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紙箱的東西都被整理了出來。那幾十本房產證價值起碼價值十億,可即便是這樣,也只是冰山一角。紙箱里有幾份國外的投資契約書,委托國外的投資公司運作幾筆資金,它們價值好幾億美元。另外紙箱里還有好幾份違規變賣國有資產的文件,余山河在其中謀利…
這些東西只要一見光,余山河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更別說是他的政治生涯,安享晚年什么的了。他完蛋了。
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之后,夏雷想給龍冰打一個電話,可想了一下之后他還是放棄了,決定等到明天再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兌現他的諾言。朱玄月幫助他搞定了余山河和凌浩,這等于是搬掉了他在國內的最強大的兩個對手,人家的要求的回報只是暖被子,這么簡單的一個要求,他能不滿足嗎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去暖被子,平安居里和雷馬軍工廠里不知道會變出多少美女狗和男人狗。
“夏叔叔,你快點來呀。”床上的小惡魔掀開了一只被角,眼巴巴的看著夏雷,“快呀,人家想和你睡覺!”
掀開的被角里露出了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膚,藕臂和一部分雪白的隆起,再加上她的眼巴巴的眼神和近乎哀求的語氣,夏雷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要和她睡覺,他的心里就會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快呀快呀快呀!”朱玄月很著急,她的腳踢著被子。
被子眨眼就被她從她的身上踢開了,她的腿是真正意義上的,因為看上去就像是用玉雕琢出來的,晶瑩剔透,毫無瑕疵。她的小腹光滑平坦,有著一點嬰兒肥的感覺,再搭配上她的小腰,會讓人忍不住想生出摟一下,抱一下,揉一下的沖動。
夏雷便有這樣的沖動,而且很強烈,可他卻不得不忍住,因為只要他往那方面去想,心里的那種犯罪的感覺就會越強烈。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只是脫了鞋子,然后爬到了床上去。一上床他就迫不及待地抓過那床被子蓋在了身上。他其實想蓋著的是朱玄月的身體,而不是她的身體。
“夏叔叔,你睡覺是穿著衣服睡的嗎?”朱玄月好奇地看著夏雷。
“嗯,是的,我平時都是穿著衣服睡的。”夏雷說,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你騙人!”
“我為什么要騙你,我平時真的是穿著衣服睡覺的。”夏雷一本正經的樣子。
“上次我看見你和那個凡凡睡覺就是光著屁股的。”
夏雷,“…”
“把衣服脫了。”朱玄月伸手來扒夏雷的衣服。
她的手很冰涼,那感覺就像是冰塊一樣。
夏雷慌忙說道:“你的身子那么冰,我要是把衣服脫了,我會生病的。聽話,我們就這樣睡覺,不然我就不跟你睡了。”
“真的嗎?”
“真的。”夏雷的身體其實已經啟動了自我調節溫度的系統。在西省達旺的雪山上他可以只穿一條內褲戰斗,這個被窩的寒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堅持要穿著衣服睡覺的原因只是害怕,他害怕控制不住而對朱玄月做點什么出來。
朱玄月鉆進了夏雷的懷里,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條腿也壓在他的腿上。
夏雷的身子頓時僵硬了,他的體內藏著一股炙熱的沖動,可他卻還得苦苦地忍著,一動不敢動。
朱玄月湊到了夏雷的耳邊,聲音軟綿綿的,“夏叔叔,你的身子好暖和,跟你一起睡覺的感覺真好。”
“那就睡吧,別說話了。”夏雷說。
“嗯。”朱玄月閉上了眼睛,臉頰也在夏雷的臉蛋上蹭了兩下,那模樣兒就像是一只粘人的貓。
夏雷微微松了一口氣,終于睡了。
一秒鐘朱玄月又睜開了眼睛,“夏叔叔,我睡不著。”
夏雷,“…”
“你的鋼筆子啊動。”
“睡覺!”
“它真的在動呀,我不騙你。”
“睡覺!你再不睡我就下去了。”
“好嘛,我睡覺。”朱玄月又閉上了眼睛。
夏雷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朱玄月,他顯得很緊張,生怕她突然又睜開眼睛,提出什么奇怪的問題。
三秒鐘后朱玄月又睜開了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夏雷,咯咯笑道:“你怎么不睡?”
夏雷忽然好想一頭撞在墻上,一死了之算了。這是睡覺,還是在要命?
“夏叔叔,你真暖和,你以后天天和我睡怎么樣?”
“你殺了我吧。”夏雷說。
“我為什么要殺你?我就算殺掉這個世上所有的人,我都不會殺你。”她說。
夏雷的背皮莫名發涼,“以后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更不要有這樣的念頭。不管是誰都是一個生命,要熱愛生命,不能濫殺無辜。”
“沒辦法呀,肚子餓就想殺人。”她說。
夏雷心中怦然一動,“你說的真的嗎?”
