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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杜衡沒有想到,今夜的局勢,就算是和一開始的計劃有些不太一樣,但自己也應該算是占盡優勢,勝券在握才是,怎么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會最終衍變成為這種騎虎難下的局勢。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攜劍而來的葉青羽。
而現在看來,局勢演化成為這樣的唯一原因,在于他沒有算好眼前這個少年對手的實力。
這是他在做出最終決定的時候,唯一一個疏忽。
在他原先的計劃之中,有自己出手,可以以雷霆之勢,立刻擊破少年強者中的幾人,迅速立威,配合巡防營十大殺神和杜王府的供奉,將十八名少年強者。
就算是不能真的全部擊殺,但只要今夜在這里擊敗這十八人,對于太子一系的力量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這一次調集軍方少年強者,挑選羽翼,太子自以為做的隱蔽,但是整個帝都真正的上層權貴之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人,也都明白,這是太子在這些年局勢危頹的情況下,做的又一次努力。
而在杜衡的眼中,這根本就是一次徒勞蒼白的掙扎而已。
太子勢頹,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自從他登上太子之位開始,雪帝似乎就再也不怎么關心這位他親自指定的儲君了。
尤其是近些年來,因為當代雪帝參悟功法,閉關潛修,很少再過問政事,帝國權力掌握在各大貴族門閥手中,以右相府最為顯赫,而太子卻因為生性懦弱,不善政事,一開始連續決策失誤,羽翼凋零,所以身為儲君的權勢威壓一再下滑,又因為一些原因,被右相為首的帝國政壇第一勢力連番打壓,逐漸有失去話語權的趨勢。
自雪帝閉關以來,若不是當朝長公主殿下,念在血脈親情,幾次在關鍵時刻為太子說話,出手相助的話,只怕是這位所謂的太子,早就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在武者主宰的皇朝之中,政.治.斗爭的狠辣程度,要遠比普通的世俗皇朝更加可怕和恐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只怕是等不到當代雪帝做出決定,太子就要被斗倒了。
如今雪國政局愈發殘酷,皇族威勢逐漸有凋零之勢,這樣的大背.景下,太子如果失去了儲君之位的話,只怕連命都難保全。
對于右相一系來說,如果可以斗倒太子的話,將無疑是一個影響深遠的重大戰略性勝利。
所以今夜,紫眸杜衡就算是猜出來了葉青羽等人的來歷,依然是選擇了冒險,選擇正面重擊這十八少年強者,就是想要再次重創太子,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并不是想象之中最完美的結果。
而是一次毫不留情的迎面痛擊。
一戰損失三位杜王府苦海境供奉,對于杜王府來說,這個損失,不啻于被人在心臟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如果自己再敗于這個所謂的戰神之手的話,這場苦心設計的用來對付雷神之鞭計劃,倒更像是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了下去。
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局面。
戰斗繼續。
只是杜衡越想越多,心神難免分散。
于是他手中招式越發的遲緩。
頂級強者相爭,一念之差,都可能飲恨終生,何況是他此時心中雜念如此之多?
一道劍芒狂飆而過。
紫袍破碎。
一截袍擺被直接割裂下來,然后瞬間被如銀蛇狂舞一般的劍芒劍氣劍意所絞碎。
幾綹長發被削落。
杜衡只覺得沁骨寒意擦著鬢角而過,宛如死神的瞬間降臨,一瞬間眼眸中近乎于看到了血跡飛濺。
“這是你逼我的。”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必須出手絕殺了。
長槍爆震,散射無限槍芒。
驟然的爆發,終于微微將葉青羽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阻擋了一瞬,而杜衡則出趁著這個機會,抽射而出。
紫眸之中閃過森寒之色,杜衡的臉上一抹猙獰,張口一噴,一道凌厲無雙的紫意從口中噴出來。
頓時天地動,宛如鬼神出。
那一抹紫意光華中,蘊含著令陣法之中所有人都顫栗的氣息,宛如山呼海嘯一樣澎湃橫掃而出,莫可名狀的氣勢,仿佛是某種洪荒魔神從另一個毀滅世界之中狂嗥而出,所有人都瑟瑟發抖了起來。
即便是葉青羽,也感覺到了體內的元氣,被紫意之中那種恐怖到了極點的力量氣息微微一壓,立刻就有潰散的趨勢…
下方地面上。
距離稍近的數百個士兵,連一聲慘叫都,就如沖爆了的氣球一樣,轟轟轟地瞬間爆炸,白色的碎骨和紅色鮮血飛濺,瞬間化作了肉泥肉糜…
唯有幾個實力稍強一點的杜王府護院,才躲過了這一劫,口中狂噴著鮮血,驚駭欲絕地后退。
正面戰場中的十大殺神和少年強者們,也被這股恐怖到了極點的力量所震驚,一時間紛紛錯開,停止了戰斗,無比愕然地朝著漆黑夜空之中那一縷紫意光華看去。
“糟了,戰神危險!”
“那是什么力量?”
“道器嗎?還是什么秘法?”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少年強者們的心中扶起。
每個少年的臉上,都帶著震驚和焦急的表情,但是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手幫助…
眼看著葉青羽就要被那一股紫意光華所吞噬淹沒…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變化出現了。
突然一條銀色的微光,在葉青羽的身前一閃。
這一抹微光,只有頂級強者在那一瞬間才能察覺得到,微弱的就像是一縷透過針孔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又像是從耄耋老婆婆頭上脫落的一根銀發,仿佛是誰吹口氣就可以讓它彎曲漂開!
