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一記炸雷!
王圖渾身一僵,猛地一躍而起,宛如童子般的身軀上驟然涌現出一條巨大火蟒,鱗片覆蓋,頭生獨角,軀體蜿蜒如山嶺,散發出焚天般的恐怖氣息。
這是由道之領域力量所衍化凝聚,是王圖一身道行的體現。
火蟒騰空,一聲咆哮,無盡火雨傾瀉而出,附近山石都被熔煉,化作湯汁翻滾。
“哼,螳臂擋車罷了。”
金天玄月那綽約的身影浮現,白皙修長的手指一劃,一柄刺目的金色靈劍斬殺而出。
轉瞬間,火蟒那巨大的頭顱被斬落!
漫天火雨隨之潰散。
王圖色變,在云州論道大比上,金天玄月憑借一次次抽取幸運簽而晉級,最終名列第七。
原本,王圖還不相信這樣一個女子會擁有多強大的力量,可現在看來,他錯了。
大錯特錯!
“玄月姑娘,我們早已劃清界限,為何你卻來追我?”
王圖大叫。
“等你見了金兄,再問也不遲。”
金天玄月說著,已再度展開殺伐。
“可惡!你們為何全都針對我一人?”
王圖小臉扭曲鐵青,宛如瘋狂似的,和金天玄月硬撼。
只是僅僅片刻而已,他便被金天玄月鎮壓,打得口鼻噴血,癱軟在地上。
若不是金天玄月沒有下狠手,他怕是早已被淘汰出局。
“玄月姑娘,求求你,放過一馬,我保證以后…”
王圖哀嚎求饒,只是不等說完,就被金天玄月一把拎著背后衣襟,朝遠處挪移而去。
當看見金天玄月拎著宛如死狗一樣的王圖從極遠處掠來時,陸獨步等人先是一怔,而后皆感到很痛快。
這等背信棄義的家伙,就當予以嚴懲!
噗通!
王圖被拋出去,滾落在林尋身前,鼻青臉腫,狼狽之極。
可他顧不得這些,趕忙哀求:“金兄,金兄,求求你看在大家皆是云州陣營的情面上,饒我一次吧!”
“饒恕你?不可能!”
蘇慕寒神色陰沉,咬牙道,“你排斥和抵觸金兄,可以理解,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出賣金兄,我早已和你說了,似你這種卑劣無恥的做法,必將身敗名裂!”
“我…我…”
王圖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徹底慌了神。
“時間無多,我給你一個機會,是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幫你?放心,這玄黃秘境不會死人,你最終的結果無非是被淘汰而已。”
林尋神色冷淡,正如蘇慕寒所說,王圖抵觸和排斥自己,可以理解,可唯獨在出賣自己這件事上,絕對無法原諒!
“金兄,你這是要將我往死里逼啊。”
王圖嘶叫。
林尋置若罔聞,道:“我數三聲,一。”
“二。”
這一刻,王圖眼睛都紅了,看向陸獨步等人,希冀他們為自己求情,可他看到的,則是一張張毫不掩飾厭惡和鄙夷的臉龐。
“三。”
當林尋數到三,王圖猛地發出一聲大吼,神色猙獰道:“金獨一,你欺人太甚,我…”
他剛要撂下一番狠話,以宣泄內心的憤怒和怨恨時,就見林尋一掌按出。
掌力遮天蔽日似的,將他軀體一寸寸鎮壓,肌肉崩裂,筋骨爆碎,渾身淌血,口中發出凄厲吃痛的尖叫。
那等凄慘模樣,令陸獨步等人渾身都一哆嗦,這就是出賣金獨一將會面臨的下場嗎?
最終,王圖那一番狠話都沒說完,就被淘汰出局。
“咱們也趕緊離開這里。”
林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抬眼看了看四周,就帶著眾人離開場中。
“月如火,你說的不錯,這金獨一的確是一個強大到足夠讓我等無比重視的狠角色。”
林尋等人剛離開,一道沐浴在光明中,行走時腳下卻涌現出一幅幅魔道圖案的男子出現場中。
他一襲黑袍,白發如雪,身涌光明而行走于黑暗。
赫然正是知白。
在他身邊,氣息凌厲如天上神劍般的月如火沉吟道:“你覺得,他和彌無涯相比,孰弱孰強?”
