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半球的男人正在風流快活,日本的女忍者解鎖了所有的姿勢,而日本女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會伺候男人的女人。而西半球的女人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美國,拉斯維加斯,服部家族維科株式會社分部辦公大樓。
“混蛋!”服部芽衣一耳光抽在了一個家族武士的臉上,怒不可抑,“都是一群廢物!”
挨了一耳光的家族武士弓腰低頭,雙掌貼在褲縫中間,一幅挨了打卻毫無怨言的樣子。
“六個死士,精心策劃了那么久,居然全被人干掉了,而夏雷和他的孩子卻還活著!”服部芽衣吼道。
挨了打的家族武士恭敬地道:“行動其實進行得很順利,我們的人進入了醫院,可在面對夏雷的時候出了問題。我不知道細節,但這就是結果。”
“滾!”服部芽衣指了一下門口。
“嗨。”家族武士點了一下頭,倒退三步,然后轉身離開。
辦公室里的休息室的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瘦,一頭銀發的老者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他穿著日本傳統的和服,腰帶上插著一把古舊的武士.刀。
他是月野杏子的師父,柳生劍一。
柳生劍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來到服部芽衣的身邊的時候也沒有說話,很冷酷。
服部芽衣很恭敬地道:“大師,我們的行動失敗了,六個死士全部玉碎,可夏雷和他的孩子都還活著。”
柳生劍一這才開口說話,“不用泄氣,他們也不是死得毫無價值,至少我們已經弄清楚了一件事。”
“嗯?”服部芽衣有些疑惑的樣子,“大師,你指什么?”
柳生劍一說道:“華國是夏雷的地盤,要想在華國暗殺他,那不可能成功。華國的高層也已經意識到夏雷的重要性,對他的保護就可想而知了。還有,六個武士根本就不夠。”
“大師,你有什么辦法嗎?”
“他身邊有一個人,那是我的弟子,名叫月野杏子,她是我教出來的最出色的武士。”頓了一下,柳生劍一又說道:“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
“你讓她下手殺夏雷?”
柳生劍一點了一下頭,“我還在等她的回信。”
“她靠得住嗎?”
柳生劍一說道:“我從小教她武士道精神,勇敢、忠誠和犧牲,這都是武士道精神的精髓。她是一個很傳統的日本武士,我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服部芽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真沒想到大師還有這樣一手安排,可是你為什么不早說出來?那樣的話,那六個勇士就不必犧牲了。”
柳生劍一淡淡地道:“如果沒有犧牲,怎么可能喚醒月野杏子的良知?她跟隨那個人太久了,只有用同胞的鮮血和生命才能喚醒她。所以,我才讓她的師兄渡邊白書去執行暗殺夏雷的人物。渡邊白書在她小時后很照顧她,兩人的感情還算可以。”
服部芽衣對柳生劍一低頭,“大師,你對人性的了解讓我敬佩。這么一來,你的弟子月野杏子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柳生劍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還有一絲掌控一切的大家氣度,“六個同胞勇士,包括她的師兄渡邊白書的鮮血和生命,作為一個日本的武士,她知道她應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大師,她什么時候回信?”月野杏子顯得有些著急。
柳生劍一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掛鐘,然后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估計她很快就會打電話來了。”
兩人等電話。
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大師。”服部芽衣沉不住氣了,“她或許還在猶豫,如果你親自給她電話過去,能幫助她做出正確的決定。”
柳生劍一點了一下頭,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服部芽衣試探地道:“大師,我能聽嗎?”
柳生劍一按了免提鍵。
嘟嘟嘟,嘟嘟嘟…
直到鈴聲響到55秒鐘的時候電話才接通。
手機里傳出了月野杏子的聲音,可這聲音卻仿佛擁有時間靜止的魔力,一下就將柳生劍一和服部芽衣定住了,石化了,動彈不了了。
“啊她西諾喔庫你,哈次卡西,可一莫奇,可一莫奇,以太,以太,一庫、一庫,雅蠛蝶,雅蠛蝶…呀啊…”
一邊是日本國的國家利益,民族的氣運,武士道的精神,一邊卻是雅蠛蝶和一庫還有哈次卡西,這一瞬間,大師和服部芽衣的整個人生觀都崩塌了。
月野杏子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斷斷續續,沒有半點夸張的成分,給人的感覺是真有那么爽,全都是原生態的配音效果。
30秒鐘后,服部芽衣忍不住了,她看了柳生劍一一眼。
柳生劍一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了一句話,“杏子,你在干什么?”
“鎖擴打滅,鎖擴打滅,一庫一庫,毛桃毛桃…”手機里的月野杏子的聲音。
柳生劍一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月野杏子用這種方式回應了他,不僅是在告訴他她的選擇,更是對他的侮辱!
