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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亞歷山大竟然沒有把前來增援的部隊是工兵團這件事告訴斯利姆。色書,
或許,這是亞歷山大不想與斯利姆做過多的糾纏,因為他預感要是把這事告訴斯利姆的話,斯利姆肯定會要求換一支部隊。又或者,是亞歷山大不想影響仁安羌一線英軍的士氣,仁安羌被圍的英軍正眼巴巴的等著中人來救,這些英軍需要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壞消息,如果他們聽說前來增援的中隊是支工兵團,只怕馬上選擇投降了。
但不管怎么樣,現在工兵一團是到了喬克巴當并做好了戰斗準備。
“怎么”張弛故作不知的朝一眾目瞪口呆的英國佬攤了攤手。
“你們會打仗嗎”一名英軍軍官問。
“我們來這不是打仗的嗎”張弛是在裝糊涂。
看著一眾英軍軍官們不信任的眼神,張弛笑了笑,說道:“好,如果這里不需要我們,我們很樂意原路返回”
“不不不”一聽這話斯利姆急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那些英緬軍、英印軍是什么狀況,甚至由英國士兵組成的裝甲第七旅也是士氣全無,如果這些中國人一走,那全完了。
想到這里斯利姆臉上堆起一點牽強的笑容,說道:“我們當然需要你們。而且仁安羌的形勢十分危急,他們已經在缺少食物和水的情況下堅持了幾天,快堅持不下去了,我希望你們盡快展開攻勢。”
這斯利姆軍團長的態度還算好了,其身邊的幾個英官有的在搖頭有的在嘆氣,還有的徑自走到一旁沖泡咖啡了。
“我想知道日軍的兵力部署”王麻子問。
“這個”斯利姆有些為難的回答道:“我們只知道渡口方向大慨有一個大隊的日軍,其它的”
王麻子有些匪夷所思:“你們已經跟日軍交手兩個日夜了,怎么到現在還不知道日軍的兵力部署”
“團長。”張弛代為回答道:“你別難為人家了,人家一有傷亡撤退,哪會搞清楚什么兵力部署”
“操他媽的英國佬”王麻子不由罵了聲。
當然,這句話張弛是不會翻譯給英國人聽的。
王麻子也不愧是主力部隊出身的,他看了看地圖后說道:“這仗其實也不難打,被困在仁安羌里的是英軍裝甲第七旅,也是說他們有很多坦克、裝甲車和重炮,是不是這樣”
“當然”斯利姆點頭道:“被困在仁安羌的有一百多輛坦克,五十余輛裝甲車,還有四十余門重炮”
“那么”王麻子很快制定了一個作戰計劃:“現在派出你們的部隊對日軍進行騷擾,或者或者佯攻,隔一段時間來一次。并與仁安羌被困的部隊聯系好,凌晨六點同時對賓河一帶的日軍發起進攻”
這個計劃當然是可行的。
首先是這個騷擾。要知道日軍是長途跋踄穿插到這里的,而且還與英軍斷斷續續的打了兩天雖然英軍戰斗力根本不夠看,但兵力不足的日軍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無法得到充分的休息。那么現在再對日軍展開騷擾,讓日軍繼續沒法休息,直到凌晨六點天色將亮的時候再對日軍發起致命一擊。
其次是內外夾攻。正如斯利姆說的,仁安羌里有大量的坦克、重炮和裝甲車,兩面同時對日軍展開鋪天蓋地的火力打擊,沒有多少重裝備同時也是疲憊不堪的日軍哪里能承受得了 但是張弛卻覺得這個計劃有問題。
這并不是說這個作戰計劃本身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相反,這個計劃是個很好的作戰計劃,問題是擅于用兵的孫立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既簡單又實用的作戰計劃。
那歷史上沒這么打的唯一的解釋是這個計劃被否決了。
果然,這計劃一提出斯利姆面露難色:“讓第七裝甲旅內應外合我試著說服斯科特”
說著朝張弛等人點點頭,去聯系第七裝甲旅了。
不一會兒斯利姆搖著頭回到張弛等人面前,說道:“我很抱歉,斯科特拒絕配合”
聞言張弛不由大感意外,他不等翻譯給王麻子聽問道:“拒絕的理由是”
“他說”斯利姆有些尷尬的回答道:“第七裝甲旅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已經失去戰斗力,再進攻也沒有任何意義”
“難道他們那樣在仁安羌等死嗎”張弛疑惑不解,原本他以為在死神的壓力下,不管怎么樣英軍都會放手一搏的,不是有句話叫困獸斗嗎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斯利姆無奈的聳聳肩,苦笑道:“我已經勸過他好多次了,事實上,若不是我一直要求,他也許早帶著部下向日軍投降了”
于是張弛明白了,斯利姆口中的這個斯科特并不是在等死,而是完全喪失了戰斗意志做好了投降的準備。
如果是這樣那不難理解斯科特為什么不愿意配合突圍了。
首先,他們不知道日本人有多兇殘,所以認為投降能保住性命坐等戰爭結束。相反的,突圍反而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于是這么一對比,自然是投降更有誘惑力。
其次,他們根本不相信自己還能突圍,也是早晚要做日本人的俘虜,既然是這樣,選擇突圍有可能激怒日本人最后遷怒到他們身上,如果不突圍而是把手中的裝備原封不動的送給日本人的話,也許還能從日本人那得到些憐憫。
可憐的人,可悲的部隊,可恨的國家 張弛終于明白為什么歷史上孫立人不用這個計劃了,照想他也是得不到被困于仁安羌的第七裝甲旅的配合才不得不放棄。
“什么情況”王麻子見張弛面色不對,問了聲。
張弛苦笑了下,說道:“看來我們得靠自己的力量從仁安羌把一支半死的部隊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