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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方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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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崖微一皺眉,相對于甘章的憨厚,他不太喜歡毛疾的貴公子作派。不過,回頭一想,這跟他有什么關系,眼里不由露出一絲疑惑。

  他到此時,還是沒想通這兩人主動跟他打招呼是想干嗎?

  不過,白崖畢竟不是笨蛋,眼睛一掃,見到周圍又有幾個陌生面孔的武徒望著這邊蠢蠢欲動,立刻就想到是自己引起了這番騷動。

  “某吃好了,兩位慢用!”白崖淡漠地端起粥碗一口喝干,抹了抹嘴就起身朝外走去。

  “白…”甘章伸手欲喚,卻被身旁的毛疾暗自捏了一下肩膀,看著他輕輕搖頭。

  見到白崖離開,食堂里的武徒有不少人露出了失望之色。不過,也沒人貿然過來攔阻他,倒是讓白崖得了一個清凈。

  從食堂出來,白崖心中了然,他今后只怕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待在劍指峰了。無.錯。。否則,接下來一定會有不少人有目的性地接近他。

  他不怕別人挑戰切磋,此時劍指峰依然有不少意境武者可以給他當對手。但作為一個宅男,他最怕跟一幫朝夕相處的熟人玩心計,斗手段。

  雖然不覺得有人能占他便宜,但這么麻煩的事情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見過師傅,就去找個清凈的地方重新安家吧!”白崖嘆了口氣,朝劍指峰上的道觀靜室走去。

  作為清都觀的正式弟子,他有權利在青城內圈的峰頭找地方安家落戶。

  劍指峰這種僚屬清都觀武堂外門的山頭,基本就是一個個武徒的訓練場,可算不上青城派的重地。

  萬里青城大大小小數十個宗門,擁有武者數目破萬人,類似劍指峰這種武堂外門的峰頭上百個,武徒人數從數十到數百不等。

  但是像白崖這種真正的宗門弟子卻只有兩三成,這其中還有一些是專修陣法、符箓、丹道和煉器的修者。

  這些真正的宗門弟子才有權利在青城內部峰頭安家,當然,也有些武者為了陪伴家人,會選擇在青城山腳下落戶隱居。

  “師傅,師傅!”到了劉鈺的靜室門口,白崖隱約聽到里面傳出了人聲,頓時敲了敲門,輕聲招呼道。

  “白崖嗎,自己進來吧!”聽到白崖的聲音,室內為之一靜。

  白崖進了靜室,果然發現屋內除了劉鈺之外,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女子。

  “見過師傅!”

  白崖雖然奇怪房里怎么有兩個女人,但沒有多看,先給劉鈺行了禮,便走到他身旁站定。他過來是想問詢劉鈺有關華山論劍的事情,只是現在劉鈺有客人,只好先等等再說了。

  “白崖,快來見過方老太君!”劉鈺指著對面的老婦人說道。

  白崖奇怪地看了自家師傅一眼,他不是沒在劉鈺這碰到過其他不認識的客人,但除非是同門長輩,劉鈺一般都不會給他做介紹。

  “小子白崖,見過老太君!”

  可劉鈺既然說了,白崖只好無奈地對著老婦人行了一禮,偷眼打量起面前這一老一少。

  這些年相處下來,劉鈺和白崖兩師徒算是對對方都了解透徹了。在白崖眼中,他這位師傅可能以前是武道天才的緣故,性格有些清高冷傲,很喜歡端架子。

  換而言之,劉鈺是那種比較典型的傲嬌裝逼犯。能讓他正兒八經地向自己徒弟介紹客人,這兩個婦人一定有些來歷。

  “莫非…是跟我的身世有關?”

  想起前些天,宣季上山時傳遞來的消息,白崖心中不由一咯噔,眼中更是帶了一絲謹慎。

  眼前這位姓方的老太君看上去年逾古稀,穿著一身雍容的褙子衫,戴著步搖,手中捻著一串佛珠。雖說已是滿臉溝壑,但露著慈容,讓人心生好感。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瓜子臉,峨眉鳳眼,面容清秀,穿著一身白底鑲藍的曲裾服,梳著高椎髻,額前綴著鳳冠頭飾,氣質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一時之間,白崖居然看不出她的實際年紀,只能猜測是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

  見到白崖的視線轉來,女子提著裙擺行了個萬福,大大方方地與他對視。

  “曲裾裙包的太嚴實,看不清身材。不過就憑這臉蛋和氣質,這姐們就能打八分,秒殺前世那批COSPLAY的綠茶婊。”

  白崖心里暗贊一聲,但不敢盯著人家看,萬一這兩位真跟他的身世家族有關,那就尷尬了。

  “好好好,老身雖不是仙門中人,但也聽過桑面聶政和血面俠之名,沒想到白少俠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年輕,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方老太君笑得臉上堆滿了褶子,可白崖卻聽得大奇,忍不住朝劉鈺看去。

  他剛才打量過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心中隱約已經察覺到她們不是武者,可真的聽方老太君自己說出來,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武者跟普通人之間的距離有多大,白崖很久之前就體會到了。沒想到一向自視極高的劉鈺,居然會這般鄭重地禮遇這兩人。

  更讓他吃驚地是這兩人還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必定是劉鈺說的,難不成她們還真是來跟這具身體相認的親屬?

