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外面?”在喂人吃早餐的藍吉兒微微皺起了眉頭,很好的事情就這樣被打斷,她的心里有些不高興了。
夏雷已經看到了那個人,那是一個普通的阿希米斯平民。
“藍木老爹,你回家沒有啊?”站在院門外的阿希米斯平民又大聲說了一句話。
“我父親…”藍吉兒這才回過神來。
夏雷說道:“岳父一夜沒有回家,外面的人昨天晚上肯定是跟岳父在一起的人,我去看看。”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藍吉兒也慌忙從被窩里爬了出來,穿衣穿鞋。她的心中已經有些不安了,身體之中的想當媽媽的也被這份不安給沖走了。她和藍木老爹雖然經常吵嘴,給人一種關系不好的感覺,可那絕對是一個錯覺,她和藍木老爹相依為命,父女情深。
夏雷前腳開門出去,藍吉兒也整理好了身上來到了院門口。
阿希米斯平民看到夏雷和藍吉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后才說道:“尊敬的圣冰公主,夏先生,我…我是來看看藍木老爹有沒有回家的。”
“他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嗎?”藍吉兒著急地道。
“是的,另外還有幾個經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阿希米斯屏幕說道:“我們喝了很多酒,后來就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藍木老爹不見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他回家沒有。”
夏雷說道:“他沒有回來。”
“啊?”阿希米斯平民一下子就著急了,“那他會去什么地方?”
“你們經常在一起喝酒嗎?”夏雷又問了一句。
“對,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阿希米斯平民說。
“那你就應該知道他經常愛去什么地方,然后叫上一些人分頭去找他。不管有沒有找到,你都要回來告訴圣冰公主。”夏雷說。
“那…我馬上去叫人。”阿希米斯平民轉身就跑。
“我父親會去什么地方?”藍吉兒很擔憂的樣子。
夏雷抓著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他大概是喝醉了,回家的時候走錯了門,去了別人的家里睡覺去了。我也去找他,你去王殿等消息。”
“不,我和你一起去找他。”藍吉兒說。
夏雷說道:“你去王殿,昨天才推翻了貴族的統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不要讓支持你的平民失望,去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我會找到岳父的。”
“那你也小心一點。”藍吉兒鉆進了夏雷的懷里,她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她的這個男人。
“我先送你過去,讓你一個過去我有些不放心。”夏雷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走吧。”
藍吉兒的翹臀上蕩漾起了一片美妙的漣漪,她的心也微微蕩漾了一下。不過她只是羞惱的甩了夏雷的一個白眼,然后乖乖的跟著他走了。
王殿前的廣場上聚集了大量的平民和軍人,他們都在等待他們的新領袖。他們看到藍吉兒和夏雷出現,廣場上頓時爆出了一片歡呼和呼喊“圣冰公主”的聲音。
藍吉兒看上去有些緊張。
夏雷對她說道:“去吧,你得適應這種場面。我會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無論你遇到什么困難,我都會幫你解決。”
“嗯,那我去了。”藍吉兒向王殿走去。
夏雷目送她離開,宇宙烙印一下顫動,烙印之力猶如潮汐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眨眼間就覆蓋了整個廣場。他的烙印之力就像是一張大網,廣場上的所有人的思維都在他的網中。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想暗殺藍吉兒,他瞬間就能鎖定目標。
并沒有那樣的人物出現,倒是宇宙烙印之中新生出來的能量根須卻活躍了起來。它輕微的顫動著,指向了天空神廟的方向。它顯然已經感應到了星石的能量。它的這個反應再次證明了夏雷之前的猜想,那就是等這一絲能量根須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就能不依靠藍吉兒的幫助建造和開啟星門!
或許還有別的能力,只是它現在還很弱小,就像是一顆剛剛發芽的種子,一旦它成長起來,他就能發現和掌握由它進化出來的能力。
卻就在夏雷準備結束對廣場和王殿掌控的時候,他捕捉到了一個異常的思維。他跟著移目過去,一眼便從人群中鎖定了那個人。
那是一個普通的阿希米斯平民,他正從廣場外面往王殿的方向走。因為廣場上到處都是人,他擠得很辛苦。
“我要過去,我要過去,我一定要過去…我的寶貝女兒,爸爸很快就能見到你了。”這就是他的思維活動,很奇怪。
夏雷的視線鎖定了那個阿希米斯平民,他還捕捉到了那個阿希米斯平民的情緒,他的內心一片絕望和痛苦。
一個痛苦絕望的人往王殿的方向擠,他想干什么?
