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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何?”白崖微微挑眉,“大師兄,你應該還沒滿六十歲吧,可以試試天英榜啊?”
“天英榜?”宣季自嘲地一笑,“以某的修為若去參加新秀榜,或可有機會上榜。但若是天英榜,卻只能說是不自量力,貽笑大方而已。”
“不會吧?”白崖一驚,連忙問道,“大師兄,你的意思是三十歲以下的新秀榜武者,皆都已經是意境頂峰了嗎?”
“你說對了一半,新秀榜的宗門武者并非全是意境頂峰,不過,以武力上榜的武者就一定是意境頂峰。”宣季笑著說道,“華山論劍是宗門武者交流切磋的盛會,但并不僅限于武功,也有陣法、符箓、丹道、煉器方面的比斗。”
“原來如此,但三十歲以下的意境頂峰應該不會太多吧?”白崖驚疑不定地問道。
“呵呵,小師弟,你太小看天下英杰了。”宣季感慨地說道,“每屆參與華山論劍的青城弟子大約都有兩百余人,其中三分之二強皆是跟隨領隊去長見識的,只有不到六十人才是真正參加兩榜爭奪的精英。
而這六十人當中,又有一半是交流陣法、符箓、丹道和煉器之學。剩下一半人有數人參與天英榜,其他人都是爭奪新秀榜。
小師弟,你且想一想,萬里青城的意境武者足有七八千人,難道還找不出幾個三十歲左右的意境巔峰嗎?”
白崖不由為之苦笑,他的天資不算高,但在資源的堆砌下,二十一歲差不多也快邁入意境了。
那些武道天才只要修煉資源跟得上,三十歲左右達到意境巔峰,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大師兄,我青城已是天下有數的大宗門,既然都只有兩百余人參加盛會,那每屆華山論劍的武者總人數應該不會太多吧?”白崖疑惑地問道。
“某聽師傅說過,每屆參加華山論劍的武者人數浮動很大,少則也有兩三萬,多則會達到四五萬之眾,具體要看年份。”宣季笑道。
“當然,這些人里面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武者會參與爭奪兩榜,以武論道的武者更少一些,大概是總人數的十分之一,其他人都是看熱鬧長見識的。”
“怎么會有這么多?”白崖大為驚奇。
“哈哈,小師弟,我青城確實是天下有數的大宗門,但也不過是八大入世道門之一。其他還有諸子百家的五大學宮、神州四大寺、三大劍派、隱世的符箓三宗…”
“光是這些大宗門就不下三四十家,在盛會期間,他們的人數還不到五分之一,更多的參與者是神州各地的中小宗門和武道世家。”
宣季笑著說道,“此外,你別忘了邪宗魔門,他們的人數也有不少,雖然比不上名門正派,但大大小小都加起來,估計也能占到四分之一人數。”
“邪宗魔門也能去華山論劍嗎?”
白崖為之乍舌,只是回頭想想,前世那個華山論劍還有西毒參加呢,這個世界有邪宗魔門似乎也不奇怪。反正都是人族的交流切磋嘛,沒有出現妖魔鬼怪就差不多了。
“嗯,只要是簽訂過仙凡誓約的仙武宗門,無論正邪都可以參加華山論劍。”宣季肯定地點了點頭。
“大師兄,按你所說新秀榜以武論道的宗門武者都已經是意境頂峰,那么天英榜豈不是…先天?”白崖驚奇地問道。
“天英榜以武論道的武者既有勢境,也有先天。先天強者倒是不多,意境到勢境的鴻溝太大了,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抹平。”
宣季搖了搖頭,頗為感嘆地說道,“何況,先天武者大多都有游歷天下,他們無需華山論劍這個平臺來交流切磋。”
“若是如此,大師兄加把勁晉升到勢境,不是也可以搏一搏天英榜嗎,為何之前說是不自量力呢?”白崖皺眉問道。
“呵呵,這是你不了解天英榜和新秀榜的組成比例。”宣季莞爾,仔細解釋道。
“新秀榜的武者因為都不超過三十歲,所以知識儲備肯定會欠缺一些,故而交流陣法、符箓、丹道和煉器的武者比例少。五百上榜的武者,其中有三百人都是以武論道。
而天英榜正好相反,交流陣法、符箓、丹道和煉器的武者比例大,五百上榜武者只有一百人屬于以武論道,競爭更加激烈。某就算能趕在明年晉升勢境,去了盛會也不過是陪太子讀書。”
“大師兄不可妄自菲薄,就算陪太子讀書也沒關系,如此盛會怎能不去見識一番。”白崖有些興奮地捏了捏拳頭。
“嗯,某覺得師傅此次喚你下山,應該就有帶你去華山的意思。”宣季輕笑道,“所以…等你接下來見到他,最好老實一點。師傅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師傅也會去華山嗎?他應該早就超過年齡了吧?”白崖不由奇道。
“嘿,師傅如今確實超過年齡了,不過他可是上上屆天英榜上的風雲人物哦!”宣季有些自豪地說道,“他那個閻羅手的江湖外號,就是上上屆華山論劍期間傳出來的…”