服部芽衣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將聲音壓低到了最低的程度,“她身邊的人一定是夏雷。”
不提夏雷還好,一提夏雷,柳生劍一再也控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了,“杏子!殺了他,不然你就死!”
“哈次卡西,可一莫奇,可一莫奇,以太,以太…”月野杏子的聲音。
“混蛋!”柳生劍一忽然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啪!手機碎成了好幾十塊碎片。
月野杏子的聲音消失了。
服部芽衣說道:“大師,你的這個計劃行不通。你的弟子已經背叛了你,也背叛了她的祖國和民族。這樣一個人,她必須死!”
“我會親手殺了她!”柳生劍一的眼神比刀還鋒利,比冰還冷。
“我們得有一個新的計劃。”服部芽衣說。
柳生劍一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說過,在華國暗殺夏雷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我們必須要將他引誘出來,然后擊中力量將他干掉。我們需要一個將他引出華國的誘餌,你覺得什么樣的誘餌能將他引誘出來?”
服部芽衣說道:“如果沒有上次的事件,我還‘活著’,我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誘餌。可是我已經‘死在’了那個槍手的手下,我這個誘餌就失去價值了。如果貿然給出我還活著的消息,恐怕會引起夏雷的懷疑和警惕。”
柳生劍一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他了解服部芽衣的心思。對手是夏雷,沒人愿意當誘餌。雖然服部芽衣是最好的誘餌,可她卻不愿意冒這種風險。
日本的武士不惜犧牲生命來捍衛日本的國家利益,民族氣運和未來,可發起號召的人卻如此自私,貪生怕死,這真的是一個可笑的諷刺。
似乎是察覺到了柳生劍一的心理變化,服部芽衣跟著又說道:“這一次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犧牲我們的人,我們的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寶貴的。既然我們需要一個誘餌,那為什么不是別人呢?”
“你指的是?”
“fa組織的人,嚴佛和奧古斯曼。”服部芽衣說道:“夏雷一直想鏟除fa組織,而嚴佛和奧古斯曼一個是fa組織的智囊軍師,一個是總教官,他們現在在為美國做事,也參與了牧羊人計劃,如果我們用這兩個人做誘餌,夏雷一定會上鉤的。”
“如果他不呢?”柳生劍一說。
服部芽衣冷笑了一聲,“那就加大誘餌。”
“你指什么?”
“fa組織的新總部。”服部芽衣說,“它可以成為我們的誘餌,同時也可以成為夏雷的終結之地。”
柳生劍一笑了,“你比你父親更出色。”
服部芽衣向柳生劍一伸出了手,柳生劍一握住了她的手。
同一時間,東半球,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小的泉池里。
攪動不安的泉水終于平靜了下來,兩條白生生的人魚也終于分開了。而在幾分鐘前,兩條人魚還在泉池旁邊的草地上興風作浪,糟蹋了好大一片草地。
身體靜靜地飄忽在清澈的泉池里,夏雷的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伊賀流的女人確實有著那方面的過人之處,她伺候他的時候,那感覺真的是像做神仙一樣。也難怪她當初有那樣的自信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你能忍住的話。
女人如酒,有些是美酒,有些是毒酒,而有些卻是一喝就會上癮的私家秘釀。這種酒極難遇上,而一遇上,那其實是一種幸運。而他,他在這方面一直都是很幸運的男人。
月野杏子向夏雷游了過來,與他一起懸浮在泉水里。她是小一號的白色人魚,而夏雷是大一號的白色人魚。她的臉上也滿是幸福的意味。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夏雷,他是唯一,她遇上了。
“我師父一定被我氣壞了。”月野杏子說。
夏雷說道:“希望你們不會在戰場上遇上,如果遇上,那就讓我來解決吧。”
“不,他很厲害,你和他戰斗,你的勝算并不大,那樣做很危險。我了解他,還是讓我來吧。我殺了他,那對我來說是一種超越。”月野杏子說。
夏雷的嘴角忍不住浮出了一絲苦笑,日本人的思維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
“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去拉斯維加斯?”月野杏子又問。
夏雷說道:“等喬凡娜她們準備好了我們就動身,另外…”
“什么?”
“剛才你與你師父通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夏雷說道:“服部芽的聲音,她真的還活著,她與你師父在一起。”
“我師父也在拉斯維加斯?還真是要遇上,我會親手終結他,誰都不要插手。”月野杏子的眼眸里閃爍著興奮的神光。
“杏子,我要回去了。”夏雷說。
月野杏子忽然潛入了水里。
夏雷的雙腳頓時抽筋一般僵硬了。
伊賀流的女人總有留住男人的辦法。
天上的月亮躲進了云層了,似乎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