  方老太君剛夸過白崖,便從袖口摸出了一個外裹綢緞的小錦包,塞給身旁的貴婦人,并朝白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貴婦人笑著點頭,挪步走到白崖面前,將錦包遞上。

  “這是老身過世的公公親手縫制的一雙狴犴錦手…寶器配英雄,還望白少俠莫要嫌棄!”方老太君笑著解釋道。

  貴婦人順手解開錦包,露出了里面一雙帶有虎皮斑紋的皮手套。尋常的虎皮都是黃底黑紋,但這雙手套卻是反著來,皮質亮黑帶著暗金色的虎紋。

  手套皮質寶光流轉,指關節和手套腕部鑲嵌有玄鐵柳釘,一眼望去就有一種威武之風。

  “難道真是狴犴之皮制成的法器嗎?”。白崖看著這雙狴犴錦手,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他知道狴犴是一種神獸,龍生九子,狴犴是第七子。狴犴在他前世只是一種傳說,可在這個世界,還真說不定有實物。

  白崖一身武功大半在手上,一雙神獸皮做的手套法器對他的誘惑可想而知。

  “這…”不過,他沒有馬上接下貴婦人手里的錦包,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劉鈺,投以問詢的眼神。

  劉鈺垂著頭沒看他,只是托著茶碗在吹水面上的茶沫,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讓白崖恨得牙癢癢。

  他一時摸不著頭腦,又不甘心把這雙手套推掉,心中不由天人交戰,仿佛有一對天使和惡魔正在爭吵。

  天使警告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對手套肯定不能要!”

  而惡魔則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這兩人最多是有事相求,要么就真是白姓小愣棒的親戚。何況,劉鈺都沒有明確反對,那起碼是小命無憂,手套拿了就拿了,又能怎么樣!”

  僅是掙扎了數秒時間,白崖就覺得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最終魔高一丈,惡魔戰勝了天使!

  “長者賜,不敢辭…那就多謝老太君了!”他還是腆著臉接過了錦包。

  “有來不往非禮也!”旁邊的劉鈺見他拿了錦包,不禁暗自挑了挑眉,幽幽然地冒出一句。

  這意思是讓我給回禮嗎?

  白崖這時候心里的膩歪就別提了,眼珠一轉,忽然笑著脫下左手的青銅戒指,遞給面前的貴婦人。

  “這戒指乃是辟邪之物,不成敬意,望老太君益壽延年,百邪不近!”

  貴婦人一愣,還真的點點頭,輕笑著收了下來。不過,卻沒有交給方老太君,而是直接放進了自己的袖口。

  白崖見她收下戒指,不禁得意地朝劉鈺丟了個眼色。

  你不是讓我回禮嗎,我就把你送我的戒指給了她們。而且這回算是有來有往了,一件法器換一件法器,再想驅使我干點什么事情,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過,劉鈺這會臉上神情古怪,似乎在強忍著笑,扭過頭去不看他。

  另一邊,方老太君見他給了回禮,臉上笑容更盛,拄著拐杖起身,朝劉鈺行了一個萬福,“如此,老身和婉兒就先告辭了,接下來的事情還請劉師多多費心。”

  “好說,好說!老太君慢走!”劉鈺連忙起身,禮貌地將兩人送出門外,囑咐觀中道童送她們下山。

  等劉鈺轉身回房,對著白崖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白崖心中隱隱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師傅這是何意,就算那兩人真的與我身世有關,也不必如此吧?”

  “與你身世有關,這是從何說起?”劉鈺一愣,“那兩人是涪陵曲家人,方老太君現在是家主,跟你的身世可沒半點關系!”

  “那師傅為何如此…如此…”白崖不知道該怎么說,支支吾吾了半天。

  “唉,徒兒啊,吃一塹長一智!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以后記得千萬別這么魯莽了!”劉鈺故作姿態地搖頭長嘆,就想出門而去。

  “這事兒就先這么定了,師傅會為你操辦的,你安心等著就是!”

  超套馬太!什么叫就先這么定了,說清楚先啊,喂!

  白崖急忙拉住劉鈺,“師傅,這到底怎么了,為我操辦什么呀?”

  “嗯?你不知道嗎,宣季沒跟你說過?曲家的方老太君是來提親的啊,你剛才不是已經跟對方交換了定情信物嗎?”。劉鈺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沃特?”白崖臉色一變,“大師兄從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師傅,你坑我啊!”

  “怎么跟師傅說話的!”劉鈺板起臉,撇了撇嘴說道,“本座剛才可是提醒過你,別接下人家的東西,誰讓你非要貪小便宜的!”

  “你提醒過我?”白崖傻眼了。

  “是啊,本座可不是提醒過你嗎?”。

  劉鈺摸著長髯,又擺出了一個托茶碗,吹茶沫的姿勢,那動作可不就是在搖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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