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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哥這回真是nozuonodie,這火系濺射…嘖嘖,靜雀峰可以改名叫烤雀峰了!”
感受著身后一陣陣撲來的熱浪,白崖只覺欲哭無淚,別看他還能自嘲,心里已經是哇涼一片。
現在只能祈禱住在靜雀峰后山的凌天閣武者沒人被燒死,否則青城和峨眉會不會打起來他不知道,反正他這條命估計是要丟在這里了。
“你是何人,為何不去后山救火?”
盡管白崖一路上已經足夠小心,極為注意繞開趕往后山的凌天閣武者,但后山火光沖天,能夠隱藏身形的陰暗處卻不多了。加上現在發現后山走水的武者越來越多,他又是逆眾而行,終于被一個眼尖的凌天閣武者發現。
“這位師兄…”
白崖來不及躲開,只好強笑著湊上前去,指望能一擊制敵,從而脫身。
“你不是本峰的人,來人啊,放火的兇徒在此…”
不過很顯然,這位武徒不僅眼尖,而且腦子也很機靈。見他靠近,立刻警惕地退后了幾步,扯開嗓子就是一陣狂吼。
“艸!”白崖暗自咒罵一聲,雙掌一錯,就直接撲了上去。
“來人啊…”這個武徒一邊繼續召喚同伴,一邊后退拉開跟白崖的距離,拔出長劍,迎面就是一道劍氣。
白崖目光一閃,一咬牙頂著劍氣撲了上去。
此處山道太過狹窄,若是不能逼此人讓路,他就只能翻山崖。放在平時沒什么,可現在不行,不然人家在底下放幾道劍氣上來,他這輩子就沒有“性福”可言了。
“噗!”劍氣落在玄龜護心兜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跡,力道也被套在里面的青冥絲衣給吸收掉了,根本沒對白崖造成任何傷害。
白崖頓時信心大增,雙臂一張跟狗熊似的碾壓了過去。
對方見他如此悍勇,果然嚇了一跳,連忙一個提縱躍起,腳尖輕點旁邊的山壁,空中一個旋身落在了白崖身后,再次朝他斬出一道劍氣。
“練劍的果然都很瀟灑!”
白崖眼角余光瞄到對方飄逸似仙的身法,心中略感嫉妒。
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完全沒理會落在后背的劍氣,雙足發力,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那個武徒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就是大怒,提劍就追。
他看出白崖身上穿著法甲了,這回斬出的劍氣全是奔著下三路去的,逼得白崖不得不左躲右閃,狼狽異常。
“特么的,你個龜兒子怎么這么無恥,你師傅沒教你打人不打下三路嗎?”
白崖再一次在山道上懶驢打滾之后,終于忍不住了,朝著身后那名武徒就是一頓狂噴。
“嘿嘿,俺師傅只教過俺除惡務‘盡’,不打下三路,怎么‘盡’了你!”出人意料的是后面那個武徒居然還真的搭腔了。
只不過,白崖剛開始沒聽懂他說的話,等后面意識到那小子說的‘盡’,是‘凈’身的‘凈’,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好,好,你個龜兒子,有種留下名號來!”
白崖看到這人也是個年輕的氣境武者,頓時發狠,心說哥這次要沒死成,等以后江湖上碰到你,咱再慢慢算賬。
“哼,邪魔歪道,你記好咯,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家堡唐凌是也!”
跑動中的白崖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心里狂叫,尼瑪,姓唐的怎么都是這種貨,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去唐家堡那個魔窟見識見識。
“唐師弟,你這是干嘛呢…”白崖和唐凌折騰了一會,終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路過的中年武者皺著眉頭朝唐凌喊道。
唐凌一驚,忽然意識到白崖跟他拌嘴的目的了。他除了剛開始吼過兩下,現在得意之下居然忘了繼續提醒遠處的同門。
“武師兄,這人就是放火的奸細…”
唐凌顧不得繼續追殺白崖,連忙跟中年武者稟報。他心里有氣,干脆連懷疑之語都省了,直接給白崖判了死刑,當然他其實也沒說錯。
“哦?!”中年武者目光一凜,視線瞬間落在白崖的背上。
“糟了,這人至少是個意境!”白崖渾身莫明一冷,感受著身后傳來的氣機,只覺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不過,他倒沒有怪自己的運氣差。
要知道一個大宗門的外堂山峰除了年紀最小的前兩屆門人,還有像武四一樣身體出問題的武徒,其他在山上修煉超過七八年的武徒基本都會進入意境。
當然,屆次越大,還能留下的武徒就越少,例如白崖所待的青城劍指峰,前三屆就差不多占據了一半人數,后面七屆也僅為一半。
至于宣季這種幾乎在山上待了將近三十年的武徒,那真是鳳毛麟角了。
在氣境還少于意境武者的情況下,白崖能完好無損地跑到這里,已經是很幸運了。
“怎么辦?”