“彌無涯那家伙行事無比低調,自進入玄黃秘境,幾乎沒有拋頭露面,若擱在以前,我還能揣測出一些端倪,可如今,連我也看不透他了。”
知白想了想說道,“倒是這金獨一很出人意料,明顯也在求索極盡蛻變的絕巔之道,若剛才他所施展的,便是他的極盡力量,那么我還有信心和他一較高低。”
頓了頓他繼續道:“可若他剛才并未將自己的極限暴露,那就…不好說了。”
月如火瞳孔微微一瞇,點頭道:“不管如何,為了那進入古仙禁區的資格,這玄黃秘境中,我們還是不宜再跟這種人動手。”
知白笑了笑,感慨道:“來自六大道庭、十大戰族的彌無涯、皇甫少農、凌紅妝、商子衍、風北靈…以及來自其他星空世界的景天南、溫余、逆逐流逆逐流…”
“僅僅是我已知的,能夠與我等一較高低的狠角色,可都已經有近二十人了。”
“若再加上那些還未顯露頭角的狠角色…等進入古仙禁區時,也注定不會寂寞了。”
月如火長長伸展了一下懶腰,道:“大道爭鋒,本當如此,有對手才有征伐競爭的樂趣,對了,你可別忘了,似你我這般一心求道,不理世事的家伙,可還有不少。”
“呵,我當然不會忘了他們。”
知白笑起來。
月如火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剛才我們隱匿暗中,似乎已經被金獨一察覺,所以他才沒有去追殺祖飛羽等人,你說,金獨一這家伙會不會因此而記恨我們?”
知白一怔,啞然道:“依我看來,金獨一應該不會是如此小肚雞腸之輩,更何況,祖飛羽活著不更好嗎,等進了古仙禁區,他若再碰到金獨一,那可就不是被淘汰那般簡單了…”
兩人交談著,一起離開了這片戰場。
外界,玄黃主峰上。
目睹林尋以一己之力,陸續擊潰涂千玨、祖飛羽等人的一場曠世之戰后,一眾帝境存在都有些無法淡定了。
“既在靈紋一道上有著出神入化之造詣,又在大道求索上掌控極盡殺伐之力,金獨一此子,究竟是什么來歷?”
有人問。
“諸位是否發現,此子戰斗所用的傳承和手段,可同樣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也有人目光閃動,感覺林尋身上存在諸多謎團。
“這件事,或許應該問一問夏兄。”
太叔泓將目光看向了夏行烈。
不少人都恍然,從一開始夏行烈就對林尋青睞有加,另眼看待,甚至為了此子,不惜去和火靈女帝、燃穹魔帝爭執。
這難免會讓人認為,夏行烈早清楚了林尋底細。
“不瞞諸位,本座的確對此子有所了解,只是關于他的來歷,本座可不好多說什么。”
想了想,夏行烈含糊說道。
一句話,令一眾帝境皆露出思忖之色,極魔劍帝夏行烈都知道的小輩,并且還不愿點破此子來歷,由此也可以看出,這金獨一的來歷定然不可能簡單了!
自始至終,也沒人將林尋的來歷懷疑到方寸山頭上。
原因就在于,他自始至終就穿戴著如意道袍,遮掩了周身的一切玄虛,能夠避開帝境人物的查探。
李玄微師兄也說過,只要不動用大道無量瓶、大道無終塔等帝寶,縱然是帝境,也無法窺破如意道袍的遮掩。
夏行烈心中則一陣嘀咕,林尋啊林尋,本座可是用盡了手段幫你遮掩身份,以后你若敢對我女兒不好,本座非狠狠收拾你不可…
這邊交談之際,乾坤道庭的火靈女帝、眾魔道庭的燃穹魔帝神色皆浮現一抹陰郁之氣。
他們兩大道庭的一眾核心傳人聯手,卻被林尋一人殺得潰不成軍,慘敗落幕,這讓他們心中皆很不是滋味。
想生氣都不行。
以他們的身份,若去和一個小輩計較,非成為在座一眾帝境人物眼中的笑話不可。
“咦,諸位快看,這名列諸天圣王榜第十的商子衍,卻竟展現出極其逆天的戰力,看他那等威勢,都已不弱于凌紅妝、皇甫少農了!”
“有意思,看來這些年里,商子衍此子也是隱忍很久了。”
“不止是商子衍,你們看這風北靈,我記得是排名在諸天圣王榜第六名,可他現在展現出的實力,可同樣驚人之極。”
很快,一眾帝境的注意力就被玄黃秘境其他區域中的戰況吸引。
玄黃秘境不大,可分布其中的強者,無不是當世一等一的絕巔圣王境存在。
其中不乏一些表現并不比林尋遜色的絕世妖孽,如商子衍、風北靈,表現出的實力,讓那些帝境人物也都感到意外。
有的人,潛牙伏爪,隱忍多年,不鳴則已,一鳴便可驚人。
商子衍和風北靈顯然就是這種角色。
只不過,相交于此,還是沒有林尋的出現,帶給那些帝境大人物的意外和吃驚多。
原因就在于,商子衍和風北靈是早就名揚天下的絕世人物,他們如今表現得再逆天,也都不讓人太過吃驚。
唯獨林尋,就如一顆劃破天宇而來的彗星,在此次論道盛會之前,幾乎極少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當他展露鋒芒時,才讓人感到無比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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