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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見亞歷山大行色匆匆的進來,正在與羅卓英等圍著地圖商討戰事的史迪威就問了聲:“你是來和我商量派出多少坦克與日軍作戰的嗎?”
史迪威這是在有意挖苦亞歷山大,事實上,他早已從其它渠道知道了英軍在仁安羌被圍的消息。
“很抱歉,閣下!”因為有求于人,亞歷山大不得不放低姿態:“我是來向您和杜將軍求救的,日軍已經深入我軍防線,我們已經在仁安羌被包圍了!”
史迪威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你們怎么能這樣背信棄義?難道不知道這么做會讓英軍甚至英國成為笑柄嗎?我們把坦克和裝甲車送到你們手里,不是給你們逃跑用的!”(注:英軍第七裝甲旅的坦克和裝甲車來自美國租借法案的援助)
“我并不這么認為,閣下!”亞歷山大狡辯道:“我們已經按照計劃在西線布置好防線,但并沒有預料到日軍會在緬甸人的帶領下繞過我們的防線,日本人太狡猾了。”
史迪威冷哼了一聲,他可不會被亞歷山大的話騙倒,還沒開戰就把裝甲第七旅撤到仁安羌,只要稍有軍事知識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在防御而是在逃跑。
但是史迪威也不好再說什么,因為這時的他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緬甸戰局在朝他不可控的方向惡化:英軍完全不服從指揮,只知道利用中國人撤退。而自己對中國軍隊的控制力也有限,雖然通過羅卓英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指揮中國軍隊,但他對中國軍隊的指揮系統十分頭疼…
表面上羅卓英是遠征軍總司令官,指揮著整個遠征軍作戰,實際指揮整個遠征軍作戰的卻是杜聿明,而杜聿明卻要同時聽命于史迪威、羅卓英、林尉、還有蔣介石。這樣的一支軍隊又怎么能打仗呢?這無疑會造成指揮混亂的現像,因為有時同一支軍隊會收到兩個完全不同的也不可能同時執行的命令,這時他們就得自己權衡該聽誰的命令了,萬一聽錯了就有可能落下違抗軍令的死罪。
于是中國軍隊幾乎就可以說是不可控制的一盤散沙,你在指揮部隊往北時,永遠不知道這支部隊會不會在另一個人的指揮下實際已經往南了。
(注:同古戰役后,史迪威不滿杜聿明不服從其命令將200師從同古撤出,專程飛往重慶告御狀,蔣介石為了安撫史迪威,就任命羅卓英為遠征軍總司令長官,以羅卓英來壓杜聿明。林尉則是參謀團團長,總部位于臘戌,是個直接對蔣介石負責代表蔣介石指揮的指揮機構。)
想到這里史迪威不由嘆了一口氣,雖然中國的士兵個個都是好樣的,但是中國的軍官卻幾乎都是無能之輩,這樣的軍官和這樣的指揮系統只會使中國軍隊在戰場上一敗涂地!
史迪威當然不知道,國軍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指揮系統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原因是此時的國軍雖說是一支軍隊,但卻是軍閥、派系林立,指不準什么時候就有一支軍隊又另立山頭了。為了牢牢掌握住兵權,蔣介石就恨不得能直接指揮到每一個士兵。
在這種情況下,史迪威就必須做長遠的打算:如果緬甸戰役失敗,那么他將去向何方?中國嗎?他不想再陷入到這種混亂的指揮體系中去,而且他也明白了一點,只要有蔣介石在,他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指揮中國軍隊。
那么就只有去印度了,而印度又是英國人的地盤,所以…為了將來手里有更多的籌碼,他有必要迎合亞歷山大。
“嗯!”想到這里,史迪威就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將原本要對亞歷山大說的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話吞了回去,轉頭用中文對羅卓英說道:“既然是這樣,我想我們只有選擇增援仁安羌!”
“當然!”羅卓英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英軍是我們的盟友,盟軍有難,我軍自當義不容辭!”
羅卓英是個十分迷戀英、美這些工業強國的人,他會這么干脆的同意,一方面因為他對英、美這些國家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那是綿綿不絕,另一方面則是從大局考慮也必須這么做。
這其中只有杜聿明不滿的哼了一聲。
他并不是反對去救援仁安羌,而是他覺得至少應該給英國人一點教訓或者借著此事讓英國人做下某種承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理所當然的就犧牲中國人的利益去保護英國人的利益。
否則,英國人就會把損害盟友利益當作理所當然了,這一次中國人不計前嫌救了他們,下一次英國人還會這么干。
歷史也證明杜聿明想的沒錯,此后在曼德勒會戰中,剛剛被中國人救出來的英國軍隊就再一次甚至更惡劣的欺騙、利用了中國軍隊,致使中國軍隊最終陷入全面潰敗。
但是杜聿明又能說什么呢?在場的不是上將就是自己的上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可以指揮自己,一個落不好還要被扣上一個落井下石、不顧全大局的帽子。
所以,杜聿明有多郁悶那就不用多說了,帶兵打仗,自己拋頭顱灑熱血不要緊,問題是這上頭一大堆人管著自己,而且這些人還是有不同目的甚至從不同國家的利益考慮,這讓杜聿明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綁著手腳與日軍作戰。最可恨的還是杜聿明明明知道這場仗該怎么打,卻又不得不聽命于一群只會紙上談兵又或者別有用心的人瞎指揮。
“那么…我們該派哪支部隊去增援仁安羌呢?”史迪威拋出了一個問題,把目光轉向了羅卓英。
羅卓英又把目光轉向了杜聿明,問道:“光亭(杜聿明的字),說說你的想法吧!”
到真正用兵的時候,自然就要問唯一真正知道用兵的杜聿明了。
杜聿明想了想,就皺著眉頭說道:“為今之勢,平滿納右翼已經暴露在日軍33師團的兵鋒之下,我第五軍隨時有被包圍的危險,平滿納實在調不出多余兵力前去增援,而位于曼德勒的第66軍又是預備隊,不宜輕易動用…”
杜聿明的考慮當然是對的,歷史上正是因為66軍中唯一有戰斗力的新38師被調往西線增援仁安羌,于是日軍56師團才可以在東線如入無人之境的長驅直入直抄遠征軍后路。
這時一支部隊的番號出現在杜聿明的腦海里:“工兵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