑人,每一個都魁偉高大,面無表情,眼神冷酷。他們的手中都有槍,有的是突擊步槍,有的是霰彈槍,有的是微型沖.鋒槍,還有的拿著手槍。無一例外,所有的槍口都對著夏雷。
躺在書房門口的兩具尸體還在流血,地面上匯聚了一大灘血液。
“人是你殺的?”一個白人說。
夏雷點了一下頭,然后推出了美工刀的刀片。
“跪下!”那個白人怒吼道。
夏雷突然揮手將美工刀甩了出去。
飛翔的美工刀在空中留下了一抹殘影,瞬間切過了那個白人保鏢的脖子。
鮮血從那個白人保鏢的頸動脈之中噴射出來,他的本能不是向夏雷開槍,而是伸手去捂脖子。可是他根本就捂不住狂噴的鮮血。
嗤、嗤、嗤、嗤…
一個個響聲幾乎沒有間隔的響起,那把美工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擁有魔力,自己飛,自己收割生命。
沒人能看見,那把美工刀的身上有一束能量根須纏繞著。它不是什么死神的鐮刀,會自己飛,會自己收割生命,它只是夏雷控制下的殺人工具而已。
夏雷的靈魂也擁有匪夷所思的速度,瞬息千百米,可是他只能以放風箏的方式使用這種能力。如果全部離開的話,他的身體會死,他的靈魂也會失去賴以生存的軀體。這就是不舍棄身體進化的缺憾,可他從不后悔。
僅僅兩三秒鐘的時間,二十幾個保鏢都被美工刀割開了脖子,從他們的頸動脈之中噴出來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雨血霧!
庭院里出現了極其豐富和強烈的由死亡恐懼所產生的能量,夏雷豈肯錯過,他的大腦之中又飛出千百根能量根須,扎進所有的被他割喉的保鏢之中。
很詭異,瀕臨死亡,每一根神經都浸泡在恐懼之中的保鏢,無論是哪一個,只要被抽走了能量,他就得到安寧,不再恐懼,不在害怕,也不再痛苦,死的時候一個個都面帶笑容,非常平靜。
得到他們的能量,就得滿足他們的。這就是夏雷的吸收能量的等價交換法則。
庭院里的血腥味極其濃烈,揮之不散。
夏雷轉身走進了書房,在吸收因恐懼而產生的能量的同時,他也獲得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書房的墻角擺放著一套重步兵的板甲。
夏雷走到了板甲前,抓住它,然后將它往順時針的方向扭。
咔咔咔…
一串齒輪轉動的聲音里,板甲后面的墻壁上露出了一個通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