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仁川。
一艘快艇趁著夜色從數字線的另一邊往仁川港駛去。快艇上有五個人,格雷家的喬凡娜和特雷莎,魯索家的羅莎和斯黛拉。另外一個人就是夏雷,四個女騎士心目中的圣雷。
仁川港靜悄悄的,放眼望去沒有一盞燈光,一片漆黑,沒有一個走動的人,也沒有一艘移動的船只。整個仁川港就像是一個死去了的地方,沒有半點生機。
喬凡娜放下了手中的帶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圣雷,看不見一個人,這個地方好像是地獄一樣,你確定我們要登陸嗎?”
夏雷說道:“不是我們,而是我。你們把我放下來之后,你們就要離開,等我的通知然后來接應我。”
“圣雷,這個地方很危險,你還是帶上我們吧。”斯黛拉說,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擔憂的意味。
“圣雷,你放心吧,我們帶著十字架和圣經,惡魔無法靠近我們。”羅莎說。
特蕾莎更夸張,她抽出了一把佩劍,那是一把銀制的騎士單手劍,“圣雷,你看我帶著驅魔的銀劍,惡魔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們。如果有惡魔靠近我們,我會用我的銀劍砍掉它們的頭。”
夏雷苦笑了一下,“圣經、十字架、銀劍?你們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我告訴你們,我要去的地方是地獄犬病毒的感染區,這里的人已經被病毒感染了。他們不是惡魔,他們比野獸更兇惡,你們手中的那些所謂的驅魔工具一點用都沒有。聽我的安排,離開這里,然后等我的通知來接應我。”
喬凡娜說道:“可是…”
夏雷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再說了,聽我的安排,如果你們不聽我的安排,那么以后我就不會帶你們參加任何行動了。”
四個女騎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的心中肯定不愿意,可是夏雷都這樣說了,她們也就沒法再堅持了。
十分鐘之后快艇進入了仁川港,快艇在碼頭上停了下來,但沒有熄火。
夏雷背著他的裝備包登上了仁川港的碼頭,喬凡娜駕駛著快艇往數字線的另一邊駛去。她們執行了夏雷的命令,她們將在數字線的另一邊等待夏雷的通知,然后再來接應他。
夏雷目送喬凡娜她們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艘快艇之后他才轉身向仁川市區的方向走去。他不帶她們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深知道地獄犬病毒感染者有多么強大,上了一定的數量就連他都在逃跑,更別說是她們四個女人了。
上一次來仁川他駕駛著鯤鵬轟炸機,以無比囂張的姿態破壞了美國和韓國舉行的乙支自由衛士軍事演習。那一次,他的目的是震懾韓國允許美國在韓國境內建設薩德反導系統的計劃。這一次,他的目的卻不是震懾任何人,而是調查。
從克斯汀的口中夏雷獲得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那就是依西塔布讓克斯汀將一只能量棒放在了仁川市之中。他必須要找到那一只能量棒,然后將依西塔布的計劃調查清楚。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那六只能量棒依舊在依西塔布的計劃之中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六只能量棒或許就是依西塔布將這個世界變成獵場的根源,他必須要調查清楚。
順著港口的馬路往前走,路邊躺著好幾具尸體,尸體已經被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啃得面目全非。那些尸體已經高度腐爛,散發著濃烈的惡臭。一群蒼蠅在尸體上進食排卵,對于人類來說這是末日來臨,而對于它們來說這卻是美食派對。
嗡嗡嗡…
在尸體上進食的蒼蠅發現了夏雷,它們忽然從尸體上飛了起來并向夏雷撲來。成百上千只蒼蠅就像是一朵烏云一樣撲卷過來,速度奇快,眨眼就逼近了夏雷。
夏雷以為這些蒼蠅只是普通的蒼蠅,可是等到那些蒼蠅飛到身前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這些蒼蠅也感染了地獄犬病毒!
這些蒼蠅的眼睛不再是綠色而是血紅色,還有它們的皮膚也是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血色的皮膚,上面也有魚鱗狀的鱗片,看上去特別猙獰,特別詭異,就像是從地獄之中飛出來的蒼蠅!
