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敲了一下門,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進來,盧顯城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盧顯城以為葉一鴻和張強兩人到這地方來吃飯,那肯是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高朋滿座的樣子。
可是推開門,看到的和老盧腦子里想的完全不一樣。
十幾人的大圓桌進門一角坐著三個人,每人面前一個小碗,碗里就是白粥,還有一小碟子的腌黃瓜,桌子稍微中間一點兒,還有一個大點的沙鍋,蓋著蓋子看不清里面盛的是什么,老盧猜還是白粥。
看在了眼里,老盧不由的在心里腹誹道:你們仨也真能裝逼,吃碗大米粥還要來五星級大酒店?哪里喝不到了啊,來就來吧還非得要弄個包間喝白粥,你們牛!
“張強哥,葉大哥!”盧顯城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葉一鴻放下了碗,拿起了旁邊的小餐巾,優雅的試了一下嘴:“小盧,坐吧!”。
盧顯城聞言拉開了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張強這時端起了碗,張開了嘴把剩下的大半碗粥倒進了嘴里,然后啪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下次和服務員要個大碗,這里的碗小的跟酒盅子似的,哪里能吃的飽,剛吃下點兒東西,又要站起來盛飯,吞下去的那點兒能量全消耗在打飯上了”。
“你小子就是不懂養生!”老盧不認識的那位夾著黃瓜,慢悠悠的吸溜著碗里的白米飯。要不是老盧親眼所見,光看他的表情還以為吃人參果呢。看那臉上的表情滿足的!Нёǐуап.сОМ
張強說道:“我認識的朋友小盧,大學生!這是朱子華”。
介紹完了之后,連打招呼的時間都不給老盧,直接說道:“小盧,過完年你這邊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陪著哥哥去趟日本”。
“我?”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啊,你不是對日本很熟的么?”張強說道。
盧顯城解釋道:“我其實對日本真的不熟,老實說我這邊去日本都要帶上個會日語的翻譯”。
“那算了!”聽了這話張強以為盧顯城沒有幫忙的意思。
盧顯城又說道:“我直說了吧,我的生意其實并不算生意,我在日本搞了兩匹純血馬,在日本玩賽馬呢…”。
“你還懂賽馬?”朱子華一聽放下了手中的碗望著老盧兩眼閃著驚喜的光芒。
盧顯城看這人的樣子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心道:懂賽馬很牛叉么,怎么這家伙用這么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懂一點兒,也不是太多,現在在日本那邊先趟趟道兒”盧顯城客氣的說道。
朱子華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日本的格局是小了一點兒,不過練練手還成,我準備去歐洲的英國那邊玩!”。
“得了吧你”張強這時打斷了朱子華的話笑著說道:“人家說打高爾夫球是貴族運動,他就去玩高爾夫球,誰知道高爾夫球玩的不怎么樣,卻把教他的那個女教練給打到床上去了,送了人家老公一頂好大的綠帽子,我估計那女教練肚里的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朱子華一點兒也不惱怒,臉上啥表情都沒有繼續嘎嘣脆的吃著腌黃瓜:“你好!?”。
張強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在哪里聽到了賽馬是貴族運動,這老小子又想著弄幾匹馬玩玩。我和你說你就買幾匹馬在石城里邊弄個馬場沒事開車去騎騎就成了,非要到歐美那邊上賽道。你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你懂馬么你!我看你別說懂馬了連馬毛你也不懂吧!”。
老盧對于這事情見怪不怪了,上輩子客戶這么多啥人沒有見過?
至于什么硬挺著充貴族的別說像是朱子華這樣的有錢人就這說了,很多腰包里沒什么錢的小白領,動不動也是紅酒喝著,小牛排啃著,早上也不吃煎餅果子、豆漿油條了,人家愣是兩塊面包夾著煎蛋啥的,估計這么來一口,擠公交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比旁邊的人高一等。
“跟你就說不明白,我這是勤奮好學!”朱子華說道。
張強繼續和朱子華扯道:“我勸你別老外說什么貴族就你嗷的一聲跟上躥上去。再說了就你的性子這輩子也別想跟貴族沾什么邊了,最多也就是白天裝個貴族,晚上小包間一鉆,三四個十八、二十的小丫頭片子懷里這么一摟,頓時泥腿子的本性就暴露了”。
朱子華慢聲慢調的說道:“我抱小姑娘咋滴啦?我是給足了錢的,不信你問問石城這邊頂級的場子,哪個里面的小姑娘聽說我華哥要開包廂,不是打破了頭的想過來伺候!我不像某些人,人家男人這邊剛進去那邊就把人家的女人拉上了床”。
“行了!你們倆個夠了”葉一鴻聽這兩人越說越離譜,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朱子華這樣的老板現在不是少數,以后三十年同樣也不是少數,那就是外國人覺得高檔的他們就追,外國人覺得上不了臺面的,他們比老外踩的還兇。不說別的看看法國的紅酒莊價格都被這些中國爆發戶們炒成什么樣了。
端個紅酒杯搖一搖,閉上眼睛裝模作樣的聞一聞,然后說一句XX年的拉斐啥的,你就是貴族啦?別扯淡了。
別說國內就是英國所謂的貴族中操蛋的玩意兒也多了去了,看著報道中的伊頓公學丑聞就知道,所謂的英國貴族學校跟咱們國內的也差不了多少,說白了都是拼爹欺負人。一些小賤人與寇廣聞和簡偉別無二致。
貴族這玩意提提就成別太當真,老美人這樣殺人犯,二流子的后代,二戰前自卑到有點兒錢就去買個爵位,甚至到非洲去買,最后兩次大戰一打完,你看還有多少美國有人錢去買這玩意兒。
朱子華停下和張強斗嘴,轉頭對著盧顯城說道:“你的馬咋樣?”。
老盧謙虛的說道:“還不錯,上次跑的成績還成。不過這樣的成績不怎作數兒,未勝出的比賽”。
“哦,原來你的馬沒贏啊,可惜了”朱子華嘆了一口氣講道。
一聽這話盧顯城確定了:眼前的這位對于賽馬來說比自己還白,未勝出就是說我的馬沒有獲勝?大哥您別這么單純的斷章取義成不成?您這話說的土鱉氣一覽無遺啊!