夏雷沒有從他的思維之中捕捉到要暗殺藍吉兒和什么人的念頭,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阿希米斯平民遇到了什么傷心的事,要去找藍吉兒幫忙。卻就在這個感覺冒出來的時候,宇宙烙印之中的那一絲能量根須突然指向了那個平民。也就在那一瞬間,它探測到了大量的能量波動。
夏雷的雙眼微微一動,瞬間穿透了那個人的衣服。
那個阿希米斯平民的衣服下沒有身后武器或者爆炸裝置,他的皮膚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
可是,宇宙烙印之中的那一絲能量根須卻還在顫動,捕捉到了大量的能量波動。
“這是怎么回事?”夏雷的心中一片奇怪,他的視線穿透了那個阿希米斯人的身體,結果這一透視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那個拼命往王殿方向擠的阿希米斯平民的腹腔之中隱藏著一個爆炸裝置,那個爆炸裝置有四根能量棒,蘊藏的能量足以將這個廣場蕩平!
爆炸裝置上沒有計時器,多半是遙控爆炸。拿著遙控器的人正躲在某個地方,一旦靠近藍吉兒和王殿,他就會激活那個平民腹腔之中的爆炸裝置!
爆炸裝置是藍月人的爆炸裝置。
藍月人終于還是出手了,但卻是用這種卑鄙的方式。
夏雷快速向那個阿希米斯平民走去,這一時間他將他的精神力提升到了極致。他快步行走,他的精神力影響著身邊和身前的阿希米斯平民,那些擋路的阿希米斯平民紛紛讓路,可又不是潮水一般左右分開,而是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或者退后一步,讓他剛好能走過去。
那個拿著遙控器的人肯定在使用望遠設備觀察整個廣場,如果廣場上的阿希米斯平民潮水一般向左右散開,給他讓出一條大路讓他能更快的接近那個腹腔之中藏著爆炸裝置的阿希米斯平民的話,沒準那個拿著遙控器的人現在就會激活爆炸裝置!
那一個平民越來越近,他擠得很辛苦,從夏雷發現他并向他移動過來的時候,他才前進了幾步而已。
他的小腹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卻有一條顏色偏淡的痕跡。那就是放進爆炸裝置的地方,夏雷去過藍月,他了解藍月人的醫療艙的先進,用生物焊槍就能焊接手術的傷口,根本就不會留下什么疤痕。
爆炸裝置和腹部的生物焊槍焊接的痕跡都指向了藍月人,可現在夏雷卻連半個藍月人都沒有看到。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這讓他無比的緊張。
還沒走近那個人彈平民,夏雷的一絲烙印之力就攜帶著深度催眠的指令進入了人彈平民的大腦之中。一進入他才發現,這個阿希米斯人彈平民已經被催眠了,他的意識之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停念叨的“我要過去”,還有一個模糊的念頭,是關于他的女兒的。
這個關于他的女兒的念頭很強烈,催眠他的人顯然還沒有能力覆蓋或者清除這個念頭。
夏雷的烙印之力進入人彈平民的大腦,立刻覆蓋了“我要過去”的催眠指令,然后更改了它,將它改成了“我要離開廣場去見我的女兒,她就在城外等我”。
這個動作就會在一秒鐘的時間里就完成了,那個人彈平民停下了腳步,然后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
這個過程里夏雷無比的緊張,他也調動烙印之力形成能量護罩。他不得不防,因為操控遙控器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激活人彈平民腹腔之中的爆炸裝置。
于此同時,夏雷將烙印之力能量場擴大,悄無聲息的向廣場的周邊蔓延。
那個操控遙控器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他必須要找到那個家伙!
烙印之力能量場擴散了出去,十秒鐘之后夏雷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那是往城門去的一條街道,一個穿著平民服飾的中年阿希米斯人正緊張地看著人彈平民。他的身上雖然穿著普通的平民衣服,可他的皮膚卻很光滑,手上也沒有因為勞作而產生的繭皮。一眼便看一看出,他其實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而且,夏雷還從他的身上透視到了一只遙控器,藍月人的遙控器。
夏雷的烙印之力瞬間鎖定了他,他的思維活動也在那個時間被抓捕到了。
“該死的,他怎么回來了?我該怎么辦?我引爆那個爆炸裝置的話,我會不會被炸死?該死的,那個藍月人不是說沒有問題嗎?”這就是那個中年阿希米斯人的思維活動。
他不敢引爆,那是因為他無法判斷人彈平民腹腔之中的爆炸裝置的爆炸范圍有多大。
卑鄙的人,往往都是懦弱膽小的人。
夏雷心中的緊張也放松了一些,人彈平民往離開冰原城的方向走,也就是往那個控制爆炸裝置的人的方向走。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個控制爆炸裝置的阿希米斯貴族就更不敢引爆爆炸裝置了。
“該死的!為什么會這樣?我應該在天空神廟主持祭祀的,都是那個賤人!我要她死!”中年貴族的心里一片恨意,他心中嫉恨的那個“小賤人”顯然就是藍吉兒,可就在這個心理活動下,他轉身就往城門口的方向走。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
那個中年貴族似乎就是波里西口中的那個刻薄的祭司,他此刻離開冰原城,他是想在城外激活人彈平民腹腔之中的爆炸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