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天氣冷,一覺醒來就這時候了,更新遲了。另一更要再遲些,士兵急著去開會!十點左右吧!
就在日軍打開了彈藥箱準備朝工兵團所在的位置發射毒氣彈時,只聽“轟轟”一連串的巨響…整個山頂陣地都被炸上了天。
這一來日軍可就遭殃了…
原本159高地的山頂陣地比較小只能容納一個連百余人左右。日軍的情況也是這樣,日軍那三百余人其實大多數并沒有在山頂陣地上,而是在另一個斜面上待命。所以,如果只是炸藥爆炸的話其實并不能炸死多少人。
但現在卻不僅僅只是炸藥的問題了。
日軍剛剛才抬著幾箱的毒氣彈走上山頂陣地,那幾箱少說也有十幾枚毒氣彈,這會兒山頂陣地的炸藥一炸開,霎時就將那些毒氣彈炸得往日軍方向到處飛射。
這炸得近的就落在正斜面正在待命的日軍群中炸開,這些日軍雖然都戴著防毒面具,但炸藥爆炸時所掀起的沖擊波和沙土飛石一古腦兒的打下來,只打得日軍個個東倒西歪,大多數日軍的防毒面具都被震飛或是掉落或是破損了,于是那毒氣就無孔不入的鉆進了他們的防毒面具內。
更厲害的還要屬那些炸得遠的…幾發毒氣彈被沖擊波高高的帶起,落下時便砸到了遠在159高地山腳下的日軍軍營附近并“哧哧”地冒著綠煙。更可怕的還是黑夜中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毒氣彈在他們附近冒著煙,再加上空氣中原本就有許多硝煙味,一時也分辯不出毒氣的刺鼻味,于是過了許久他們也沒有察覺。
等到他們察覺時想要戴防毒面具卻已經來不及了…成片成片的日軍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而這時另一邊的張弛等人卻還不知道另一邊的狀況,個個在擔驚受怕著等日軍反應過來時就會把毒氣彈朝他們這里打來,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什么狀況,看看時間也過了許久了,毒氣這會兒也該散了,于是就戰戰兢兢的爬上了159高地。
上去一看,愕然發現高地上上下下滿地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日軍尸體,而且這些尸體個個面目猙獰面色發黑,眼睛就像死魚似的瞪得老大的,死狀十分恐怖。
看著這樣子,戰士們不由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因為他們想著,這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好在159高地上埋炸藥,那這個樣子死在陣地前的也許就是自己了。
這其中最郁悶的就該屬渡邊正夫了。
原本他還以為把毒氣彈這“致命武器”搬上戰場,56師團該可以輕松的拔掉棠吉這個硬釘子繼續朝臘戍穿插才對,但沒想到卻是“轟”的一聲…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在毒氣中倒下的非但不是中國人,反而是自己的部下。
更讓他大感郁悶的是,軍營附近還是相對封閉的谷地,毒氣在里頭久久不散,現在他們就連進攻159高地都沒法辦到了…因為那意味著他們要帶著防毒面具進攻,而可以想像的是,159高地上因為風大空氣流通毒氣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意味著日軍要帶著防毒面具在這黑夜里對敵人高地發起進攻,這幾乎就是自殺。
“中將閣下!”參謀走進指揮部報告道:“傷亡統計出來了,中毒死亡的一共有五百三十五人,包括我們派去進攻159高地折損的,一共死亡八百七十三人。另外,因為中毒失去戰斗力的,有四百五十六人。不適癥狀的…不計其數!”
“嗯!”渡邊正夫臉色鐵青,就算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在聽到這個數字后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只是那么一聲爆炸…56師團就損失了一千多人,除此之外還有大面積的輕度中毒者,這些中毒者雖說還有戰斗力,但無疑會在相當程度上削弱56師團的戰斗力。
56師團原本就是長途跋踄疲憊不堪了,原本還以為可以讓他們休息一會兒恢復點元氣,沒想到現在卻是相反的元氣大傷。
“還有…”
“還有什么?”渡邊正夫有些受了不了,尤其是這個錯誤還是他自己犯下的。
“中將閣下!”參謀長有些心驚膽顫的遞上了一封電報,說道:“剛剛收到18師團牟田口中將的電報,中隊200師已經突破18師團的阻擊,正一路朝棠吉趕來,大慨兩小時后就會趕到!”
“混蛋!”渡邊正夫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這也就意味著56師團只有兩小時的時間了。
想了想,渡邊正夫就咬牙下令道:“把命令傳下去,讓146聯隊馬上對敵人高地發起進攻,務必在兩小時內攻下棠吉!”
“可是中將閣下…”參謀還想說些什么,但卻被渡邊正夫一瞪眼就全給憋了回去。
看著參謀長離開,渡邊正夫就苦惱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雖然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并不適合發起進攻,擋在陣地前的毒氣無疑會給進攻部隊造成很大的麻煩,但他又不得不這么做,否則的話,穿插臘戍將變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希望146聯隊不會讓自己失望吧,此時的渡邊正夫就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渡邊正夫有些失神的望著桌面上的地圖,那張地圖上還畫著幾天前自己親手畫下的進攻路線,之前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甚至還可以說是超出自己預期的順利。但是今天,他的部隊卻在棠吉被死死地擋著,不但被擋著而且還死傷慘重。
“中國人是怎么會知道在高地上埋好炸藥的?”渡邊正夫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那又是一支什么樣的部隊?竟然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擊敗56師團?”
這時的渡邊正夫還不知道駐守在棠吉的不過是支工兵團,一支人數不過一千余人的工兵團。而在山頂上裝炸藥把毒氣彈炸回日軍自己的軍營不過是個巧合。
不過也好在他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只怕他當場就一口鮮血噴到天花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