感染了地獄犬病毒的血色的蒼蠅,這種怪東西就算是看一眼都感到惡心,更別說是與它們糾纏在一起了。
嗡嗡嗡…
血色蒼蠅將夏雷包圍了起來。
夏雷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使勁揮舞,一邊驅趕血色的蒼蠅,一邊向仁川市區的方向狂奔過去。
那些被他抽中的蒼蠅掉落在了地上,可是轉眼之間又從地上飛了起來追趕夏雷。它們的身體就像是用石頭和鋼筋做的,非常堅硬。
感染了地獄犬病毒就連蒼蠅都變得如此變態,韓國距離華國僅一片海域,根本就無法阻止地獄犬病毒的入侵。墨菲定律再一次應驗了,事件總是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那群感染了地獄犬病毒的蒼蠅被夏雷甩在了身后,仁川市的市區越來越近。馬路上出現了更多的尸體和感染了地獄犬病毒的感染者。夏雷盡量不開,不能避開的則出手干掉。
進入市區,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數量更多了。夏雷找了一輛越野車,驅車前進。
一些地獄犬病毒感染者追逐著他所駕駛的越野車,夏雷將車速提升到了80碼才甩開他們。
夏雷沒有開車燈,車子在漆黑的街道上漫無目的行駛。新聞說韓方封鎖了仁川市的絕大部分,不過夏雷并沒有看到有韓國的軍人執行封鎖任務。給他的感覺就是整個仁川市里除了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就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看到這樣的仁川,夏雷不敢想象如果地獄犬病毒入侵華國,那么會有多少個城市變成這樣的人間地獄。那樣的場景,他想想都覺得害怕。
世界真的會毀滅嗎?
一束燈光突然進入了夏雷的視野,它打斷了夏雷的思緒。遞目看去,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這三個人似乎是一家人。中年男人揮舞著手中的手電筒向某個方向打求救信號,他的妻子則拿著手機在撥打電話。
燈光很快就吸引到了街上的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幾十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沖進了大樓,從樓梯往天臺爬上去。
夏雷轟了一腳油門,趕到了那座辦公樓下。他下了車,帶著裝備包也從樓梯上爬了上去。那三個韓國人的死活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他之所以還是決定要上去救那三個韓國人,那是因為那三個韓國人是他見到的唯一的活人。那三個韓國人或許知道一點什么,他想從他們的嘴里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速度很快,等到夏雷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爬到天臺上,正準備攻擊那三個韓國人。
夏雷的出現,頓時被那群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發現了,至少有一半的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向他撲了過來。
吼!一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騰空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夏雷的脖子。
夏雷一拳轟了上去,他避開了地獄犬病毒的血盆大口,一拳紅在了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額頭上。
咔嚓!一個骨頭斷裂的聲音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額頭頓時炸開,腦袋里面的腦組織稀里嘩啦的順著夏雷的拳頭沖擊的方向飛射出去。那一剎那間就像是一顆炮彈轟炸的那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腦袋上,一瞬間就將他的腦袋炸開了。
這段時間吃了那么多了奶,收到的效果是顯著的。他這一拳起碼有上千斤的力量,而在以前這是不可想象的。
嗖!又一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從側面撲了上來。夏雷沒有半點停頓,左臂一擺,左拳轟在了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胸膛上。
嘭!一個悶響的聲音下,那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身體飛了起來,橫飛十幾米遠的距離之后飛出了天臺。給人的感覺他不是被一只拳頭擊中了,而是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車禍。
然而,無論夏雷表現得有多么兇悍,那些地獄犬病毒感染者根本就不知道畏懼。相反的,夏雷的強悍似乎激發了他們的獸性,他們放棄了那三個韓國人,一窩蜂的向夏雷撲了過來。
夏雷有槍,可他沒有使用,因為槍聲有可能吸引更多的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甚至有可能被韓國或者美國的軍人發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他又更簡單直接的解決問題的方式,那就是烙印之力能量的能量場。
面對這么多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進攻,他想不動用烙印之力能量的能量場都不行了。
烙印之力能量的能量場釋放了出去,覆蓋了好幾十米平方的范圍。
最先撲到他身前的一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失去所有的生命力,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他們確實很兇悍,可在夏雷的面前他們就等于是獵場里面的活蹦亂跳的野鹿或者野豬,而夏雷是獵人,他們只是味道鮮美的食物。
比之第一次面對地獄犬病毒感染者時的艱難捕食的過程,這一次面對幾十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夏雷顯得輕松得多,他在一個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之前穿梭游走,用拳頭轟開那些靠近他的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然后將他們吃掉。這一次面對地獄犬病毒感染者,他的捕食行動顯得游刃有余。
看來,這段時間的那些人奶不是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