不過盧顯城也沒有出聲糾正,就這么含糊過去了。
“張強哥,我過完了春節還要去一趟日本,去看我的馬比賽,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但是估計二月下旬吧,要是你那時候去,咱們不如結個伴什么的也好有個聊天的人”盧顯城說道。
刨皮刀二月份的比賽還沒有定下來,因為這東西不是這么簡單找個日歷畫上個標就成的事情。涉及到了東西很多,別說是呆在國內的老盧了,現在連練馬師‘尤達’都不能確定二月具體要參加哪一場比賽。
刨皮刀接下來的三場比賽是500萬以下、1000萬以下以及1600萬以下的分組賽,‘尤達’希望刨皮刀必須盡快的跳出分組賽,去公開賽刷名次還有獎金,把刨皮刀的本賞金快速的積累起來。
況且以刨皮刀的天份,在分組賽碾壓有點兒沒驚喜了。
再說了分組賽的獎金也少啊,要知道練馬師和騎手可都是要分獎金的。騎手是5,練馬師10,基數越少自然他們的收入也就越少。在錢的激勵之下有希望的誰想混分組賽啊。
張強聽了略想了一下說道:“遷就你的時間吧,我這邊也只是過去趟趟路子!”。
朱子華聽了說道:“到時候叫上我,我也去看看日本的賽馬!等著我英國的馬場搞下來之后還請小兄弟給參謀參謀”。
朱子華嘴上說的客氣,心里卻道:我去看看這小子的馬怎么樣,要是不錯的話就向他取取經,要是爛的話我就再找別人。
“不敢當,不敢當,到時候一定去開開眼”盧顯城這邊也是假客氣。
心里認準了這位土豪爺的牧場一準兒是高大尚的牧場,一廄的爛馬!就這樣的人不騙你騙誰啊,別以為洋鬼子都是活雷鋒,下濺坯也是一抓一大把兒。
這個事情定了下來,張強想起了和盧顯城一起來的兩人中年人,順口問了一句:“你們那撥兩個年紀大的是你們宿舍誰的父母?”。
“不是!人家為了表示感謝請我和同學一起吃個飯”盧顯城說道。
“感謝你?那給人幫了不小的忙吧”朱子華好奇的問了一句。感謝要帶著一幫學生來這樣的五星級大飯店?這忙該小不了!朱子華心里忍不住好奇啊。
盧顯城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下,只是隱去了所有人的名字。
“你小子怎么就這么巧遇到這事兒?”張強聽完了第一句問道。
“事情就這么巧那我有什么辦法!”盧顯城只得這么說。
“你們學校的,有這么無恥并且能干出這么下流事情的我猜猜!”張強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是周東東?”。
說完自己又道:“不會啊,要是他們這案子估計沒這么快”
盧顯城一聽詫異的問道:“周東東是誰?”。
“你們學校的什么四小金剛你不知道?”張強笑著說道:“那你讀的什么破書啊,連學校的大哥級人物都不知道”。
盧顯城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四小金剛”。老盧上輩子牛叉的人就認識柴笙。
張強笑道:“徐傳君、周東東、寇廣聞和簡偉,估計現在只剩三個了,徐傳君已經畢業了”。
盧顯城聽到了寇廣聞和簡偉心里不由的一揪,嘴上說道:“沒有柴笙?”。
咳!咳!聽了這話,張強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柴笙?要是有人叫他什么金剛天王之類的那就是罵他了,我說是這四個貨就是柴笙的小跟班,就是家里有點兒勢力的就無法無天的小崽子”。
聽了這話老盧沒好意思說,人家小崽子欺負自己跟玩的一樣。
聊了大約十來分鐘,盧顯城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