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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如何能戰得痛快?

  葉宏是古家五位供奉里的最強者,早已名聲在外。

  作為一名老資格的先天強者,他在如此重要的場合站出來和衛長風比試,打壓的意味再明顯不過,現在居然比拼了兩招就罷手,實在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雖然說看起來葉宏是占了上風,優勢卻很不明顯,就算是贏也贏得不光彩,為什么輕輕松松地就放棄了?

  所以很多觀禮的賓客就推斷,雙方是在故意唱雙簧,目的無非是抬高衛長風的身價,進而宣揚古家的名聲,同時震懾他們這些鄰近勢力。

  不得不說,這樣的猜測是有一定道理的,可誰能想到,葉宏這位先天六重天的強者,是真的奈何不了衛長風,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保存自己的臉面,所以才故作大方地不出第三掌!

  但不管是什么目的,這場切磋比試就此結束,無論是古鴻意還是佘老太君都露出了笑容,只有古鴻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其中的原因,衛長風心知肚明,他倒是很想試試葉宏的第三掌,不過眼下的場合實在不合適,所以略一思索,還是抱拳不卑不亢地說道:“前輩謬贊了!”

  葉宏嘿嘿一笑,抱拳回了一禮,然后又對古鴻意說道:“恭喜族長大人,能得衛公子為古家供奉,是古家之幸!”

  所謂老狐貍就是如此,簡簡單單地兩句話,就將前面的齟齬給彌合了回來。

  古鴻意哈哈大笑,說道:“承葉供奉吉言,請入座!”

  他對剛才葉宏公然替古鴻真出頭當然是極為不滿,但是作為古家的家主,很多時候都不能憑自己一時的好惡行事。現在葉宏主動縮了回去,自然不能揪著不放狠削對方的臉面。

  葉宏入古家二十年,功勛顯赫威望很高,而衛長風畢竟是要去五岳宗的。

  真要是翻了臉,那就是將這位先天強者完全往古鴻真那邊推。

  古鴻意沒有那么傻,所以笑臉相待。不顯絲毫的介懷。

  葉宏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飄然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這下子古鴻真就坐蠟了,旁人一道道異樣的目光掃視過來,饒是他臉皮很厚,也感覺臉面火辣辣地疼痛,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遁走。

  古鴻意也沒有攔住他,反正這筆債以后有的是機會討回來,他笑容可掬地對衛長風伸手示意道:“衛公子,請上座!”

  經過這場波折。相信家族里面再不會有人質疑衛長風的資格!

  “先等等!”

  讓古鴻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居然又有人站了起來。

  真是豈有此理!

  古鴻意算是城府很深了,也不禁眼角抽了抽,臉上泛起一絲怒色。

  但是看到那個站起來的人,這位古家族長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對方是來自西面席位,是高浦城的代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族內部剛剛穩定下來。想不到外敵就跳出來了。

  高浦城和通泰城相距僅僅只有五十里地,兩者都是五岳宗附屬的中城。規模和勢力都差不多,高浦城陳家也是獨掌一城的大族。

  只是古家和陳家的關系并不好,根源還要追溯到幾百年之前,陳家的野心不小,一直都試圖擴張勢力,想要晉升成為上城。

  古家作為陳家的近鄰。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雙方長期以來就明爭暗斗不斷,由土地、林場、水源等等資源引起的糾紛不斷。

  這次古家請立新供奉,也向陳家發了請帖,古鴻意認得對方正是陳家的長老。兩人以前曾經打過多次交道,知道對方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原來是陳長老,不知道長老有什么見教?”

  古鴻意冷冷地問道,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盯在對方的臉上。

  那陳長老笑瞇瞇地說道:“見教可不敢當,只是老夫的這位侄子看葉供奉和衛公子切磋很精彩,所以他心癢也想下場試試,年輕人就是好出風頭,不知道古族長是否同意啊?”

  他將“精彩”兩個字咬得很重,譏諷的意味很濃。

  這位陳長老的話音剛落,坐在他左側的一名年輕男子立刻站了起來了。

  這名男子二十歲左右,身材不高偏瘦,穿著一套樣式普通的灰衣,他的臉龐削瘦顴骨很高,鼻梁堅挺雙眉似劍,一對黑儼儼的眼眸深沉如淵,略帶幾分傲氣。

  他的腰間赫然佩帶著一把無鞘快劍!

  所謂快劍,是劍器里面相當特殊的存在,相比標準制式的長劍,快劍的尺寸要偏短,劍身也偏窄偏薄,最為特別的是劍柄沒有護手。

  快劍顧名思義就是出劍的速度很快,使用快劍的劍客要不是劍走偏鋒的路子,要不就是殺手刺客之流,沒有駕馭這種劍器的能耐,是用不了這種劍的。

  他站起來,看也不看古鴻意,目光只盯著衛長風,冷聲說道:“高浦陳飛,問閣下敢試劍否?”

  這名叫做陳飛的劍客,聲音如同他的表情一樣冰冷,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古鴻意就很不舒服,正要開口呵斥兩句,卻聽衛長風說道:“試劍?沒有問題,只是刀劍無眼,如果不立生死狀,如何能戰得痛快?”

  立生死狀!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衛長風會如此狠,居然要跟對方一決生死!

  哪怕是陳長老也不禁變了臉色。

  陳飛也有點意外,看著衛長風的目光里多了幾分警惕和兇厲。

  如果說衛長風對葉宏還能忍讓,對于這位挑戰者就完全失去了耐心。

  高浦城他是知道的,古冠宇閑談的時候就提起過陳家的囂張跋扈,還說過這次請立供奉的儀式,陳家來觀禮的人說不定會出點什么幺蛾子。

  想不到古冠宇還真的一言中的!

  既然是敵非友,又是主動挑釁,衛長風又怎么會跟對方客氣?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不耐煩了,那索性就來個狠的,讓別人知道觸怒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看誰還敢一次接著一次地跳出來找抽!

  “陳飛,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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