朱玄月似乎意識到她說錯了什么,她閉上了嘴巴,跟著又閉上了眼睛,“睡覺,呵欠…好困。”
夏雷卻不讓她睡了,“告訴我,你總是說你肚子餓,可我見你吃東西的時候又總是沒胃口,吃得很少很少。這是怎么回事?”
朱玄月打鼾了。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我知道你沒睡,說話,回答我的問題。”
朱玄月繼續打鼾。
夏雷忽然伸手在她的屁股上使勁掐了一下。
“哎喲!”朱玄月睜開了眼睛,眼汪汪地看著夏雷。
她的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興奮和渴求的意味,夏雷一眼就看了出來。他頓時愣了一下,然后就開始后悔了。
“夏叔叔,繼續呀。”她在他的懷里動來動去,央求地道:“打我,打我吧,求求你打我吧。”
夏雷機智地轉移問題,“嗯,告訴我,你的記憶里有沒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超厲害的那種?”
“打我呀,快打我。”她捉住了他的手要他打她。
“告訴我我就打你。”夏雷強忍著那種犯罪的感覺對她說。
“沒有,我不記得什么穿著黑袍的人,什么樣的黑袍?是凡凡穿的那種嗎?”
“那是西裝!”
“那是青秘書穿的那種嗎?”
“那是絲襪!”
“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黑袍了,我看見了一定告訴你。我已經回答你了,快打我,快呀!”她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翹起了屁股。
夏雷閉上了眼睛,一秒鐘之后從他的嘴里發出了打鼾的聲音,
“你騙人,你沒睡!”
“你給我起來呀,夏叔叔,求求你了。”
“哼!騙子!我不理你了!”她躺了下去,用屁股對著夏雷,嘟著小嘴生氣。
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生氣就好,別過來了。菩薩保佑,讓她睡吧。”
兩秒鐘后朱玄月忽然又翻轉了過來鉆進了夏雷的懷里,一手摟著他的腰,一跳腿也壓在夏雷的腿上。
夏雷的心中一聲嘆息,悲從心來。沒有宗教信仰的人,許愿就這種結果嗎?
“嗯呀,好舒服。”朱玄月用臉蛋蹭著夏雷的臉,然后又咯咯笑道:“夏叔叔,你的鋼筆好奇怪,你都睡了,它還跳呀跳的,它是自動鋼筆嗎?”
夏雷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這一夜是夏雷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一夜,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小時那么漫長。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夏雷起了床。
朱玄月還在被窩里睡覺,屁股翹著,被子就像是一只龜殼一樣蓋在她的背上。而在那之前,夏雷就是從她這只白烏龜的下面爬出來的。
朱玄月并沒有察覺到夏雷已經離開了她的被窩,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口水,臉上也帶著笑容,不知道正在做著什么好玩的夢。
走出朱玄月的房間,東方天際現出了一抹魚肚白。涼颼颼的風吹過面頰,夏雷小腹之中的那股燥熱總算是平息了下去。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帶著一身疲倦走向了餐廳。
“夏董,今天早晨吃點什么?”平安居的私家廚子問夏雷。
夏雷隨口說道:“隨便吧,嗯,給我弄點降火的稀粥吧。”
“好的,我給夏董你煮蓮子粥,蓮子粥就降火。”廚子去炮制早餐去了。
夏雷打開了墻壁上的電視看早間新聞。
電視里的畫面是一條街道,街道上停滿了警車,很多警察在維持秩序。警戒線外不少看熱鬧的群眾在圍觀,場面顯得有些混亂。
“又出了什么事?”夏雷頓時被吸引住了。
就在這時,畫面里出現了一長排裝尸袋。
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電視畫面中,拿著話筒說道:“各位觀眾好,這是早間新聞,我現在在一家美容中心的門口。昨天晚上這里遭受到了恐怖襲擊,恐怖分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神經毒氣襲擊了這家美容中心,這家美容中心的所有人都死了。死亡人數達到了三十一個,目前沒人任何組織宣稱對本次襲擊負責…”
夏雷的視線忽然移到了畫面的一個角落里,便在那一瞬間他目瞪口呆。
他的視線鎖定之處,正是他昨晚和余山河還有凌浩吃飯的西餐廳!
“又是神經毒氣襲擊,難道是襲擊健身館的人干的?恐怖分子,如果真的是恐怖分子,襲擊了健身館之后恐怕就發表聲明了吧?可至今沒有…”夏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背皮頓時涼颼颼的了,額頭上也冒出了一片冷汗。
新聞還在繼續,可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起身離開了餐廳,往朱玄月的房間走去。
他走到了朱玄月的房間門口,伸手抓住了門把。
幾秒鐘后,他松開了手,又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