白崖心急如焚,他倒不是擔心被后面那個意境高手抓住,而是怕最后關頭不能親手干掉武振。
然而,繞過前方的山道路口后,一片樓宇亭閣適時映入了視野,白崖頓時大喜過望,就差仰天大笑三聲。
他終于從靜雀峰后山跑到了前峰,這里隔著演武場,周圍都是新晉武徒的住所。幾乎大部分前三屆的武徒都住在此地,武振也不例外。
“小友,想去何處?”就在他驚喜之際,一個平靜的聲音驟然響起,一道人影后發先至,在空中一個騰躍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滾!”白崖雙目赤紅,揚首就是一聲虎嘯,一道無形音波在演武場上震蕩開來,整座峰頭似乎都為之一靜。
站在白崖當面的中年武者一時沒有提防,被震得雙耳失聰,眼前的景物都變成了重影狀。
白崖見他失神,毫不遲疑地掠過他身邊,朝前方那片房舍沖去。
“好賊子!”中年武者晃了晃腦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滿臉怒色地提身一縱,越過白崖頭頂,又將他攔了下來。
白崖看得一陣悲哀,身法差就是這樣,別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一點辦法沒有。
不過,中年武者這回不肯過分接近白崖了,遠遠地提起劍,挽了一個劍花。
長劍在黑夜里閃出一點點晶瑩的劍光,只是一個剎那,劍光就爆炸了開來,組合成一朵齊人大小的“巨花”,迎面朝白崖兜了過來。
這是凌天閣“春歸麗景劍”中的一招,名為怒劍狂花!不到劍意化形境界,就無法施展。
怒劍狂花一出現,瞬間就抽空了周圍的空氣,白崖只覺前方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竟然拉扯著他投向“巨花”。
“嘿!”白崖知道到了拼命的時候,不僅沒有停步,反而加快了前沖的速度。
他以腳尖鋤地邊奔邊踢,一時之間,演武場上鋪設的石板紛紛碎裂爆射,猶如一條塵龍瘋狂撲入“巨花”的中心。
塵龍一碰觸劍花就馬上被鋒銳的劍氣絞成了糜粉,一時之間塵霧彌漫,讓劍花顯得若隱若現。
等白崖沖到跟前,“劍花”中心的劍光終于變得稀疏起來,像是被拔掉了些許花蕊的殘花。
望著面前依舊刺眼耀目的巨大劍花,白崖眼中露出一絲狠色,雙手護住頭臉,雙腳一蹬地,低頭沉肩狠狠地撞向劍花。
剛剛從后方追來的唐凌,見到白崖悍不畏死地硬撼怒劍狂花,頓時為之駭然,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
施展怒劍狂花的中年武者也是一臉愣然,怒劍狂花的威力他最清楚不過,正面對上別說氣境,就是意境武者也會被分尸。
不過,怒劍狂花是有破綻的,這招速度太慢,想躲還是能躲開的。
他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后招,此時見到白崖自己找死,不由暗自惋惜,慢慢垂下了長劍。
“不好,武師兄,此人身著法甲…”后面的唐凌愣了一下,突然臉色一變,朝著武師兄高喊道。
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唐凌剛張開嘴巴,劍花所在的塵霧驟然翻滾卷動,仿佛里面孕育著一頭巨獸。
“啵”巨大劍花微微一顫,仿佛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隨即就整個崩碎了開來,一個人影頂著漫天消散的晶瑩劍光從劍花中心狂奔而出。
“這怎么可能?”中年武者瞳孔大張,隨著劍花的破碎,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境終于亂了,定了定神,一個閃身避到一旁,提劍護住周身。
其實白崖撞破劍花之后,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完全來得及再次出招。只是中年武者此時被白崖的勇悍所驚,居然選擇了避戰。
等到對方從他身前掠過,看清白崖現在的模樣,中年武者心中又是一顫。
只見白崖渾身浴血,裸露在外的四肢滿是嬰兒小嘴般的傷口,上身套著的法甲已經完全碎裂,無數甲片殘渣嵌進了傷口之中。
特別是頭臉處沒有被雙臂遮擋到的部位,皮膚翻卷,鮮血淋漓。在左邊額頭,一塊兩指寬的皮肉垂掛了下來,底下露出粼粼白骨,一眼望去慘不忍睹。
白崖馬不停蹄地奔過中年武者身邊,陰森地朝他咧嘴一笑,中年武者頓時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賊子欺我!”中年武者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屈辱,怒吼一聲,提劍追去。
不過,他這時候想再追上白崖卻不容易了,因為他身后已經是眾武徒的房舍院落。
這時候,某些本已安歇的武徒聽到劇烈的打斗聲,紛紛出來觀望。白崖滑如游魚,反而利用這些不明就里的武徒擋住了身后兩人。
“都給某讓開!”中年武者急怒攻心,終于忍無可忍,躍上半空,朝底下怒吼道。
“咦?”躍上半空后,中年武者突然發現白崖并非是亂闖亂跑,觀其路線,正筆直地沖向前方一座武徒居住的院落。
“不好,是振兒的小院…”中年武者瞳孔一縮,一股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