但是,這一抹微光卻又是如此的堅韌,那氣吞天地威御神魔的紫意光華,竟是不能將它彎曲絲毫。
當這一條銀色微光輕飄飄地浮現在葉青羽身前的時候,那恐怖的紫意光華,再也無法存進。
紫眸杜衡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過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后,他猛然之間想到了什么,霎時間臉色大變,整個人如同見了鬼一樣,驚恐萬狀地怪叫一聲:“白發三千丈?是白發三千丈?這不可能…不可能啊,它怎么會在你手里…”
話音未落。
懸浮在葉青羽身前的那一抹銀光動了。
銀絲猛然一繞,瞬間無限拉長,就像是一根細細的蠶絲一樣,纏繞著那一抹紫意光華,將其纏繞在其中…
紫意光華似是感覺到了危險,瘋狂地掙扎,但卻不能移動絲毫。
下一瞬間,白色銀絲微微一收。
紫意光華瞬間就像是鮮嫩的紫色豆腐一樣,輕輕松松就被勒斷切割成為了細細密密的無數紫色碎塊,猛然間如失去了所有的靈性一樣,彌漫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啊…”
紫眸杜衡狂吼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紫色光華與他之間,有著血脈聯系,宛如身體一部分一樣,被絞碎之后,劇痛傳來,一張臉瞬間慘白如同白紙一樣,身體一顫,直接昏死了過去,如一截木頭一樣朝著地面下方快速墜落…
“大人!”
“不好…”
這一回輪到十大殺神驚恐欲絕了。
有人奮不顧身地沖過去,抱住了杜衡。
其他江北區巡防營的殺神驚怒交加,如臨大敵一般聚在一起,將昏迷中的杜衡保護在最中間,生怕葉青羽趁勢擊殺而來。
好在葉青羽并沒有出手。
雖然心中殺意彌漫,但葉青羽還是知道輕重的。
畢竟是在帝都,殺幾個杜王府的供奉并沒有什么,但殺了杜王府的嫡長子兼江北區巡防營指揮使杜衡的話,那問題就大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能被帝國饒恕,只怕接下來自己和其他少年強者,都要踏上逃亡之路了。
“還不撤去陣法?”
葉青羽看向十大殺神。
他屹立于漆黑的夜空之中,飛揚的黑色亂發仿佛是與這夜空融合在一起了一樣,手中斑駁的斬風大劍還繚繞著淡淡的銀色光焰,宛如神明圣劍一樣,簡直堪稱是威勢無雙,當真如一尊百戰不敗的戰神一樣,令人不可逼視。
如果說此前只是少年強者們對他的實力深知且信任的話,那此時整個酒樓陣法之中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的巡防營士兵,以及驚駭莫名的十大殺神,此時都已經被黑色虛空之中這個少年所震懾。
就算是傻子也都會明白,今晚這一戰,到底意味著什么。
一個強者的崛起,都是以其他無數強者的敗亡為踏腳石的。
天官榜上排名第九十九位的在紫眸杜衡,今夜在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前提下一敗涂地,這樣的消息,是絕對隱瞞不住的,可以想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消息會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在整個之中瘋傳出去。
到時候,會造成什么樣的瘋狂轟動,是十大殺神想都不敢想的。
而眼前這個戰勝了杜衡統帥的人,也毫無疑問將會成為整個帝都關注的對象。
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真是找到了一條最快捷的一鳴驚人的方法啊。
面對這葉青羽的斥責,十大殺神知道,在你主帥戰敗的情況下,這個時候再以陣法留下少年強者們,已經失去了意義。
略作商議之后,他們選擇了認輸放行。
排名第一的那位殺神開口傳令。
紫紅色旗艦上有符文訊號傳出。
然后虛空之中一道道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黑色漣漪閃爍,原本密不透光的漆黑淡化開來,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巨手撕扯去了原本遮蓋在這片天地之間的黑色幕布一樣,隨著漆黑退去,原本璀璨的星空、高聳的樓宇、宛如銀河一般符文靈燈的燈光終于再度浮現了出來。
而原本被隔絕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也再一次響起在眾人的耳邊。
就連夜空之中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我們走。”
葉青羽背負著秋風寒,向少年強者們道。
“哈哈,走!”
“今晚一戰,真的是痛快呢。”
“呵呵,看誰還敢擋住我們。”
經過了這一場戰斗,少年們之間的情誼明顯更加深厚了,連幾個平日里很是惜言的人,臉上也都帶著笑容,黑袍少年暗影臉上的神色,也明快了許多。
眾人落到了符文飛車前。
葉青羽剛上飛車,突然背后一聲輕輕的嚶嚀之聲,淡淡幽蘭味道傳來,接著那一只被自己背負在身后的柔軟郊區扭動,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秋風寒,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蘇醒了過來。
昨天一更,本來想要今天三更補上的 但實在是好累好累…問了醫生,說肝損的話,尤其特別容易累,屬于那種躺著感覺渾身不舒服,又睡不著,不躺更難受。
11月初停藥,到現在20天,原本應該是一切恢復正常才是,9月份拍的ct顯示恢復的很好,不過這兩天又感覺左胸很不舒服,去了北京來回奔波,更是感覺整個人被撐到了極限,所以這幾天,估計得跑醫院了,除了復查之外,還得進行保肝治療,連續輸液十天。
大家見諒一下,只能維持大概一天保底一更,狀態好的,一定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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