“上上屆…”白崖低聲嘀咕道,“這么說,我們師傅二十年前就是勢境,到現在還沒晉升先天,這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這家伙…難怪師傅總是忍不住敲你,嘴巴太損了!”宣季哭笑不得,指著他笑罵道,“師傅現在還不是先天,說不定是想要厚積薄發,你要知道先天可不是武道的終點…”
白崖口齒不清地支吾了兩句,不再反駁,不然就是不敬師長了。
劉鈺確實是武道天才,就像白崖現在可以晉升意境,卻強壓著不愿晉升,搞不好劉鈺也是這種情況。畢竟大宗門的一峰之主都是先天,偏偏劉鈺以勢境之力就獨掌一峰,可見必有其長處。
待到傍晚時分,宣季就下山去了。
不過,白崖這個晚上卻睡不著了,躺在木桌上回想宣季帶來的兩個消息,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有關他身世的消息,白崖倒是毫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華山論劍。
雖然這個華山論劍,跟他前世知道的華山論劍有很大區別,但…這可是華山論劍啊,怎么說都是武者的終極夢想之一。
白崖知道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上新秀榜的,別說明年能不能晉升意境,就算晉升了也是吊車尾。而等到下一屆,他就已經三十一歲,正好超過年齡限制了。
不過,白崖其實并不在意能不能上榜,只要能在華山跟那些武道天才們切磋一二,他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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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華山派有沒有獨孤九劍這門武功?”白崖瞪著眼睛,看著木屋的天花板。
不過,想來就算有獨孤九劍,估計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厲害霸道的。
前世所謂的獨孤九劍是華山劍宗的絕學,不摻雜氣宗的,也就是純粹的劍術!
他以前聽劉鈺說過,這個世界的劍道若是撇開內氣,單論劍術和劍意,是以神州三大劍派為尊。
三大劍派當中可沒有華山派,其中越女劍派在吳越分為兩脈;浣花劍派在交州,屬于邪宗秘門。還有最后一個鐵劍門在青州,是墨家獨立于應天學院的隱世劍派。
“啊,啊,啊!華山論劍,華山論劍…”白崖抱著熊皮褥子在木桌上滾來滾去,興奮地不能自已,直到天色開始蒙蒙亮,這才疲倦地睡著了。
雖然到下個月初一已經沒剩下幾天了,但白崖卻感覺度日如年,這幾天簡直比前面三年還要難熬。實在是因為他的平常心已經打破,無法再心無雜念地修煉了。
下山前夕,白崖等午夜鐘點剛剛跳過,馬上就背著行李,連夜下山了。
這個月的初一,劉鈺一大清早從靜室出來,就被門口那只雙眼烏黑,背著大包裹的“熊貓”給嚇了一跳。
他愣了半天,才認出這只熊貓是自己的二徒弟白崖!
“你回來啦!”以劉鈺的智商,他只是心中一轉,就已經知道了白崖為什么是這個德性,頓時心里暗自好笑。
不過,他臉上可沒露出什么異樣神色,平淡地招呼了一聲,就不管白崖了。
白崖這會乖得很,跟只小狗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劉鈺轉悠,背后的大包裹都忘記了放下。
劉鈺慢騰騰地打完一路養生拳法,見他還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終于頭疼地嘆了口氣:“你不回自己的小院去看看嗎?”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還是先給師傅請安重要!”白崖腆著臉說道。
“哦?在鳳凰嶺待了三年,就光學會油嘴滑舌了?”劉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剛從雪嶺回來,連沐浴更衣的樣子都不做,你就穿著這身獸皮來給本座請安嗎?”
“呵呵!”白崖嘴角抽了抽,干笑著朝外跑去,“師傅,那我先去沐浴更衣,您等著我啊!”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劉鈺無奈地笑罵了一句,“這種滑頭的小子,怎么就會成了人人稱頌的大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