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秦陽,有資格穿戴金甲的只有大秦羽林軍將士。
大秦羽林軍在萬古大陸名聞遐邇,雖然主力只有三萬,但是這支軍隊護衛王都重地,對于秦氏王族忠心無比,無疑是大秦最精銳的軍團。
因此除了秦武王之外,沒有誰有資格能夠調遣羽林軍,而能有金甲騎士隨行護衛的,那必然是王族中人,而且還是很重要的成員。
見到這輛馬車還有羽林軍騎士,那些故意前來搗亂的地痞流氓個個是面無人色,有的雙股戰戰差點都嚇尿了。
他們長期混跡街頭,消息靈通眼皮極雜,如何不知道擁有這樣派頭的行駕,除了秦武王本人之外,那只有這位陛xià最疼愛的明月公主了。
前面有朱雀宮的云舞衣前來祝賀,現在是明月宮主大駕光臨,他們簡直都快要發瘋了――不是說云海會館沒有派發請柬邀請客人的嗎?
怎么大人物一個接著一個地蹦了出來!
有膽子大點的,趁著大家都在給秦明月見禮的機會悄悄溜走,反應遲鈍點的很快醒悟過來,腳底抹油開溜,哪里還有繼續在這里呆下去的勇氣。
衛長風的注意力雖然同樣集中在兩位不速之客上,但是他沒有忽略這些讓人惡心的家伙,對著趙鴻使了眼色。
趙鴻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拉過旁邊的一名會館弟子吩咐了兩句。
誰也沒有注意到,隨著那些地痞的遁逃,五六名云海會館弟子也跟著消失。
搗完亂就想跑?沒有那么容易!
不給這些家伙一點顏色看看。那只會被人當場軟弱可欺。強硬的手段只要不是在這里使用出來。誰還能硬栽在云海山的頭上?
衛長風可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人!
而讓他驚訝的是,新的來客除了明月公主之外,竟然還有尚秀韻!
這位琴藝大家依然蒙著面紗,只留出一雙璨若星辰般的動人眼眸,當她的目光和衛長風對上的時候,隱隱帶著幾分喜悅。
“公主殿下,尚大家”
衛長風上前分別行禮道:“你們怎么來了?”
秦明月昂起頭,故作不屑地反問道:“本宮怎么就不能來了?你不歡迎嗎?”
衛長風笑道:“自然是歡迎之至!”
這位公主殿下雖然有些調皮。但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如果不是她向秦武王求情,恐怕慕容長譽早被斬首了。
后來也多虧了她的幫忙,慕容長譽才得以脫離牢獄之災。
衛長風對秦明月并沒有什么傾慕之意,哪怕后者的容貌堪稱絕色無雙,他往昔經歷過的那些美人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不會被對方的麗色所打動。
但在他的感覺里,這位看似高不可攀的公主殿下,很有點鄰家小妹的可愛,讓他不免有了親近之心。因此說話顯得隨意而不拘謹。
而衛長風在秦明月面前所表xiàn出的灑脫自如,也讓在場的其他人包括章隆和邵廣兩位主事在內。都是暗暗佩服。
要知道就算是章隆和邵廣,面對這位公主殿下,也得保持足夠的恭謹!
尚秀韻看向衛長風的目光,也多了一絲的好奇和訝然之色。
秦明月挽住尚秀韻的胳膊說道:“衛長風,實話告sù你,今天不是本宮想來的,而是秀韻姐姐要過來,本宮怕她被你給騙了,所以特意過來看著!”
衛長風無語,尚秀韻也忍不住瞪了這位公主殿下一眼,不免露出了點羞澀。
好在她不是普通人,被秦明月戳穿之后,索性大大方方地說道:“奴家聽說云海會館要開醫館施針施藥來救濟窮人,很是感佩,所以也想盡自己的一點力。”
她遞給了衛長風一個香囊荷包:“這里面有十萬兩銀子,奴家想請貴館出面購買米糧油鹽,幫忙補貼給那些看病的窮人,讓他們能夠過個好年。”
在場的眾人聽到她的話,無不肅然起敬!
云海會館開施醫館,其實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行善積德,而是重塑云海宗門在王都的形象名聲,反擊對手針對云海會館的陰謀詭計。
而尚秀韻顯然完全不同,她的名氣極大,根本不需要用金錢來沽名釣譽。
她拿出十萬兩銀子,無疑只是了為了幫助他人!
衛長風沒有拒絕尚秀韻的這份善意,接過香囊認真地說道:“我代那些窮苦人謝尚大家,我們會館一定會好好利用這筆錢,絕不會辜負大家的善心。”
尚秀韻點點頭,輕聲說道:“那奴家先走了,衛公子,我們有緣再見。”
秦明月沖著衛長風吐了吐舌頭,拉著尚秀韻回到了車廂里。
佳人出現得突然,走得更是匆匆,轉眼間馬車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衛長風捏著手里的香囊,心里莫名地有一絲悵然。
趙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笑道:“衛師弟,想不到你還是個風流種子啊,如果換成我是你,那就追著尚大家浪跡天涯,常伴佳人的左右!”
對于這位云海會館首席弟子的調笑,衛長風是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送走了秦明月和尚秀韻,醫館大堂里面還坐著一位云舞衣。
王都雙秀先后蒞臨云海施醫館,居然沒有碰面,不免讓在場的很多人遺憾。
衛長風倒是沒有半點遺憾,他對云舞衣有點頭疼,也不知道這位朱雀宮的天才弟子今天跑過來究竟有什么目的。
結果卻是讓衛長風大吃一驚,再次見面之后,云舞衣居然代表朱雀宮,提出要參與云海施醫館的日常事務,占走其中的一份子。
她們參與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向施醫館派駐兩位朱雀宮出身的丹醫!
朱雀宮的強項不在于煉制丹藥,但是作為四神宮之一,朱雀宮里的大丹師也有不少,精擅醫術的更不在少數,派兩人過來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而這恰恰解決了云海施醫館目前所面臨的最大問題!
衛長風不得不懷疑,這是巧合呢,還是對方有意為之,但不管朱雀宮方面真正的目的如何,這份幫助他坦然接受了下來――